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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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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贱女人!"男人作奸犯科的冲动消失殆尽,丢下她,落荒而逃。 "可恶……" 惊魂未定,高玛瑙大口喘气,一手抓紧残破的衣襟,一手仍毫无意识的抽搐,惨白的娇容没有一丝表情,强行撑起身体的双腿也不断的发抖。 四周依然静谧,她的心却好冷。 "可恶,可恶,可恶……"她不断的以咒骂来鼓足自身的力量,掌心渗出更多冷汗。 当高玛瑙从无意识中回过神来时,已经站在公寓的那扇半生锈的红色大门前,手中的钥匙因为颤抖,好半晌才插入锁孔。 "可恶,可恶,可恶……" 她从来没有这么饱受惊吓过,口中不断的呢喃,腿虚脚软的爬着楼梯。 忍耐一下,再努力一下下,就可以回家休息,就安全了。 再努力一下下,只要手别这样发抖,这样一直发抖,她是要怎么样打开眼前这该死的门? 可是钥匙已经插进锁孔了,竟然该死的转不动。 "开门……开门哪!" 再也无法忍耐下去,她又累又恐惧,钥匙仍然插在锁孔里,顾不了许多,抡拳敲打铁门。 咚!咚!咚咚咚咚…… "什么?"屋里的岳明桑被吵醒了。 不只如此,楼上楼下的住户也纷纷有了动静。 "搞什么?谁在三更半夜里吵架?" "是谁在制造噪音啊?快报警处理。" "玛瑙?"岳明桑打开门,一看见她,愠怒与惺忪顿时一扫而空,赶紧伸出手,想握住她,却换来她更加凄厉的叫声。 事情似乎不太对劲,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眸变得锐利,落在她残破的衣襟上。 高玛瑙尖叫一声,用力握住他的手掌,张嘴咬了下去。 "喂,怎么了?"一名住户上楼来查看。 岳明桑灵机一动,将她带入怀中,那只手随便她咬着,另外一只手则拍抚着她的背脊。 "没事,她只是……嗯,我们只是……"他对那名住户耸耸肩,眨眨眼。 住户恍然大悟,"年轻人,你们嘛帮帮忙,三更半夜吵吵闹闹,你们不用睡觉,我们明天还要早起工作,真的是喔……" "对不起。"岳明桑赶紧道歉。 住户喃喃抱怨着,转身离开。 他把她拉入自己的屋里,"你没事吧?" 高玛瑙没有说话,稍稍回过神来,松开嘴,放过他的手,上下两排半圈的齿痕却已经清晰的留在上头。 "玛瑙?"岳明桑一点也不在乎,只关切着她的反应,从她仓皇的神态和淩乱的衣着,不难猜出她先前是遇到怎么样不好的事。 "岳明桑?"她对他急切的呼唤终于有了回应,媚眼眨了又眨,慢慢的集中焦距,"嗨!" "嗨。"他很有耐性的再问一次,"你没事吧?" "我……"她忍不住又全身发抖,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,"我差一点被……差一点被……" "嘘……没事。"他再度拥她入怀,力道更轻、更柔,安抚的说:"没事了,没事了……" 高玛瑙的芳心迅速镇定下来,随即有些别扭的离开他的怀抱,往后退了一步,左顾右盼,就是不敢看他。 原来她刚才晕头转向的,跑到别人的家门前,难怪她的钥匙无法打开门,因为根本不是她家的门嘛! 而且这是第二次了……这是岳明桑第二次救了自己。 "对不起……还有,谢谢你。" 岳明桑微微一笑,举起手,示意她不必那么客气。 高玛瑙注意到他手上的创伤,"天啊!你的手在流血。" "呃?"真的呢!他有点傻傻的将手臂举高。"还好啦!没关系。"只不过渗出一丝丝的鲜血而已。 "什么没关系?"再小的伤口,没经过消毒处理,很有可能会发炎化脓,甚至是更严重的后果。责任心与不满他不好好的爱惜自己的怒气压过她的恐惧及脆弱,下巴一抬,双手环抱胸前,"不行!我回家拿急救箱过来,你要乖乖的让我消毒上药,别跟我争辩,我可不想让自己小小的良心感到愧疚,知道吗?"重量级的女王架式一秀出来,谁与争锋! 岳明桑莞尔,"知道。" 这几乎和上次的情况大同小异嘛!他再一次救了她,然后又乖乖的听从她的命令,做善后处理。 "岳明桑,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累?你的手怎么受伤了?"一个与岳明桑认识的同学问道。 从早上直到现在中午的课程,原本上课认真的乖宝宝却无精打采,呵欠连连就算了,右手还包着绷带,让人不好奇也难。 "没什么,发生了小意外,昨晚削水果时不小心切到手。"岳明桑回答。 "喔?"发问的同学不怎么相信。岳明桑明明是右撇子,而伤口在右手虎口上,刀子是怎么切的?可疑喔!"你没事吧?" "没事。"怎么会看不出别人那种纳闷的神色?不过他仍是神色自若的笑了笑,"找我有什么事?" "我们找到一家不错的夜店,你晚上要不要跟我们……" "岳明桑,外找。"另一个同学喊道。 嗯?教室里的学生们都停下动作,满脸惊讶。 在同学们的眼中,这个来自新加坡的侨生平时沉默寡言,和同学的互动也都相当被动,有问才有答,活像个闷葫芦,一起上课到现在,也只看过他跟班上几个人浅浅的打过交道,他又是什么时候跑去跟别班的人结缘来着? "是谁找他?耶?"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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