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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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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发什么呆,配水喝啊,还要我教吗?你是发烧烧到脑筋不清楚,还是本来就这么笨”明明第一次见面时是个明快俐落的女人,一病就弱成这样了? 路猷雅一个口令一个动作。昏昏沉沉的她真的听不懂这男人又跳又叫的吼些什么,现在不研究,水喝了,药吞了,她可不可以继续昏睡? 申卫然把水杯放下没急着走开,他俯望路猷雅被水滋润过的樱唇,单刀直入的说:“你先别睡,我有事要说。” 她打起精神挺直了腰杆,揉着发酸的眼。 “我看过你住的地方,你那屋子里的东西都泡水,不能住人了。” 房子老了,到处是龟裂的痕迹,要是万世太平倒也还能多撑个几年,可如今被水这么一泡,报销了。 “我想也是。”心里有数,之前,只是还存着一丝希望,现在破灭了,心中反而坦然了。 房子里除了一些旧家具,没什么值钱的东西,真正说起来会心疼的人,应该是在那里住了半辈子的爸爸跟妈妈。 而这又是一道难题,考验着她要如何对父母启齿,告诉他们房子被水淹了的事实。 “以后你怎么办?”这不是他应该关心的事情,但是却莽撞的问出口。 “如果我说,现在的我脑袋一片空白,你会不会以为我是想赖在这里跟你过不去?”她向来就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,除了熟人,她对谁都客气,不让一点麻烦加诸到别人身上,把自己放在最疏离的那一端。 “我申卫然是那么现实的人吗?”这女人实在很瞧不起他喔。 路猷雅虚弱的笑,“一点都不,如果说之前我对你有些先入为主的偏见,现在你给我栖身的地方,又替我买药、照顾我,我承认用第一印象看人真的不准。” 没想到自己会被夸奖,申卫然有些无措。 “……你发烧烧坏了脑袋啊,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,也不想领好人牌,我只恨自己的良心偶尔会跑出来作祟。” “谢谢你。”出乎意外的看到他脸上腼觍的神情,她又看到这男人的另一面。 “免了,别害我起鸡皮疙瘩。”他最讨厌谢来谢去这一套,这女人动不动就扣他一顶大帽子,好不习惯。“还有,这张沙发是我的,你到客房去睡。” 这一年四季都打打开开的日式拖门外面是木造长廊,空气流通得不得了,一个发烧的人躺在这里怎么好得起来? “我在这里就可以了。”她实在不想动,也动不了。 “你想住在这里就要听我的,我叫你睡哪你就睡哪。”申卫然不等她反应,伸出健壮的臂膀把她拦腰抱起,也不管她的惊呼,就往起居室后面的客房而去。 他把桧木地板踩得嘎吱嘎吱作响,让路猷雅不敢多吭一声。 这么接近的距离,即使她鼻塞得厉害,也依稀闻得到他身上浓浓的烟味,憋不住一个喷嚏又出来。 “喂,你很不给面子。”他瞪她。 “你抽烟?” “是又怎样?” 哈啾!这是她的回答。 把路猷雅安置妥当,威吓她睡觉,申卫然这才拉上拉门,回到起居室。 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。这女人打乱了他的习惯,他也要补眠去,等好好睡上一觉,所有的一切就该会回复原来的轨道了吧 但是——他揪起胸口前的针织衫往鼻口放。那女人说他浑身烟味,呿,哪里臭了,这是男人味好不好,大惊小怪! 第三章 红白相间的门是虚掩的。 路猷雅轻轻一推,门内的景致跳了出来。 在这寸土寸金的城市能拥有这么一块地并不容易,浓郁的樟树香气、石灯笼、白石铺地、页岩砌成的小溪流,她上次来跟走都匆忙,没心思注意这个很用心的被维护着的日式庭院。 玄关有几双鞋子,男女都有,她把自己的鞋放在最边边,赤着脚踩上木质地板上。 “吵什么!叫你们一个个来,耳聋了吗?”听见了,是申卫然不耐烦的吼声。 嗡嗡的人声顿时安静下来。 “是我先来的。”怯怯的声音急急声讨自己的权益。 “你先来的?是我好不好,我八点半就来了,你几点到的?”很显然有人更心急。 “我七点就在门口等了,早上要是拿不到申先生的设计稿,我下面的人一个都不能动了。” “你开天窗而已,我可是攸关饭碗能不能捧得住啊。”哀号的是只菜鸟,他往自己的喉咙由左而右划了一道,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。 “我的是急件!” “谁不急?”环顾四周,数数人头。不急的人大可慢慢来,顶多打通电话敲定就好了,何必浪费人力在这里紧迫盯人? “嗨!”路猷雅探头招呼,起居室里满满都是人,刷刷刷,人头全部锁定她。好像来得不是时候呢~ 刚刚还在狗咬狗一嘴毛的不咬也不吠了,站成同一阵线炮口向外。 “喂,你哪家业主还是工程包商?” “先来后到,要排队这道理你懂吧?” “就算你长得很对我的胃口我也不能让你插队,我要赶着回去交差,不过,这是我的名片,有机会你我可以互相联络一下感情。”一样米养百样人,还是有人工作不忘把妹。 路猷雅对送到眼前的名片没兴趣。 “我只是来送东西。”这是什么状况?她连忙澄清。 原来埋首在NB绘图板的申卫然看到她,甩了笔朝她勾指。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,被那么多人包围他却一眼看到她,这让她有些受宠若惊。 一看到申卫然独厚路猷雅,马上有人不满的跳出来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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