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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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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怎么睡得着?一想到她不知道人在何方,我的心就酸哪!”话落,花问柳便拖着沉重的脚步,往通向外头的碎石子小径定去。 见他失魂落魄般地走了,范江不禁叹了口气。 想他好歹也是个在宫里呼风唤雨的人物,有谁敢不买他的账? 唉,难得有这样肯放下身段为爱痴迷的男子,洋儿却瞧不上眼…… 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。 到底在哪儿啊? 夜色渐浓,范府内外皆点上灿亮灯火,只见地上拖了-抹长长的影子,诡异而又缓慢地移动着。 花问柳拖着宛若绑上铅石的沉重双腿,一脸愁眉不层、郁郁寡欢地定回范洋的院落里。 他走遍大街小巷,就是见不着范洋的身影。 她该不会真的跟那姓康的混蛋跑了吧?他是不是该去找衙门帮个小忙,帮他查出那家伙究竟家住何方? 可问题是,他只记得他姓康,不记得他唤什么名下。 该死!他不该大意的,不该忘了这些细节,搞得现下求助无门,几乎要把自个儿逼进死胡同里。 他乏力地靠在通往客房的拱门边,疲惫地叹了一口气。 跑了一整天,却只像是无头苍蝇般乱窜,压根儿不知道要上哪儿去寻她,充其量不过是碰碰运气罢了。 可惜,他运气不佳。 一夜未眠,今儿个又跑上一整天,他累极了,不过真要他回房休息,他肯定又会担忧得睡不着觉;与其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,倒不如先上浴间沐浴一番,让自个儿清醒一些,晚点再到外头跑一趟,说不准会有什么好消息。 念头一转,他随即起身拐向另一方,走没多久,远远便瞧见浴间外头点了一盏灯,他没多作细想便推开了门—— “谁?”浴间里头倏地传出一声娇斥。 他心头一紧,抬眼看见一道屏风挡在面前,随即快步走到屏风后头,果真见着范洋正泡在浴池里。 “洋儿?”原来她在这儿啊! 天可怜见,竟教他在这儿寻着她,不用再到街上盲目地走上好几遍。 “你!”范洋尖细的下巴顶在池边,横眉竖闩地瞪着他,“花问柳,谁准你踏这里的?” 他是怎么着?装傻吗? 她明明已经出声了,他就该知道屏风后头有人在沐浴,竟还闯到屏风后头来。 怎么,他现下是打算要辣手摧花了不成? “洋儿,我找你找得好苦……” 花问柳对她泼辣的言词置若冈闻,连靴子也没脱就急着跃进池子里,一把将她搂进怀里,俊脸贴在她赤裸的颈项上头,紧得几乎快要把她揉进心坎里。 天啊!见不着她,他只觉得自己都变得不完整了,魂魄也不知道飞到何处去, 唯有此刻紧搂着她,他才感觉到自己还好端端地活着。 范洋傻愣愣地瞪大眼,直到花问柳炽热的体温透过衣裳放肆地熨烫在她身上,才教她猛地回过神来。 “你在做什么?”她死命地挣扎着,却又得小心自个儿春光外泄。 他好大的胆子,想坏她清白不成? 以往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恪守礼教,绝不可能胡乱地贴上她,更别说是搂着她不着寸缕的胴体。 他故意的,他肯定是故意的,她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眼。 感觉到怀里的柔腻身躯不断地挣扎着,花问柳猛地回神,拉开一点距离道: “你昨儿个到底是上哪儿去了?” “我……”她不由得一愣。 混蛋,问这个作啥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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