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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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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全还是由爷爷打理时,家里有一、二十个伙计,爷爷过世后由他爹接掌,却因为惹上赌博恶习,无心家业,最后衰败到只剩下丁大牛跟刘阿海两个老伙计。 如今因为姊姊的努力,委任福全治丧的人越来越多,也因为人手不足,福全已陆续请了八名伙计,渐渐恢复往日光景。 他多么希望他爹可以改头换面,痛定思痛,然后戒断恶习。 “爹,戒赌吧!姊姊一定会让福全东山再起,您千万别再扯她后腿。”夏全赢苦口婆心的劝道。 闻言,夏长寿的表情变得愤很、浄狩,冷不防地给了儿子一耳刮子。 夏全赢未料父亲会有此举,来不及闪躲,耳朵被他掮得嗡嗡作响。“好,你跟你娘全都向着她,没人把老子当一回事。”他指着夏全赢的鼻子,警告道:“记着,你们都给我记着,老子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个死丫头!”说罢,他一个转身便走了出去。 离开夏家,夏全赢大步往金寿棺材店而去,见着邵三德,他立刻腆着笑脸,焰媚地道:“好女婿,好久不见了。” 邵三德斜睨了他一眼,没好气地道:“谁有福气当你的好女婿?” 想到之前夏就赢当着区得静的面让他难堪的事,他就一肚子气。 “哎呀,好女婿,谁给你气受了?” 夏长寿故作生气,“是赢儿那个臭丫头吗?待我回头教训她一顿。” 邵三德白了他一眼,不以为然的哼道:“甭费心了,谁不知道你现在管不动她了。” “这……我终究是她老子,我要她嫁谁,她就得嫁谁。”夏长寿一脸讨好,“我啊,早就把你当作准女婿了。” 邵三德挑眉哼笑,“她现在跟区得静走得那么近,哪还看得上我?” 夏长寿早就耳闻一些区得静跟女儿的事,以他的脑袋当然不难猜到区得静许是对他女儿有意。不过他心里清楚得很,区太夫人对女儿死又复生之事十分忌讳,拼死都不会让女儿进区家的门。 与其寄望那不可能的,不如抓紧最有把握的。 “她跟区得静怎样是她的事,在我心里,你才是我的乘龙佳婿。” 邵三德有些惊喜的问道:“真的?” “当然是真的。”夏长寿扯住他的衣袖,将他拉到一旁低声道:“你听过生米煮成熟饭吧?” 邵三德一震,他没想到这样的计谋会从一个当爹的人嘴巴里说出来,更别说设计的对象还是他的亲闺女。 “女人都一样,谁先得手,谁就是赢家。”他说。 “是没错,但……”邵三德疑虑不安,“你不会害我吧?” “我害你做什么?” “赢儿是你的亲闺女,你……” “我这是在帮你。”夏长寿啧了一声,一脸“你真是不知好歹”的表情。 看他的神情正经八百的,不像是在胡说八道,邵三德也有几分认真了。“好是好,但要怎么做?” 夏长寿狎笑几声,“包在岳父身上。” 夏全赢已经十六了,在古代,这年纪的男孩都能娶妻了,夏就赢知道自己不能把他当孩子看,偶尔会交办一些丧葬事宜给他,而他也都做得很好。 这日,她正在交代伙计事情,等一下她要和夏全赢、丁大牛他们去一户丧家,夏长寿急急忙忙的从外面回来了。 “臭丫头!臭丫头!” 见他神情紧张急切,夏就赢疑惑地问见他神情紧张急切,夏就赢疑惑地问道:“怎么了?” “城郊李婆子的老伴死了,你快跟我去瞧瞧。”他说。 “城郊李婆子?她是谁?” “是我一位朋友的姑婆,也是他委托我们去治丧的。”夏长寿焦急得直跺脚,“快快快。” “行了,我先把事情交代妥当。”她说着,回头仔细又讯速她向夏全赢及丁大牛交办事情。 等她说完,夏全赢一脸凝重严肃地轻拉了下她的衣袖,低声提醒道:“姊,你要提防着爹。” 闻言,她微笑,“什么?” “爹最近常去金寿找邵少,邵少也不是什么正真的人,所以……” “只是去做点准备工作,没事的。” 夏就赢拍拍他的肩,催促道:“你快跟牛叔去程家吧,人家等着呢!” 说罢,她旋过身,跟着夏长寿离开了驾着刚买的一辆旧马车,她跟着夏长寿出城令? 虽说她买的这辆马车很旧很小,拉车的是驴也不是马,但她终究从无车阶级晋升到有车阶级了。 自从知道区得静秋节后要娶葛城石家三小姐后,她就心神不宁,心情低落,有时沮丧到无心工作,有时又愤怒得想撞墙他明明要娶第三任妻子了,为什么要表现出一副对她情有独钟、情深意切的样子?他为什么要来招惹她? 他把她当什么了?他以为能瞒骗她多久?他一直在跟她搞嗳昧,她却笨得以为那是真情流露。 为了将他狠狠的甩到脑后,她用忙碌的工作填满所有的空隙,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在想他这件事情上。 约莫一个时辰,夏就赢跟夏长寿来到城郊一间破旧的矮房子前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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