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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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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到底是在干什么? 真是见鬼了!眼泪这种东西威涩得无法入喉,他为什么要在这当头做出如此暧昧的举动?倘若让她会错意了,那岂不是更糟? 对像她这种碰不得的迷,不必要的温柔是一种残酷。 "你不要走。"恍恍惚惚的她拉住他的衣袖便往后倒下,只觉得自己疲惫得很,压根儿不把他的危险存在当成一回事。 "你……" 尉庭摩难以置信地睐着她就这样揪着他的西装衣角,一副睡得很香甜的模样,更恼怒向自己的一念之仁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。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着? 就算再怎么崇拜他也不是这个样子的,是不?他终究是个男人,对女人存在着相当杀伤力的男人,而她竟无视他的危险,恣意地睡在他的身旁。 他可以转头就走的,但是横陈在她粉脸上的泪水,却无端地揪紧他的心弦。 陪她是无妨,但是他要怎么睡呢? 这真是一大难题。 手机的电子铃声杀破静谧的早晨,往熟寐中的尉庭摩杀进,逼得他不得不抬起酸涩的眼皮,蹙紧跋扈的眉,睐着手上的腕表。 "八点了……"他低喃着。 疲惫地闭上眼,本想要再睡回笼觉,却猛地想起手机铃声,瞬即爬起身,接起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。 "你好,我是尉庭摩。" 甫睡醒的嗓音更加低哑带着磁性,令电话彼方的女子惊呼出声。 (庭摩,我一定把你吵醒了对不对?)刘少萱在电话那头惊呼着。 "你说呢?"废话。 明知道他没那么早起床,却在这时分打电话给他,这不是摆明了是蓄意吵醒他的? 他在心底咕哝了几声,蓦地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女人,一抬眼,房里哪还有什么女人,不就只剩他一个人吗? 啧,浪费了他一个晚上。 他八成是哪里不正常了,才会真放不下一个喝醉酒的女人。 (你生气了?) "你以为我舍得吗?"他勾唇笑得冷淡。反正人又不在他的眼前,他犯不着在这里演独脚戏,索性又慵懒地倒回床上。"少萱,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,否则你怎么会在这时候打电话给我?" 真是的,昨天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着,居然趁他睡着时逃走。哼,这可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魅力受损。 (我已经掌握到大部分西圣的资料了,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要这份东西?)刘少萱喜孜孜地笑着,(要不要我送过去给你?) "是哪一方面的资料?" 他挑起眉,缓缓地坐起身,自西装内袋里摸出烟来提神,却眼尖地睇见他身旁的床头上有一只闪亮的别针,探手取来一看,他随即眯起妖惑的魅眸,接着仔细来回端详着这一只价值不菲的别针。 这是钻石?参与昨晚宴会的人,个个来头不小,但是依她的年纪,倒是挺难评断她的身分。 (听说十年前西圣集团绑架案中,钟离家唯一的独生女在放学途中被掳,勒赎的金额高达一亿新台币,而真正在后头躁控的幕后黑手却牵连相当大的层面,不但有政治界、商界,还有外国使节,甚至军队中的高级官员,只是仍无法得知到底是谁计划了这么件绑架案,内容相当精采,你要自己看才会觉得刺激。) 刘少萱喜孜孜地等着尉庭靡的夸奖,可过了老半晌,却仍是听不见他的回话,她不禁怀疑他是否睡着了。 难道她的资料不够精采吗? (庭摩?)真的睡着了? "嗯?我在听。"不,实际上,他根本没听进她说的话。 (你真的有在听吗?)她扁了扁嘴,娇俏的美颜带点失落。 她可是花了一夜的时间帮他找到这些资料的,但听他的口气,仿佛她所做的事不是那么重要,亏她一早邀功。 "宝贝,我当然有在听啊,不过就像你讲的,要自己看比较精采。"尉庭摩眯起魅眸盯着别针,口是心非的道。"我看你托人把资料交给我好了,你也赶紧回去睡觉,一夜没睡一定很难受的,对不对?" 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分? 这种东西绝对不是一般上班族买得起的,但若是台湾任何一位名门淑援,或者是高级干部的女儿,他不可能不认识,即使喊不出名字,也绝对会对对方有印象,然而她…… 他像是在哪里见过她,却偏是想不起来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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