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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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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,有只大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,将春恩吓了一跳,她一脸痛苦地抬起头,想看是谁进来了,却在看见来人时愣住了。 霍晓涛就站在锦榻边,他正弯下身子,轻轻拍抚着她的背。 “看来你真病得不轻。”霍晓涛淡淡地说。 看她咳到整张脸跟颈子都涨红了,他的心里有着强烈的不舍。自那天后,他刻意地避开她,不再与她接触,原因无他,他怕自己失去应有的理智。 他不喜欢不确定、无法掌握的感觉,不管是生意还是女人。 她是他不确定该不该动心的女人,尽管呈现在眼前的事实不断地告诉他,“她已经不一样了,不是从前的贺春恩”了,但他还是被霍晓涛的恶梦所绑架。 她是失去记忆后才变成现在的她,若是有一天她恢复记忆了呢?她会不会再变回那个别恋上霍碧山,狠心想毒杀他的贺春恩? 这些刻意避开她的日子里,他魂不守舍,经常忘东忘西,明明想与她保持距离,可知道她生了重病,他却牵肠挂肚,不能自已。 “舒眉跟小茉呢?”他轻拍着她的背,一边问道。 “前院放烟花,我……我让她们带着子琮去看了。难得过年热闹,怎好把她们绑在小筑。”说着,她又咳了起来。 看她咳得撕心裂肺,他蹙眉一叹,“都病成这样了,还顾着体贴别人。” “我是染了风寒,不是快死了。”春恩边咳边自己拍打着胸口。 “咳得胸疼了吧?”说着,他瞥见一旁的药盅,问:“药还没喝?” “喝不下。”她气喘吁吁地说。 “不喝怎么能好?”他眉头一皱,伸出双手将她抱起,然后将她重新放回榻上。 此举教春恩心跳漏跳了半拍,她瞪大双眼看着他,前不久还那么冷淡地对待她,甚至避着她,现在又突然跑来关心她,这就是传说中的鞭子与蜜糖吧?抽她两鞭疼死她,然后再喂她喝下糖蜜…… 要命的男人,简直跟姓叶的那家伙没两样! 思及此,春恩觉得他跟叶杰修还真的有许多相似之处,她对他动情,该不会就是因为这样吧,她把对叶杰修的思慕移情到霍晓涛身上了? 若是,那她就真的太蠢了,他们是不同的人,相差十万八千里。 霍晓涛转身端起药盅,用调羹一口一口的喂她喝药。 春恩虽然不喜欢那药的苦味,但还是皱着眉头喝下。 喂她喝完了药,霍晓涛也没离开的打算,拉了把圆凳便在床边坐下。 “你不去前院热闹吗?”她问。 “我喜欢安静。”他说。 “大过年的,大家一起热闹不好吗?” 他斜瞒着她,“我不喜欢过年。” 他也不喜欢过年?这一点,又见鬼的跟叶杰修一样。 从前过年,她因为没有家人了,所以很希望到他家过年,因为他家人口众多,过年一聚在一起就是席开三桌,可他不要,总拉着她在家里吃双人火锅。 “你……总让我想起一个人。”她说。 霍晓涛冷睨着她,“谁?” “我、我娘家一位……表哥。”她胡诌一通,“他跟你一样都不爱过年,有点孤僻。” “是吗?”他挑挑眉,不以为意地道:“但我不是有点孤僻,是非常孤僻。” 见他正经八百地说出这句话,她忍不住地笑了出来。 见她笑,他觉得自己的心彷佛也暖了,她为什么有种本事?失忆后的她就跟前妻一样,总让他冷冰冰的心有片刻的暖意。 他得承认,他喜欢待在这样的她身边,只是一想到先前的事,他又…… “你这人看上去是冷的,可其实心是热的。”她澄澈的眸子直视着他,“你曾经说过,当初将我跟子琮驱出承明院是因为对我厌烦了,那现在呢?” 没料到她的问题会如此直接,霍晓涛不禁怔住。 “先前你一直帮我,还让我知道了你的秘密小宅子,可那天中午,你……”说着,春恩不自觉地露出无措的神态,两只眼睛闪着无助的泪光,“你的眼神跟表情都很可怕。” 提及那天的事,霍晓涛浅浅的倒抽一口气。 “我猜想,你是不是作了什么关于我的恶梦。”她直视着他,真心又恳切地问:“我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如此厌烦,甚至是憎恶?我偶尔会想起一些事,意识到自己从前是多么的可恶……”说着,她难过得流下眼泪,却不知道这是她的眼泪,还是贺春恩的。 她揩去泪水,继续道:“好几次,大太太都说了奇怪的话,让我感到困惑,从前的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,做了什么样的事?我很想知道,却又害怕知道真相,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?” 看着在他面前流下无助眼泪的她,霍晓涛的心一阵阵的抽痛着,现在的她,不是在作戏,他再如何失去防备,也有辨识真伪的能力,眼前的她,早已不是从前的她了。 曾经的那个贺春恩,死了,如今的贺春恩是个善良开朗的女人,还是一个为了救他不惜挨棍的女人。 她曾说过,每个人都该有改过自新的机会,她也需要,不是吗? “如果我从前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或是伤了你,我真的很抱歉,可是我……” 她话未说完,霍晓涛已伸出双臂,一把将她拥入怀中,紧紧扣着。 她吓了一跳,整个人在他怀里僵住。 “我原谅你。”他低声道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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