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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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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要是来偷袭他的人换成小雅,他的反应绝对不同。 但对方是别人,他哪里肯客气,有胆多质问一句话看看! “好话不说第二遍,殷雪霁,你的礼义廉耻念到哪去了,出去!别让我再说一次。” “申卫然,你变了,以前的你根本不是这样,我就说台湾不好,你偏要回来,回来人变了不说,还凶我?我要回去跟姑婆说,说你欺负我!”骄蛮的声音还是好听得很,只要性别是雄性的都吃她这套。 可是她从小就驯服不了这个在长辈眼中跟她是一对的男人。 “殷雪霁,我把你当客人,也请你把客人的样子端出来,如果被我扫地出门,我可管不了你糗不糗了。”正妹满街都有,可是正归正、辣归辣,一开口就破功、一讲话就脑残的比比皆是,很不幸,这个殷雪霁就是其中一个,不管多少男人呷意她,他申卫然就是没感觉。 “申卫然,你有种!” “我本来就有……” “你喜欢那个小助理对吧!我每天看你们眉来眼去的,很恶欸。” 只要那个叫路猷雅的女人出现,不管何时何地,他脸部的线条会放松,嘴角会扬起,那是很微妙的差别,但是她看见了。 “你怀孕啊,几个月了?” “嘎?”殷雪霁张着小嘴,不敢相信自己受到这种待遇。 “殷家的饭店旅馆那么多,你大可每天轮流住一间,谁叫你来住我家的?看人恩爱容易长针眼,你不知道吗?”来坏人好事的人更恶吧?!他又不是今天才认识这位大小姐,她的案底也不是今天才有的。 她一张脸爆红,当然是给气红的,甩了门结束侵略者想偷袭然后造就某种不言而喻事实的肖想。 申卫然慢吞吞的梳洗,却猛然听到凄厉的叫声。 他心一跳,一出房门就看到殷雪霁抱着赂臂从厨房走出来,脚步跌撞,花容失色。 “出了什么事?”他喊。 “路……小姐……打翻了汤水,都倒在我手上了。” 跟着她后面出来的是仓皇失措的路猷雅。 她的脸色并没有比殷雪霁好到哪去,仔细看能发现她的脸蛋根本没有颜色了。 申卫然责怪的瞪她一眼,那眼冷若冰霜,把路猷雅的心打进谷底。 “好痛好痛……好痛啊!”殷雪霁哀号,鼻涕跟眼泪齐飞。 “忍耐一下,我马上送你去医院!”抓起钥匙,他一把抱起她就往外跑,头也没有回一下。 路猷雅听见引擎很快发动,车子随即驶出家门的响声。 直到车声消失,她才颓然的靠往椅子,这时候才感觉到迟来的痛楚。 她冷汗直流,咬着唇不敢作声,殷雪霁被烫伤,可她才是严重的那个。 也不知道那个娇娇女进厨房做什么,说是要帮忙,只是出一张嘴使唤她,最后还把她辛苦熬了半天备用的高汤给洒了。 她痛得几乎要撑不住,虎口延至手腕的痛就像有把火烧着,可她还是去拿了钱包跟钥匙,等她叫到计程车,已经耗去半个小时。 “对不起运将大哥,我要去……最近的一家医院……” “您拨的号码目前关机中,请稍候再拨~” 还是不通。 说不出的失望充满路猷雅的胸口,痛到不行的整只胳臂,即使已经上了厚厚一层药膏,也打了破伤风的针、拿了药,可是只要一想起那个过程,她仍是忍不住一阵瑟缩。 医院外面的风好冷,她止不住的颤抖,可是全身都叫汗水浸透,从来、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孤单、这么难过、这么无助。 被痛出来的汗滴进眼睛,她一只手拿药包、手机、钱包,根本没办法去抹,痛得让她脚发软,几乎快走不动。 “猷雅?”不确定的声音骤然响起。 她只要一有动作,被上了药的手臂就热辣辣的疼,她很慢很慢的转头。 “夏川?” “你怎么在这里,人不舒服吗?”他开车经过医院大门,一眼就看到她。 “如果可以,请你替我叫计程车好吗?”忍忍忍,最后一丝意志力支持着她不能晕倒。 “你的手怎么回事?上我的车,我送你回去!” 没有客气跟说不要的条件,她眨掉挂在眼眶的泪,整个人摇摇欲坠。 看见眼中光彩尽失的她,萧夏川一阵不舍,伸手去扶她。 路猷雅没拒绝。 他小心翼翼的把她送上车,自己才入座。 “没人送你来医院吗?”他心疼的问。 “我自己来的。”她声如蚊蚋。 “猷雅,如果那个人对你不好……你回来好吗?”由后视镜看到了她委靡的样子,他心里真的发痛。 她沉默又沉默。 萧夏川不忍逼她,怕自己一个极端又把人吓走,曾几何时她会知道他失去的不只是一个女人,而是一整个世界。 车子平稳又顺畅,可见萧夏川很用心的开车,务求尽量不要让路猷雅觉得不舒眼,加深她的痛苦。 二十分钟后,他把路猷雅送到了日式平房前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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