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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二十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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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经东区时，他看着窗外三五成群、恣意畅笑的年轻少女，脑海中浮现茵茵的脸庞，心不禁抽痛了起来。 如果不是嫁给了他，那么她也可以和同龄的女孩一样，享受青春、尽情欢乐，不用犯了一丁点儿的错，就被渲染成滔天大罪。 荆尔天烦躁地按着喇叭，才发现下只是车子被困在车阵里动弹不得，连他的心也被囚住了，她的身影完完全全地占据着他的心，情苗早已在他的心里扎了根。他对她的这份情谊，早已经由宠溺、怜惜，渐渐酝酿成甜腻而绵密的爱，紧紧地拴住了他。 他像一头失控的兽，慌乱地奔窜在城市里，迫切地想找到她。 直到傍晚时分，岳母才来电告诉他茵茵已经回家的消息，他立刻马不停蹄地开车到苏宅，不料才刚刚踏入玄关，就听到了岳父暴跳如雷的咆哮声。 “茵茵现在在里面……”苏妈妈见到女婿，歉然地抬不起头来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会闯出这么大的祸事来。 他们只是寻常的小公务员，一辈子没见过什么大场面，能攀上荆家这门亲事，都当是祖上积德，茵茵上辈子修来的福气，没想到……唉，自己真是家教失败啊！“嗯。”荆尔天点头，跟着她走进客厅里，恰好目睹苏伟雄飙着一身怒焰，重重地将几本杂志甩在茵茵身上。 “你究竟要闯祸到什么时候？是不是丢光苏家的颜面还不够，还得把荆家的门风败光你才甘心？”他痛心疾首，举起藤条，重重地落在她纤细的臂膀上。茵茵垂着脸，泪水无声地滑下，任凭爸爸将藤条抽在身上，不闪也不躲。如果，挨打可以弥补她所犯的错，可以让荆尔天不讨厌她，那么不论再多打几下，她都不会喊疼的。 “爸！”看到藤条落在茵茵身上时，荆尔天心痛得几乎不能呼吸，多么希望能代她承受这些惩罚。 苏伟雄见到女婿来访，既羞愧又自责。 “这丫头平时被我们给惯坏了，没给她一点苦头尝尝，都不知道‘乖’字怎么写，整天只会胡搞瞎混，今天就让我好好地教训她一顿！”苏伟雄认为是自己管教失败，扬起手，又要给她一顿处罚。 见状，荆尔天赶紧上前握住他的藤条，制止他的动作。 “爸，茵茵是我的妻子，有问题我会和她一起沟通解决，就不劳您老人家替我们担心了。”他沉声道。 茵茵听到荆尔天的声音，顿时心慌意乱。他还愿意承认她是他的妻子吗？还愿意像以前一样宠她吗？还愿意……听她的解释吗？“真是对不起，都是我教女无方。”苏伟雄汗颜地放下藤条。 “是啊！有什么问题就让他们夫妻俩一起解决吧！”苏妈妈附和着。 “那我先带她回去了，改天再找个时间来拜访你们。”他有礼地朝苏家二老点了点头。 苏妈妈凑近他的身边，低声说道：“茵茵说周刊写的事都是假的，她只是跟朋友去吃饭、唱歌而已，没做出什么乱来的事，你要相信她。你也知道她年纪还小，爱玩了点，请你多担待她一点……” “我知道。”他点头。 荆尔天走过去牵起茵茵红肿的小手，拥着她单薄发颤的身子进入车厢，驶离苏家。 寂静的车厢里，只听得见她低低的啜泣声。一路上，她始终垂着头，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…… 荆尔天把车子开回寓所后，她忐忑难安地跟在他的身后，走进屋里。 他没开口，她也不敢打破沉默。 看着他径自走进房里，她慌得奔上前，从身后环抱住他高大的身躯，阻去他的步伐。 “对不起……”她将脸贴在他的背脊上，激动的泪水再度溢出眼眶，干言万语全都梗在喉头，只能对他说抱歉。 “你不需要向我道歉。”他低下头，看见她的手臂上布满一条条泛红浮肿的鞭痕时，心痛得差点喘不过气来。 蓦地，她浑身一僵，泪流得更凶了。 他说不用跟他道歉……这是什么意思？难道说，他也下相信她是清白的吗？“我知道错了，求求你不要讨厌我好吗？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让你丢脸，也没有做出背叛你的事，你可不可以原谅我一次？以后我会乖乖的，不会闯祸，也不会再惹你生气了……”她加重力量，把他搂得更紧。 “茵茵，你放手……”看着她手肘上的红肿，他觉得十分不舍，想尽快进房间替她拿取药膏。 因为嫁给他，所以她无忧无虑的青春提早结束；因为他，她的隐私曝光：因为他，她被困在这里，什么事都下能做。 他以为财富和权势可以替她打造一座无忧无虑的城堡，没想到却成为囚禁她的笼子。“我下要放手！你下要赶我离开……”她慌乱地摇着头，啜泣道：“我是真的喜欢你，喜欢到不能失去你了，所以，请让我留在你的身边，不要赶我定，让我继续当你的老婆，好不好？好不好……”荆尔天转过身，拾起她泪痕斑驳的小脸，怔怔地看着她委屈地、卑微地祈求他的原谅，说着渴盼留在他身边的话。他的心倏地被她的痴情给揉碎了，沉沦在她的爱里。“傻瓜，谁说我要赶你定了？”他轻声地问，温柔地拭着她脸上的泪水。 “我爸。他说我捅出的楼子这么大，让你丢尽颜面，干脆离婚算了……”她自责地垂下脸，没有勇气迎视他灼灼的目光。“你也这么想吗？要跟我离婚？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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