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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六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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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翔已收了幻电神匕,伸手去接说:“还有三位姑娘的解药……” 说未完,大煞丢掉药瓶,闪电似的扣住了他的脉门,大吼一声,左掌跟进拍出,急攻他的胁肋要害。 他反应奇快,“噗”一声响,一脚踢中大煞的下阴,手一挣便夺回右手。 “哎……”大煞惊叫。 接着,是一阵可怕的沉重打击光临,拳掌像狂风暴雨,快速地在大煞的身上着肉,只打得大煞连连后退,抱头闪避毫无机会脱身,鬼叫连天。 “砰噗哗啪……”铁拳重掌仍然无情地狂攻。 最后,大煞一声闷叫,挨了一记沉重的“黑虎掏心”,飞退丈余仰面便倒。 高翔敏捷地扑上,抓住大煞的右臂擒实扭转,一手按住了大煞的耳下藏血穴,冷笑道:“你想跑,恐怕也由不了你了。” 大煞先前尚吃力地挣扎,等藏血穴被制,抵抗力迅速地消失,狂叫道:“饶……饶命,饶……” 叫声渐弱,行将昏厥。 高翔手指略松,阴森森地问:“你不是想死么?” “蝼蚁尚……尚且偷……偷生……” “但你却硬往鬼门关里闯。” “我……我也是不……不得已。” “哼!你这老奸巨滑……” “救活了楚狂,他早晚会追杀我……” “难道你就不怕立即被杀?” “走一步算一步……” “那我就毙了你……” “不!我……我服了。” 高翔放手而起,取过插在地上的一枝火把,喝道:“到庙里去,记住,没有下次,下次再图反抗,在下要将你吊起来活活烧死。” 说完,发出一声长啸知会小绿,方押着大煞,将吕芸主婢三人抱回庙中。 不久,小绿抱着楚狂赶到。高翔将经过说了,然后将解药灌入昏迷了的楚狂口中。 久久,楚狂方悠然醒来,挺身而起,第一眼便看到坐在墙角下病猫似的大煞。 高翔及时按住楚狂,说:“老前辈,躺下休息。” “老弟,怎样了?”楚狂讶然问。 高翔将经过一一说了,最后说:“晚辈己答应这次放过这恶贼,老前辈不必理会他,他已是半条命的人了。” “老弟,你知道这畜生所犯的……” “老前辈,大丈夫一言九鼎,晚辈为了迫他要解药,不得不答应他的条件。他所犯的罪固然该死,但今天他不能死,不管老前辈的想法如何,晚辈言出必践。” “好吧,这次老朽放过他。” “那三位女郎,真是老前辈的门人么?” 楚狂这才看清摆在后壁角的三女,惊道:“是呀!是老朽的门人吕芸,与她的两位侍女,是老朽约她前来,准备搜寻四煞的秘窟,怎么她提早来了?她们怎样了?” “中了迷香暗算。” “老天!能救醒她们么?” “她们死不了。老前辈这位门人,恐怕不是来助你的,而是来要你的命。” “什么?” “她们与那些恶贼是同谋。哼!贵门人果然了得。名师出高徒,此言非谬。”他将恶斗的经过说了。 “老朽不信!”楚狂斩钉截铁地说。 “老前辈认为我撒谎?” “老弟请勿误会。” “这是说……” “敝门人娇生惯养,从未在江湖走动,认识的人皆是闺中腻友……” “同行的有一个女人这人你也见过。” “你是指百劫人妖?” “不错。” “不可能的。再说,老弟知道敝门人的身世么?” “不知道,晚辈也不想知道,反正这件事与晚辈无关,等老前辈复原后,自己问好了。” “这……” “晚辈将这恶贼制住昏穴,届时老前辈可以复原了。请记住老前辈的诺言,这次你不能杀他,不然,晚辈会向老前辈讨公道的。” “老弟请放心……” “晚辈告别。”高翔说,向小绿举手一挥,走近大煞身旁,迅疾地点了大煞的晕穴,两人向门外一窜,一闪不见。 “老弟慢走,请留步……”楚狂叫,但夜空寂寂,两人早已不见了。 高翔领了小绿出庙,接过自己的包裹,说:“小绿,今晚恐怕要露宿,你怕不怕?” 小绿“噗嗤”一笑,偎近他说:“怕?在你身边,你不知怕字如何写法呢。” “那就好,快走两步,到谷口找地方安顿。” “翔哥,我们该在庙中安顿的。” “在庙中安顿?楚狂的门人,做下欺师灭祖的事,我们能在旁看他清理门户么?眼不见为净,少管闲事为妙,这种事也不能管。” “那位吕姑娘好美,看她的气质,不像是欺师灭祖的人,多可惜?”小绿无限惋惜地说。 “世间面呈忠厚,心藏奸诈的人多着呢。人不可貌相,谁也不知别人的内心,所以说人心叵测。” 两人在一处山崖上歇息,高翔取出两件衣衫说:“小绿,你先安睡,我守夜。” 两人第一次露宿,也第一次在夜暗的荒山如此接近。小绿芳心怦怦跳,不自然地说:“翔哥,你先睡,我守上半夜好不好?” 他泰然地一笑,打量着四周说:“我只消略为打坐调息,便可恢复疲劳,夜间不劳你费心守夜,快睡。” 他将衣衫铺好,拍拍她的肩膀又道:“如果有些风吹草动,不必担心,好好安睡养足精神,一切有我你只消乖乖入睡便可。” 不管她肯是不肯,强将她按下,替她盖上一件衣衫,笑道:“你这位大小姐,露宿荒山野岭该是第一道,自然不太安心,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,有我在身旁照顾,你大可放心。如果你害怕那也是自作自受活该,谁要你偷跑出来闯江湖,不平凡的滋味,受不了的人,最好乖乖回家,洗净头面做大小姐,饭来张口衣来伸手,多惬意?睡吧,明天还有无比惊险的事等着我们呢。” 小绿只感到心中暖暖地,突然抓住他的手忘形地轻印一吻,以手掩面低声说:“翔哥,我知道在你身边,必定是安全的。我在世间所极端信赖的人,第一个是娘,第二个便是你。” “谢谢你的信赖,我会为你的信赖尽心力的。”他温柔地说。 在他的心目中,并不是以护花使者自居,而是觉得自己有保护小绿的责任,一种出于对方的信赖而更警惕的感情。因此一来反而冲淡了男女间的情念爱意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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