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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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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,若知道自己是女儿身,愈是亲切的皇上,因受骗而产生的愤怒一定也愈强烈,这一点是绮罗不敢想象的。所以她一天比一天更了解到严守秘密的重要性。 过了几天,皇上还是不召见她。绮罗觉得很无趣,又说要斋戒,回去关坐在家中。突然左大臣慌慌张张的退出宫廷,冲回家中。 “绮罗!不得了啦!大事不好了。” 父亲夺走了近江“不得了啦”的专利权,也不先更换衣服,就直接冲入绮罗的房间。绮罗也正烦心,听到父亲的叫声,跳了起来。 “怎么了?难道秘密被揭穿了?” 皇帝不高兴的原因,怎么想都只有这一件了。 还是初春,父亲却身满身大汗的。 “不能说毫无关连,但也不是那回事啦!”他喘口大气,接着说:“那个右大臣充分利用了他的情报网,到处散播谣言,没想到自己弟弟会做出那种事!就算没血缘关系,也不该忘了我提拔他的恩惠呀!” 平时不缓不急的父亲,显得非常震怒。跟当初拒绝举行元服仪式时一样的生气,让绮罗有些畏怯。 “右大臣散播谣言?他不知道我是女的呀!他不但深信我是男儿之身,最近还常称赞我很有男子气慨,问我是不是吸引了很多侍女、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呀?我都觉得很不好意思,只有保持沉默。” 绮罗的思考,就是脱离不了“女人的身份是不是已经败露”的范围。父亲盯着绮罗半晌,无奈的说:“那小子知道我绝对不会回答的,就去问你本人了。你也真是的,怎么没一点警觉性呢!那就是想招你为婿,在探你的意思呀!” “招我为婿?”绮罗像彼打了一记闷棍。虽然穿著男装仕进,动作也够男性化,至今未出过纰漏。但是,最重要的是缺乏男性的自觉。所以完全没有意识到,对有适龄女儿的贵族而言,自己是最好的女婿人选。“招我做谁的丈夫?” “右大臣三公主的丈夫呀!”父亲很生气的说。 “那小子在你行元服仪式后,就极想招你为婿。一直来烦我,我一直都没理他。这两年来,他怎么问都没结果,我还以为他会死心呢!没想到直接去找你了。” “我……我不知道呀,我什么都没回答啊!” “就是因为这样呀!”父亲激动的叫喊着说:“因为一直谈不出结果来,他才使出强硬手段的。他到处传播谣言说,我答应了婚事,绮罗也没有异议。” “我没有异议?怎么可能?” “被蒙在鼓里的,只有我和你,连皇上都知道了。” “皇上也……” 绮罗呆住了。难怪皇上没有召见自己,是因为听到了这个谣言在生气吗? “这消息还是皇上告诉我的呢!皇上很生气的说:论身份论家世,绮罗的婚事都不该这样秘密进行呀,为什么不告诉我?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惊慌吗?退出宫廷坐上牛车后,真庆幸自己没当场昏倒在御前。现在谣言满天飞,你打算怎么办?” “事出突然……,叫我怎么办?” “什么事出突然?你斋戒在家的那段时间,右大臣的女婿权中将趁机猛指呀!” “权中将……?右大臣二公主的……” “是呀,因为门不当户不对,一直遭右大臣冷落。他答应在宫中散播谣言,右大臣才正式接纳他为女婿。如果这个谣言早点传入我耳里的话,早被我粉碎了!偏偏在我毫不知情的状况下扩展开来。”父亲愈说愈激动,牙齿咬得嘎嘎作响。“现在有右大臣帮他撑腰,想降他的职、调走他也办不到了。可恨的右大臣!!不行,要脑充血了……” 说着说着,血压急遽上升,就昏倒了。 东屋诡异的祈祷一直持续到半夜,父亲好不容易恢复了意识,用虚幻的眼神,担心的看着绮罗说:“怎么办呢?真不该让你仕进的。不!这元服仪式根本不该答应的。虽是皇上下的旨令,也应该让你落发或找其它理由拒绝的。” “结婚可不同于元服仪式呀!仕进还可以穿上男装瞒天过海。可是,结婚是要脱衣服的呀!怎么办才好?谣言都已经传到皇上耳里,我也无能为力了……” 看到父亲落下泪来,绮罗也觉得好难过。这样有计划的散播谣言,的确是不可原谅。可是结婚的事,迟早还是会被提起的。 绮罗现在才发觉,当初没想那么多,只吵着要行元服仪式的自己,实在太幼稚了。不过,父亲是不是顾虑到这种因素才反对的,就很值得怀疑了。再怎么说,他都曾经以会造成影响政治生命的丑闻为理由,拒绝了元服仪式和仕进。 但是无论如何,那时如果听从父亲的意见就好了——绮罗开始有了这种消极的想法。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,谈怎么办呢? “那时候我该坚决反对元服仪式……,这样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……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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