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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那个时候,弯弯的月亮下面,是那弯弯的小桥。我都忘记了前面自己是怎么乱说一气的了,只是记得我说,我喜欢你。

  何保定没有拒绝,也没有说好,只是含糊地说,我们回去吧,今天晚上太冷了。

  回去后,我哥问我,成了?

  我点头。然后整个晚上都失眠,想着这是我的初恋啊,我的初恋就要开始了,就亢奋得睡不着觉。随即我偷偷地溜下楼,给高中时候的同学挨个打电话,告诉他们我和何保定确定恋爱关系了。

  可是第二天,我哥却面有难色地告诉我说,何保定说让我安慰安慰你,他一直把你当妹妹来着。

  一个晴天里的霹雳直接打中了我,我化成了一尊石像。

  我又不能兑现我哥的诺言,真把他的脖子给拧下来,于是回房,保持了一整天的失恋状态。

  现在何保定又站在我面前了。

  3

  其实在何保定之后,我也不是没交过男朋友。只是一见到他,我就恨得牙痒痒。他让我面子扫地,之后不得不又挨个给那些同学打电话,告诉他们愚人节快乐。所有人的反应都如出一辙,他们咦了一声后,疑惑地问,昨天是愚人节吗?

  我就笑着说,哈哈,不是吗?那是我记错了,提前给你们过下愚人节。

  我不知道万子是怎么和他串通好了的,我现在确实不想再见到何保定这个人。于是我扭头就走。

  回到家后,我看到了我哥正在签快递。

  我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快递一样,何保定的事被我抛到了大气层外。我冲上去就撕开了包裹。

  一双鞋子,是从国外邮来的。

  我看着那个名字,叫米歇尔。这个名字不错,人我也认识,只是长得惨不忍睹。

  米歇尔是我哥的异性朋友,女的。这个女的据说很有才华,读书时成绩也好,现在在国外留学,家里也很有钱,一直在打我哥的主意。什么都好,但是可惜的就是,长了一张神似猪头的脸。

  我觉得男的长成猪头都够悲惨的了,更不要说女的了。我看到米歇尔的第一眼,就在心里暗暗地叫了一声,我的妈妈咪啊。

  米歇尔是在朋友的引见下见到我哥的,据说她对他是一见倾心,我估计当时丘比特射了米歇尔一箭后,转回头看到我哥,不忍心射第二箭了。

  米歇尔长得虽然猪头了一点,但是并不妨碍她的风流快活。我哥曾说,米歇尔在国外是何其风流,性伴侣一个接一个地换,比我们换内裤还勤。

  她曾送过我哥很多东西,大到上万的LV,小到一个绣着“爱拉夫油”的十字绣。还送过内裤,还是华丽的CK。我哥曾很兴奋地穿过一阵子,后来发现和国内某知名作家穿的是同款,就再也不穿了,改回穿十块钱三条的。

  男人是不会想和一个比自己有钱的女人过一辈子的,要是那女人长得像仙女也就算了,要是长成米歇尔这副尊容的,走在一起绝对会被误认为是包养。

  我曾问过我哥,对她有没有想法。我哥断然地否决了我。当时很流行一道选择题,假如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,只剩俩,芙蓉姐姐,李宇春,你选谁?

  于是我就问我哥,假如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,只剩仨,芙蓉姐姐,李宇春,米歇尔,你选谁?

  我哥想了一下,说,我选择地球。

  我哥在大学的时候,也曾交过一个女朋友。她是我哥在大街上看对眼的,马上就要了电话号码。后来我哥在同学的起哄下给她打了电话,两个人就开始发展了。

  我没见过这女的,只看过她的照片。看上去就是一超龄非主流,张张照片都绾着个道姑髻,画着眼熏妆,比着个剪刀手,撅着个嘴巴,像是嘴里永远含了一口痰似的。

  我哥问我,漂亮吧?

  我说,嗯……指甲挺漂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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