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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


  "在。"

  "怎么不说了?"

  "我无话可说。"她今晚怎么了?

  "算了。"她叹口气,"秦名,在你发觉我是女儿身之前,你真的没怀疑过我的身份吗?"为什么郓怙一口咬定她是女的呢?

  "怀疑过,但很快又打消了。"

  "为什么?"

  "第一,主人的为人处事不象女子所为,"没有一个女人会像她那样豪饮又到处看美貌女子的,"其二,江湖凶险,主人真是女子,不会没人知道,但我打探过,江湖上从没有过这种风声,"也许别人也打探过吧!"其三,也许就是主人武艺高强没人能近身,并且掩饰得当吧!"他叹口气,没有一个女人会像她一样不要命地把胸束得那么紧!真是不懂得爱惜自己!当日若不是她被魔教追杀受伤昏迷,恐怕他跟她十年都不知道自己败在了一个女人手里。

  "对呀!"那为什么郓怙那样肯定?难道两个相似的人除了知"音"外还会知"体"?不可能吧!

  她拉过秦名的手摸摸自己的嘴唇。

  "主人,你在干什么?"他吓一大跳,连忙收回手。为什么他有被性骚扰的感觉?她今天怎么了?奇奇怪怪的。

  没有,没有那种感觉!不理会受惊的秦名,她自己摸着上唇思索着,为什么皇上那样抚摸她的唇时她会有发麻的感觉呢?

  "秦名,你有什么感觉没有?"她命令式地问道。皇上也应该有感觉的。

  "没,没有。"他能说他感觉非常危险恐怖得全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大堆,心中惴惴不安惟恐她又想出新办法来整他吗?当然不能!那样他会死得很惨!

  "嗯?"她威严地瞪他。

  木头摆出一副怕怕的"饶了我"的表情。

  "算了。"她转过身,"秦名,你今晚就在我隔壁房间睡吧!"郓怙的武功恐怕在她之上。

  "是,"今晚有高手来吗?""主人不休息?"

  "走吧走吧!回家去也!"本想在外面呆一夜的,可还是太想念被窝。郓怙为什么不出征呢?在屺国听说他老是亲自带兵的,他待在邑国老是扰乱她的生活。

  "既来之则安之。秦名啊,有轻微打斗声你不用进来了。我开门时你再进来——啊——好困啊!"她罗啰嗦嗦的嘱咐。为什么她今晚不能睡个安稳觉呢?

  银钩般的月亮已挂在中天了,皎洁的月光,照着两个心神不定的人,拖出两个长长的影子。

  (三)

  暖炉的幽香回荡在房内,黑暗中袅袅不绝。也许是因为燃得比较久的缘故,房间内微微有些热。偶尔从门缝里吹进来的风,把纱帐吹得轻轻飘荡起来。给暖烘烘的脸颊带来一丝丝凉意。让人感觉这夜像是一块放入暖炉的冰,在夜里静静地融化。

  贾钰把被子盖道鼻子上,只露出一双妩媚的丹凤眼,眼睁着,在黑暗中眨巴眨巴。

  皇上真的会来吗?竖起耳朵留心听外面,却听到远远的打更梆子声,已是二更天了。

  看皇上今日的神色应是会来的。只是,皇上会不会已揣测出她的心思呢?是她太多疑了吗?

  算了,不等了,反正有秦名在呢!退出江湖后,警惕性也差了很多,最近真是懒得不象话。

  说是不等了,但脑袋还是停不主胡思乱想:咦,皇上明日不是要出征吗不知道任命谁为先锋。都怪自己今天没上早朝,不过也好,这样自己就不会被皇上盯上了。六国之内,气候最好的就属邑国了,真要让她在这个时候去后郧,那她肯定受不了。

  空气中充斥着甜甜的酣眠的气息。

  一抹黑影鬼魅一般地出现在房内。门没开,窗没动,看不清是从何处进来地。透过窗,雪光和月光混在一起,像牛奶一样,淡淡地撒在房内。几个稀有的瓷器或蹲或站、高高低低地,有的靠在书桌上,有的临近床边,有的躲在书架边,月光给它们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。认出床边的那个长颈凸腰瓶正是他赐给九王爷的福泰双龙插花瓶,他不由得摇摇头,她连九王爷家都光顾过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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