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玄书阁 > 春野樱 > 娇娘坑船王 | 上页 下页 |
三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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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,位出锋已向她许下婚诺,她迟早会成为位府的当家主母。据她所知,苏安北是看着位出锋长大的,而且忠心不二的伺候着两代的位家主子,即使是在当年政争那般局势诡谲多变之时,他也不曾离开。 因为他的忠心赤胆,位出锋信任他且重用他,早已将他视如亲人,苏乐余是苏安北的独生女,也在位家贡献不少心力,没#劳亦有苦劳,虽然她有令人垢病评议之处,但也非不可原谅的过错。 有道是少个敌人就是多个朋友,她想在位府过上舒心的日子,总不好树敌。位出锋说他将苏乐余视如妹妹,也就是说,苏乐余便是她未来的小姑,她若跟小姑处得不好,为难的可是位出锋。 想起自己跟嫂嫂万天晴情同姊妹,她不由得对苏乐余之前的所作所为感到释怀,她心念一转,温柔笑视着苏乐余,“我可以叫你乐余吗?”说着,她主动牵起苏乐余的手。 苏乐余一怔,惊疑的看着她,“莫……莫姑娘,你、你愿意原谅我吗?” 严世安点点头,“过去的事就算了,你我都不要再提。” “莫姑娘……”苏乐余喜出望外,一脸感激。 “别说了,咱们去看水灯吧!”严世安温煦一笑。 于是,他们四人再加上苏乐余的丫鬟水玉,一行五人欢欢喜喜的前往海边。 到了海边,岸边挤满了人,放灯的、赏灯的,还有到这儿来摆摊的,好不热闹。 他们挤进人群中,观赏着那大大小小、各种花色的水灯漂浮在海面上。 在汝安,严世安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,一个个水灯随着波浪漂向远方,犹如星河般灿烂夺目,她忍不住赞叹道:“真是太美了!” 话才说完,突然有人撞了她一下,她吓了一跳,下意识的转过头。 “姑娘抱歉,在下不是故意撞你的。” 她陡然瞪大眼睛,惊愕得发不出声音,因为此刻在她眼前的人竟是严世浩! “没撞疼姑娘吧?”严世浩向她道歉的同时,又一直张望着别处,神情有点慌张,像是遇上了什么麻烦。 “我、我没事……”她惊觉到自己在颤抖。 大哥居然在长桥?一定是为了她的事来的吧?他在躲着谁吗?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?他是来为她报仇的吗? 一定是的,而且他肯定认准了位出锋就是杀人凶手。 “抱歉,告辞。”严世浩丢下话,急忙离去。 严世安急忙抓住一旁的秀竹,快速简单的交代一句,“我去茅房!”不待秀竹反应过来,她已朝着严世浩离开的方向而去。 她一路紧跟着严世浩,思绪一片混乱。 大哥是为了她的死而来的,她该如何让他知道凶手不是位出锋?又该如何让他明白发生在她身上那离奇的事情? 大哥会相信吗?还是会觉得她是个疯子?想着这些事,她的心更是慌乱了。 不多久,他们离开了海边,也离开了人群,她两只眼睛紧盯着严世浩,小心翼翼的一路尾随。 同一时间,她发现他也在跟踪着某人,而那人竟是赵人凤。 她心头一震,几个念头瞬间串联在一起。她大哥为何跟纵赵人凤?是否他已发现什么或怀疑什么? 跟着跟着,来到了码头附近的一条巷子。这巷子两边都是仓库,仓库前堆放着大大小小的木箱及推车,几乎占满了巷道。 这时,她惊觉到赵人凤不见了,大哥也不见了。 正疑惑着,突然有双手自她身后捂住她的口鼻,“唔!”她惊吓之余,拚命挣扎。 “你是谁?”对方出声了。 当严世安听见那熟悉的声音,高悬的心放下了。 严世浩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,一看是她,连忙将手拿开,但表情仍带着警戒的质问道:“你不是方才那位姑娘?为什么跟踪我?” 看着许久不见的大哥,她的心情激动不已,她多想喊他一声哥哥,但此时万万不可,她只能强忍着,反问道:“那你为何跟踪赵人凤?” “你认识赵人凤?”严世浩一震,急问“你跟他是什么关系?你是位家的人?” 看他一脸激动,又想到他千里迢迢的跑到长桥来就是为了替她讨公道,她终究还是忍不住泪水。 见她突然泪下,严世浩有点不知所措,“姑娘,你……你哭什么?” “因为你……”她噙着泪,“你长得好像我大哥。” 严世浩一愣,不知该如何反应。 她无法向大哥解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忆,只好胡说八道一通,“我跟位家有过节,哥哥如今遭到冤枉,被关在大牢里,不久前我混入位府当丫鬟,正在追查位家的不法情事。” 严世浩一听,立刻放下戒心,与她同仇敌忾,“你跟我的遭遇相似,但至少你大哥还活着……”说着,他怅然一叹,眼底尽是哀伤,“舍妹遭到位出锋杀害,官府畏惧位家的权势,不理会我严家的冤屈,还警告我们不得造谣,否则就将我们查办。” “怎么会……”严世安没想到自己死后家里竟是遇到这样的刁难。 “为了不让舍妹死得不明不白,我才会远从汝安来到长桥,就是想找位家讨个公道。”他续道:“来到长桥之后,我意外发现位家凭恃与朝廷关系良好,拥有皇朝特许,以合法掩饰非法,私下运送黑市禁制品,甚至私吞朝廷及官府委运的货物。” 闻言,严世安心头一惊。 她知道大哥的为人,若没有足够的证据,他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,但她不相信位出锋会干出这种瞒上欺下、违法乱纪的事情。 位出锋是个讲情义重然诺的人,以他跟贤王爷的关系,绝不可能背着朝廷跟贤王爷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,她相信,肯定是有人阳奉阴违,背着位出锋做这些犯法之事。 “我混进位府有一段时日了,以我对位出锋的观察,他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。”她说。 “何以见得?”严世浩神情凝肃,“他杀害舍妹是事实,舍妹的婢女跟收养的孤儿都是人证。” 严世安一愣,“人证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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