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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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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而金狮相距甚远,奋力狂奔居然快速无比,印佩想快速追及也不是易事。 两位老前辈置之不理,不但不等,反而走得更快,哪管他的死活? 有救了,逃至树林啦! 印佩已接近身后,是否有救难以逆料。 “快拦住他!”金狮声嘶力竭地狂叫。 林内抢出十余名大汉,九头鸟程长源领先冲出接应,一剑挥出叫:“爹,快走。” 八大金刚的鹰爪惊天张永旭,曾经吃过印佩的苦头,这时居然奋不顾身抢出,猛扑飞掠而至的印佩。 首先接触的是九头鸟程长源,“铮”一声暴响,双剑相交,接上了。 九头鸟的剑突然反向外荡,空门大开。 印佩放弃用剑取敌,架开剑斜身切入,“噗”一声一脚踹在九头鸟的右膝上,再将九头鸟挑翻。 冲上的鹰爪惊天尚来不及递兵刃,突觉银芒刺目,剑气迫体,印佩的剑尖已指向他的咽喉。 他已来不及招架,眼看要眼睁睁向剑尖上凑。 鹰爪惊天大骇,总算幸运,距剑尖不足半寸,剎住了脚步,只惊得浑身发软,心胆俱寒。 印佩却不杀他,剑尖上抬,电虹一闪,鼻尖被划破,鲜血泉涌。 “滚!”印佩喝声似乍雷,剑光如电。 鹰爪惊天尚未不及转念,“叭”一声右颊被剑身拍中,只感到天旋地转眼前发黑,仰面摔倒。 其他的人眼明脚快,谁还敢上前送死?脚底下抹油,一哄而散。 九头鸟右膝像是碎了,连滚带爬挣扎而逃,只逃出七八步,左膝弯突被踏住了,叱声震耳:“你认命吧。” “饶命!”九头鸟如狼嚎般狂叫。 “饶你不得。” 剑锋冷似冰,贴在颈侧。 九头鸟魂飞魄散,伏在地上尖叫:“我叫你爷爷,饶命,饶……命……” “叫爷爷也不饶你。” “叫你祖宗!……” “叫祖宗也不饶你。” “饶……命……” “我有话问你,你得从实回答。” “我死也不敢不从实回答。” “好,如有一字虚言,印某活剥了你。” “绝不敢有一字虚言,我以性命保证。” “贵地有一个叫癞头龙姓卓的人么?” “你是说卓大爷卓均?” “不错,就是这个人,他是八年前领贼兵第一个杀入谷城的人。” “就是他,就是他。” “目下他住在何处?” “住在城南青岭下,距城约十里左右,一条小路可直达他的万竹山庄,路通一百六十里外的竹山县境,很好找,只消看到山上山下都是精竹,便是青岭了。” “他这几天在不在城里?” “他经常入城,至于这几天在不在,我不知道,他卓家与我程家并无往来,青山以南一带,全是他的地盘,严禁外人进入山区开垦。” “他养了多少打手?” “不知道,反正不少。” 印佩收了剑,挪开腿,又问:“能不能在城内找到他?” 九头鸟仍不敢爬起,仍然伏在地上说:“你找不到他的,这人不易亲近。” “只要他在城中,在下便可找他。” “但他目下不叫卓均,你怎能找到他?” “哦,他改了名?” “连姓也改了,叫张文通。” 印佩哼了一声,冷笑道:“九头鸟,你该死。” “大老爷!饶命!”九头鸟如丧考妣地叫。 “你说你程家与他卓家并无往来?” “这……这……” “说!” “印爷,这是实话,两年前确曾有往来,但后来为了争地盘,两家翻了脸……” “胡说!” “天老爷,我……我不敢胡说。” “两家翻了脸,刚才你却称他为卓大爷,为何?” “这……叫惯了,一下子改不过来……” “改不过来,你该叫他为张大爷。” “印爷有所不知,当年他与家父曾经合兵攻打襄阳,交情不薄,虽则他改了姓名,但在当年的伙伴中,仍然彼此以真姓名称呼。” “好了,你给我滚!” “是,我滚!我滚!” 九头鸟连滚带爬地走了,印佩也打道回城。 接近城门口,突见北门外的白河废堡方向火光冲天。 他心中一动,忖道:“程家出了乱子。咦!会不会是令狐楚趁火打劫打落水狗?我得前往看看。” 金狮程彪随四老魔到塔山邀印佩前来决斗,九头鸟也带了人埋伏策应,想等到四老魔杀了印佩,便率领爪牙入城杀入廖家斩草除根。 因此,白河废堡程家,便显得有点空虚了。 恰好程家的两位姑娘也不在家,仍在城中逗留,只有一个武艺平常的军师柳成主持大局,庄院中毫无戒备。塔山上四老魔见机溜走的同时,庄院的大厅出现了令狐楚的身影,出现得极为突然,谁也不知他是如何进来的,堡墙四周的警哨根本就不见有人走近堡墙,更不可能有人从堡门堂而皇之地进入。 他是从后堂门进入大厅的,厅中的两名健仆吃了一惊,一个健仆惊问:“咦!你是什么人?” 令狐楚呵呵大笑,背着手走近说:“你这人真健忘,在下是随幽魂于禄同来的人,你怎么忘了?” “怪事,四位老前辈来时,并不见有随从……” “你不是看见了么?” “我看见了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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