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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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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金荷,你以为这不关我的事吗?你是我的妾,我要怎么待你,你就得怎么依,更不能用这种举动对待我!”他暴喝了声,目欲裂,紧握着的双拳强忍住想掐死她的冲动。 怎么?她看着朝敦的时候是一个样子,看着他时……却又是另一个模样,难道她真是忘了她的身份了吗? “我不是你的妾,从一开始就不是,现下不是,往后也不是,还请公子自重,金荷高攀不起!”她紧抿着唇,细长的眼眸直盯着他铁青的脸,含雾的瞅视着他无情的俊脸。 他怎么可以这样待她? 她不在乎献上自个儿的身体,但是不应该是在这种情况之下,他不该用这种下流的方式对待她。 尽管她是个孤女,是个没人要的丑女,他也不该以一己之力逼迫她,她不希罕以这种欺凌人的手段,换得他一世的呵护,或者是一夜的温柔,这对她并不公平,一点也不公平。 “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?我要收你为妾,你到底有什么不满?到底有什么不悦?你说啊!”观仁偟不敢太向前逼近她,怕自己一个不经意便会伤到她。“难不成是因为你要的人是朝敦?” 他突地想起她对寻朝敦所绽放的笑,那抹羞涩而喜悦的笑瞬间化为利刃,狠狠地扎进他体内,残酷地剐刨着他的心。 可恶,难不成她真是非要他不可? “我不懂你的意思。”她简直快要昏厥了。 他为什么老是要这样用话伤害她?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,让他非得这样子伤她。 “你会不懂吗?”观仁偟仿似恍然大悟,突地挑高了眉,恶狠狠地瞪视着她。“倘若不是因为他的话,你今儿个不会这样子跟我说话,更不懂同我顶嘴,是不?倘若不是他的话,你这一张嘴又怎么会变得这么利,你这一双眼又怎么敢肆无忌惮地瞅着我看?” 不过是几天未见,她倒是变了,压根儿不像是他初遇她时的样子,一点也不像是羞赧寡言的她,倘若不是因为朝敦,她岂会如此?她根本就是变了,一点也不像是他所认识的那一个她了。 “我……” 那是因为她自卑,不敢同他说话,不敢直视他的眼,但是现下的情况不同,是因为他欺负她,否则她怎会如此? 他不该如此看轻一个女人对清白的重视,女人不一定得依附在男人的身下,即使放她一个人在山里,日子虽是苦了点,她一样可以活下去。 “我说错了吗?你这个荡妇!” 他闷声暴喝,随即起身,随手抓了件衣裳套着,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。 可恶!他有很多事情想问她,也打从心底想要疼她,但是她却是这样的态度。她是凭什么在他面前拿乔?她不过是个不起眼的丑女,他为什么要在乎她?她要去哪里都随她! 他在心底怒吼着,一路往中堂奔去,虽然心底千头万绪,然而他还是该死的在乎她,甚至担心她不够坚强,府里头的婢女们又会欺负她……该死,他想那么多做什么?她一点都不领情的,是不? 而仍在房里的薛金荷早已是泪流满面,没有发出任何的悲鸣,只是静静的流着泪,这才是现实,与她的梦境大相径庭,他永远都不可能如她想像中的那样爱她。 不可能的! 他无情的将罪名安在她身上,沉重得让她背负不起。 *** “你要去哪里?我瞧你一脸臭得很,谁在一大清早便得罪了你?” 观仁偟一路往中堂走,可尚未走入大厅,便听到耳熟的嗓音在他的身后响起,令他突地停下脚步。 “寻朝敦,你倒是挺有闲情逸致的,一大早便到观府来,不知有何指教?”他不疾不徐地转过身睬着身后的人。 怎么?原以为他不在府里,但他是他的至友,又是朝中的同袍,他不是早可以轻车熟路、来去自如了吗? “到底是谁惹你生气了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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