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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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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俗语说:受人之恩不可忘。”雍老爹郑重地说:“想当年,周东主无意中助为父一臂之力,免去为父一场牢狱之灾,为父当时在心中许诺,要替他度一次生死劫难。你仅在他身边耽了六年而毫无表现,岂可半途而废?” “是,爹。” “清明过后,立即回去。” “是,爹。” “腾蛟庄的人,很可能牵涉到龙江船行,你必须特别留意。” “孩儿知道。” “我还是一句话,如非生死严重关头,严禁暴露身分。” “可是……孩儿已和离魂仙姬照了面……” “办事时,你不会用易容术吗?” “孩儿留心就是。” “那我就放心了。你内丹已成,突破了不可能的境界,为父颇为放心宽慰。但武学深如瀚海,天下间,具有奇技异能之士大有人在,一切自己小心。” “孩儿当特别小心。” “徐家的人,可能还会找你,如何应付,你自己瞧着办好了。你走吧!和你哥哥商量扫墓的琐事。” “孩儿告退。” 采办日用品,必须到镇上或港埠区购办。 巳牌左右,雍不容出现在镇上。 刚转过街口,便感觉出不平常的气氛。 十余名徐家的长工,其实是徐家的打手,分列在街两旁,虎视眈眈,似有所待,气氛颇为紧张。 街口,是通向港埠区的起点,镇与港中间,有一段约两百步的小石子路,事实上镇与港是分开的,往来却十分方便。 他心中明白,徐家已经有应付来人寻仇的准备。 这些打手不是用来对付他的,徐家的人根本不知道雍家会武,一个打手对付他足矣够矣! 不需劳师动众派大批人手在镇上等他。他所料不差,打手们的注意力,并不是在他的身上。 他匆匆越过打手罗列的地段,身后却传来徐义的叫声。 “雍有容,你回来。”徐义的叫声有怒意。 他不能逃跑,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。 “三爷,有事吗?”他转身怯怯地问。 徐义与徐霞,站在一家住宅的院门外向他招手。 接着,老二徐勇随即从院门踱出。 “你过来。”徐老三毫不客气招手叫。 他苦笑一声,畏畏怯怯地走近。 ▼第二章 受命紫霞 街上有行人往来,全都用诧异的神情驻步观看。 “昨天他们拦住了你的船,是吗?”徐义沉声问,脸色很难看。 “是的,三爷。”他不否认,否认也没有用。 “你把我的事告诉他们了?” “没有呀!” “你说谎!”徐义声色俱厉。 “我没说谎的习惯,三爷。”他赔笑分辨。 “啪”一声暴响,徐义给了他一耳光。 “你还敢否认?哼!”徐义指着他的鼻子吼叫。 “你……”他抚弄左颊被打处:“三爷,你太过分了。我什么都没说,我……” “那你说了些什么?”徐勇过来拉开乃弟,语气倒还和气:“把当时的情形,说来听听好不好?” “他们问我为何并着你们的船行驶,问你们姓什名谁。我告诉他们,说三爷怪我的船挡住航路,很光火。我辩称根本不认识三爷,我只是一个船夫。” “这不是说谎?” “这不损害任何人,不算说谎。” “他们相信了?” “是呀!所以他们转回去了。他们还算讲理,不但问得和气,更没动手打人。”他愁眉苦脸地说:“二爷,我懂胳膊往里弯的道理,所以不理会他们,但你们并不重视乡谊,该怎么办你说好了。” 话说得分量不轻,尽管态度上显得怯懦可怜。 有些人永远以为自己高人一等,永远以为天生应该骑在别人头上作威作福。 徐家兄弟就是这种人,认为是有权任意压抑别人的人上人。 徐勇的脸变得难看极了,也许是被这几句话刺激得恼羞成怒了。 “你好大的胆子,居然敢用这种话来讽刺我。”徐勇厉声说。 接踵而至的行动是一顿狠揍,拳脚交加,把他打得仆而后起,口鼻流血如注。 徐义在一旁抱肘而坐,不住替乃兄吶喊助威。 徐霞袖手冷眼旁观,甚至不住微笑。 终于,他被第九次打倒在地,昏厥了。 “别装死,你骨头生得贱。”徐勇在一旁凶狠地磨拳擦掌怒叫:“你给我站起来。” 他当然无法站起来,装昏就装到底。 “噗噗!” 徐勇在他的腰胯上踢了两脚。 围观的街坊,已散去大半,散去的人不忍卒睹,一面走一面低声咒骂徐家兄妹。 街尾一面,出现一位相貌威猛的中年人,身后跟着一位英俊魁伟的壮年书生型人物,和一位十七八岁的妙龄小姑娘,眉目如画,秀逸灵慧,极为出色。 “喂!你们。”中年人伸手指指仍在一旁围观的街坊大声叫:“你们眼睁睁看着这些人行凶而不加制止吗?再打就要出人命了。” 站得最近的一位中年市民,急急摇手相阻。 “客官外地人,千万休管闲事。”中年市民低声惶然说,随即急急溜走。 十余名打手,不约而同向三人接近,一个个怒目而视,气势迫人。 徐勇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,一蹦而起到了中年人面前,气得像头疯牛。 “你这狗东西混蛋……”徐勇的咒骂声像打雷。 中年人身后的壮年书生,身形一晃便超越而出。 “啪”一声暴响,耳光声压下了咒骂声。 “呃……”徐勇闷声叫,踉跄急退,口中血出,左颊出现失血的五个指痕。 “混账东西无礼!”书生也咒骂,如影附形跟上,劈胸踹上一脚。 “砰!”徐勇仰面摔倒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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