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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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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,说快倒也不怎么快,眼看着你追求洋儿都快要踏进第六个年头了,你会沉不住气,也是情有可原。”连她都忍不住同情起他了。 花问柳微挑起眉,似笑非笑地睇着她。 “你不怪我?”他轻薄的对象可是她的亲妹子啊。 教她逼供了十来天仍一直不肯说出实情,怕的就是一旦他说出口,她会二话不说地要赶他走,没想到她听了却不怒反笑,还在这儿鼓励他。 “这事儿要怪谁呢?就怪情爱弄人吧!”范江一笑置之。 说真格的,他想当她的妹婿,她倒还挺欢迎的,只是她妹子不领请,她这个姐姐又能怎么着?总不能要她强压着她上花轿吧? “是吗?” 这事儿不是由着人心做主的吗? “我说问柳,你真打算就这么耗下去吗?”范江晃到他跟前问着。 花问柳缓缓拾眼,原本如黑曜石般澄澈的瞳眸好似覆上一层尘埃,苦涩的笑容比哭还难看。 “不知道。” “不知道?”她挑眉瞪他一眼。 “真是不知道。” 他的心绪都被打乱了,乱得教他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 “唉,洋儿是个至情至性之人,向来恣意纵情,倘若你真打动不了她的心,依我看哪,你还是……” “不。”他眺望着远方的拱门,坚定不移的信念缓缓收聚至眸底。“这事儿是由心不由人,我的心放不开,就宁死也不放手。” 他宁可无所不用其极地占有她,哪怕是一世遭她唾骂,他也不在乎。 只要那个女人值得,即使她不爱他,他依旧会纠缠到底。 说他死心眼也好、愚不可及也罢,横竖他的心意是一辈子都变不了的。 “唉!”倘若真是如此,她也无话可说了。 有人自愿要往崖底跳,她又能怎么着?除了由着他,她又能如何? 只是,有些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,省得他日在彼此心里留下芥蒂。 范江拾眼正要开口,却见着花问柳直直地往拱门定去。 她正要叫住他,却见他在拱门边停下脚步,双眼直瞅着拱门的另一头…… “瞧什么瞧,别像是见到贼般地瞧着我,我又不是贼!” 拱门的另一头突地传来范洋气急败坏的怒斥声,教范江不由得翻了翻白眼。 不一会儿,便见范洋自花问柳身旁擦肩而过,大剌剌地踏进凉亭里,随手抓了一杯茶便喝。 “日头挺辣的,是不?”范江开口问道。 瞧洋儿双颊泛红,额上布满细细的汗水,想她该是在拱门外站了满久的。 好一个花问柳,他该不会知道洋儿在外头,所以故意同她讲这些话的吧? 范江把眉毛挑得老高,来回瞄着抓着茶杯猛灌的范洋,以及从拱门那儿缓缓走来的花问柳。 “还好,我一直都窝在房里,不是挺清楚的。”范洋想也没想地道。 “是吗?”真不会撒谎啊!“既然你都待在房里,怎会突地跑到外头来?” 范洋搁下茶杯,微恼地瞅着自个儿的亲姐,扁起嘴道:“我有事找他。” 啐,大姐瞧她这般别扭,也该知晓她定是有事啊! “哦,他就在你后头。”范江指了指她身后,一副请便的样子。 范洋有些娇嗔地瞪着她,又不断地对她眨眼暗示她先离开。 范江不禁没好气地道:“你瞪我作啥?你既然要找问柳就去找他,瞪着我能找到什么答案?” 真是好笑了,想赶她走?她偏不,好戏正上场呢,现下一走岂不是又要再遗憾一回? “我……” 可恶,她眼睛眨得都酸了,大姐会不明白她的暗示吗? 若不是眼前有重要的事要办,她定会同她争论方才的事,说什么情爱弄人……她可是她的亲妹子耶,她遭人轻薄了,她居然还说得那般云淡风轻,不但不以为意,还扼腕她没教那色胚子给吃了。 大姐是恨不得要把她推给花问柳不成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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