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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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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期间,北大街一条小巷的一座大宅内,四个相貌不凡的人与一位中年妇人,在密室中品茗商谈。 “不管大元帅是否往这里南下,咱们必须要将惊鸿一剑吸收进来。”那位二十五六岁英伟出群,气概不凡的年轻人说:“只要他进了网入了罗,山东北部将归入咱们的势力范围,日后进出,将如入无人之境。所以,咱们必须加紧进行。” “他一个人,成不了事,长上。”下首那位虬髯中年人不表赞同:“他有家有业,在德平是太上皇,在江湖是风云人物。但不会傻得与咱们合作,拿自己的老命和家业开玩笑。” “赵副大元帅也是同一类型的人,现在却是咱们的副大元帅,没错吧?”年轻人冷笑:“天下无难事,只怕有心人;只要运用策略得当,惊鸿一剑会为我们所用的。” “长上的意思……” “老办法,绝户计。” “这……” “当然不能用对村副大元帅的老办法,而是要改变方向用手段。” “改变方向?” “对,假借官方之手,以达到目的。当初在霸州计诱副元帅,是咱们的人出面,现在改为利用官府以达到目的,手段和方法相差不远,但执行的手段不同而已。” “老身赞成长上的办法。”中年妇人发表意见:“其一,咱们的兵马远在京师,大元帅不一定住这条路上来,不可能用自己的人出面。咱们这一组的人力量有限,不可能逼惊鸿一剑就范。其二,利用官府出面,惊鸿一剑必定恨官府入骨,必定死心塌地追随咱们打天下。” “有谁提出其他意见吗?”年轻人间。 “长上智珠在握,此法可行。”左首那位火眼大鼻的人大声赞成。 “好,咱们的密谍皆已各就定位,目下唯一可做的事是等待,咱们正好乘机全力进行这件事。”年轻人欣然说:“西河镇的民壮,防区在城西,那一带负责策应的是哪一位?” “快刀褚一春和草上飞莫邪。”右首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说:“他们那一组人力量相当雄厚,咱们可以放心。” “今晚把他俩找来,我向他们指示机宜。现在,咱们来商量如何进行。” *** 第三天,城中谣言满天飞。 捕房从一个浪人留在旅店的行囊中,搜出一封以江湖切口写出的秘函,收信人是秋大爷茂彦。 秘函的内容没有人看得懂,连捕头旱天雷也不懂。 浪人没抓住,逃掉了。 次日,西河镇的民壮,防守从城西调至城北的一处破败大院内,无事不许外出,形同软禁,六十余名西河镇年轻力壮的汉子,皆感到莫名其妙,满肚子委屈。 晚间,丁勇和巡捕分别组成巡逻队,明暗间留意大院的动静。 而至西乡的大道中,也有丁勇和巡捕布下暗桩守候,尤其是接近西河镇的一段路,夜间更是暗哨密布。 夜间实行宵禁,禁令及于四乡,因此天一黑,城内城外行人绝迹,每一村镇的民壮,皆奉令捉拿犯禁的人。 风声鹤唳,草木皆兵。 其实响马还远在数百里外,谁也不知道响马是否会来。 二更初,西乡的大道空荡荡鬼影俱无。 大道通过西河镇,镇距城约有二十里左右,平时用坐骑往来,半个时辰就够了。 大道宽阔,平坦而笔直,但由于路两侧的高粱已生长得比人还要高,白天太阳炎热,没有风,地势平坦,视野有限,人在路上走,很难分辨身在何处。 晚间,视野更是有限,难辨东南西北。 四个黑影出现在镇东五六里的官道上,脚下甚快,而且一个个轻灵快捷,似乎急于赶路。 高粱地里,突然跳出十余名黑影,劈面拦住了。 “站住!什么人大胆,可知道犯夜禁的罪名吗?”一名黑影沉喝。 十余名黑影快速地合围,所有的人皆单刀出鞘,气氛一紧。 四个黑影止步,形成矩形四象阵。 “你们又是什么人?”四黑影之一也沉声反问。 “城守营的巡哨。” “如何能证明你们是城守营的巡哨?” “到了城防处,你们就知道了。你们是何村人氏?报上名来。” “谁知道你们是兵还是匪?” “大胆!解下你们腰间的刀和包裹丢过来。” 四把刀出鞘,包裹并未丢过来。 “让路!”为首的黑影怒叱。 “你们敢拒捕?” “冲!” 一阵恶斗,不是你死就是我活。 四黑影无意恋战,志在突围脱身,因此恶斗为期甚暂。 结果,死了两名丁勇,重伤三名,四黑影窜入路右的青纱帐逃之夭夭。现场,遗留下两个包裹。 包裹中有一封信,也是用江湖切口写的。 潜伏在西河镇的伏桩报称,镇北有四个黑影潜出,飞檐走壁的轻功十分高明,伏桩无法拦截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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