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玄书阁 > 春野樱 > 娇娘坑船王 | 上页 下页 |
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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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回来,她为什么想待在船上?她死里逃生,难道不想找个地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?虽说她心心念念的念祖可能已经沦为波臣,但世间男子多如繁星,难道她要为他孤老终身? 不管如何,这船上留她不得,而他……也留她不得。 正打算翻身睡下,忽听门外传来啜泣声,位出锋心头一震,本能的起身。 她在哭?白天里受了委屈跟皮肉伤都忍着没哭,但终究还是在夜深人静之时忍受不住了? 他下了床,赤着脚走向门边,啜泣声更是明显。 他轻轻地拉开房门,往脚下一看,她裹着被子、蜷缩身体躺在那儿,人是睡着的,却不断哭泣。 她在作梦,不知梦见了什么,哭得很绝望、很伤心。 位出锋感觉心像是凝结了一般,顿时有点吸不上气,看着她露在被子外的手,他胸口一紧。 蹲下身,他轻轻的拉起她烫伤的手一瞧,已起了一片水泡,又红又肿。真是个要强的丫头,烫得这么严重,居然还不肯用药?她是故意的吧?是故意在他面前倔强,不想让他看笑话或看扁她吧? 这么横的丫头,他还是第一次遇到,那些在他身边绕的女人,总对他唯唯诺诺、千依百顺,任他呼来唤去,也不敢有半句不满或怨怼,包括……初雪。 是的,就连他那溺死在池子里,自与他成亲至她死去,都不曾真心真意爱上他的妻子,也从来不曾对他有半句顶撞。 正当他想得出神,她忽地一把拉住他的手,哭喊道:“别……不要,念祖……快逃……” 又是念祖?她心里只有他?既然念着他,合该下船去找一丝希望,为何这般坚持要留在船上? “不……念祖……对不起、对不起……” 她在梦里哭得伤心,而他看着揪心。 不!他揪什么心?他的心早已犹如死水,任谁都起不了涟漪。 他厌恶这种感觉,他的心不想被谁绊住,更不想因谁而起伏。 浓眉一拧,他懊恼的看着她,然后将手一抽…… 帮飞叔整理完伙房,严世安来到甲板上,见凤海跟几名资浅的船员正在清洗甲板,她立刻上前问道:“凤海,我能帮忙吗?” 凤海笑视着她,“你不是刚在伙房忙完吗?这么爱干活儿?” “我闲不住嘛。”她说着,挽起袖子,“怎么做?” 凤海拗不过她,笑叹一记,“先用刷子刷甲板,然后冲洗,接着再擦干。” “简单。”她扬起暖阳般的粲笑,立刻从一旁拿了一柄刷子,跟着他们刷洗甲板,一边问道:“凤海,二爷说要去风息湾,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?” “风息湾啊,那是北方的一个大港,前年二爷跟朝廷合作扩建,现在可繁华得很。”凤海说。 严世安不由得陷入沉默,由位出锋跟朝廷扩建的大港?他跟朝廷的关系果然密切,难怪短短几年就能抢走严家大半的生意。 正想得出神,突然有只大手用力朝她屁股拍了一下,她吓得猛地站直身子,惊叫一声,“啊!”倏地一转身,就见马大山正一脸洋洋得意的站在那儿,身后跟着两名跟他臭味相投的船员。“马大山,你……”她气得全身都忍不住颤抖。 “怎么?生气了?”马大山哼笑一记,戏谑地道:“一个女人在男人面前屁股翘得老高,不就是想勾引人吗?” “你说什么?!”严世安气得想把手里的刷子往他脸上丢去。 “大山哥,别……”凤海怯怯地道。 “别什么?”马大山朝他胸口推了一下,教他踉跄了两步。“臭小子,有你说话的分吗?老子在跑船的时候,你还在穿尿兜呢!” “不是的,大山哥,初雪姊姊她……”凤海低声下气地道,“你……你别欺负初雪姊姊,好吗?” 马大山一听,脸色丕变,一把抓起他的前襟,“臭小子,你想英雄救美?” “大山哥,我没有,我只是觉得一个大男人不该欺负一个姑娘家,所以……” 他话未说完,马大山已一个振臂将他甩丢在地上。 凤海这一摔,勾起严世安的记忆,教她想起念祖被扔到墙上的那一幕,可怕的记忆排山倒海般的向她袭来,教她不由得将对念祖的爱护投射到凤海身上。 她迈开几个步子冲向凤海,像抱着念祖般的抱住凤海。 凤海吓了一跳,其他人也都瞪大了眼睛,惊疑不解。 “住手!不准你欺负他!”她犹如保护幼子的母兽般,张牙舞爪地与马大山对峙。 马大山先是一愣,旋即讪笑两声,“你这娘儿们还真是骚,果然是青楼出来的,老的小的都不放过,你昏迷时在二爷舱房里睡了几晚,我看二爷应该也尝过了吧?” “你嘴巴放干净一点!”严世安怒斥道。 “干净?老子的嘴再不干净,都比你那破身子干净!”马大山挑眉,淫笑着问道:“你在妓舫上能做的事,在破浪号上也能做,睡你一次几两银?” 马大山这话才说完,整个人像是突然被撞到似的往前扑跌。 大伙儿一惊,这才看见脸上覆着寒霜的位出锋。他不知何时来到甲板上,也不知何时出现在马大山的身后,是他重重的踹了马大山一脚,让他闭上那张肮脏的嘴。 “二……二爷?”马大山急急爬了起来,神情惊惶。 位出锋瞥了正护着凤海的严世安一眼,冷沉地说道:“我早说了,女人在船上会是麻烦。” 马大山听他这么一说,立刻附和道:“二爷,这小婊子狐媚得很,到处勾搭,我看……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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