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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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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尔斯有太多敌人。 原本,他是希望在事情处理好之前,能将喜悦与乐乐隔绝在危险之外,所以他才狠下心来诈死,想等事情处理完,再回去找她。 谁知道,她却自己闯入了地雷区。 如今,已经有太多人知道她的存在,他不敢让她跟乐乐离开身边,他不要再冒任何危险,无法再赌任何机会。 他要她们在他的保护之下,在他的羽翼之中。 “我要她们在这里!”他紧握着拳,咬着牙,瞪着那两个王八蛋。“我要她们待在这,直到事情结束!” “你确定?”阿芙萝黛缇甜笑着。“我是没意见啦,你高兴就好。厄狮,你呢?” “当然没有。”厄狮摇头,嘴角噙着一抹笑,眼神却格外冰冷。“不过,你从一开始就该知道,不应该让自己有弱点。” 蓝色的瞳眸一黯。他冷冷的瞪着嘻皮笑脸的厄狮。 “如果你认为,那是我的弱点,那你更应该晓得,只要她们有一点差错,都可能让我失去更多的冷静。”他的声音,冷如冰雪。 厄狮的笑容微微一僵。“这是个威胁吗?” “只是让你知道,我他妈的,除了她们,什么都可以不在乎。”他眯着眼,从厄狮身上,再扫到一旁变得有些不安的阿芙萝黛缇脸上。“现在,是你们需要我,如果你们想要事情顺利发展下去,最好能百分之百确保她们的安全。” “你不会故意搞砸的。”阿芙萝黛缇的神情不再那么从容了。“你不是那样的人。” “你可以试试看。” 他丢下这句有效的威胁,然后转身走人。 看那远去的男人,厄狮低低咒骂一声。 “该死,他是真的在乎她,对吧?” “没错。”阿芙萝黛缇叹了口气,美丽的脸上,难得的失去笑容。“我们得提高安全警戒的层级,你最好确定,没有人能动那对母女一根寒毛,否则事情恐怕不会善了。” 马尔斯表达得够明白了。 一旦喜悦跟乐乐出了任何意外,他们全部的人都得陪葬。 一阵寒意,窜过阿芙萝黛缇的身子。 她知道,他说到做到。 *** 夜深人静,明月高悬于海上夜空,粼粼的波光,悄悄在夜里闪动。 男人无声推开房门。 玻璃与瓷器碎片,在门边散落一地。客厅里一片狼藉,但是已听不见那伤心的啜泣声。很显然的,回到楼上后,喜悦又发了一顿脾气,把能摔的东西都摔个稀巴烂。 男人技巧的避开那些尖锐的物品,穿越阴暗的客厅,走进卧房里头。 靠海的落地窗,仍是敞开的。海风袭来,扬起床上的轻纱,拂过蜷缩在床上的婀娜身影。 起初,他还以为,喜悦已经睡着了。但是走到床边时,他才发现,她仍旧醒着,而且还坐起身子。 这次,她没有再次崩溃咆哮,也没有抓起最近的东西,朝着他丢来,而是坐在那张偌大的床上,静静的看着他。 藉着明亮的月光,他可以清楚看见,她哭红了眼,脸上犹有泪迹。他的心,因为那些泪而隐隐作痛。 在这个世界上,她就是他最珍爱的宝物。厄狮说得没错,她是他的弱点,但他一点也不想消除这个弱点。与她相遇之前,他的生命像沙漠般荒芜,他以前从来不知道也不想理解生命的喜悦,直到遇见了她。 遭到暗杀,失忆,和喜悦相遇,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一件事。 但是对她来说,却是一种不幸。 这个事实,让他心口再次刺痛。 “我很抱歉。”他凝望着床上的小女人,沙哑的道歉。 这句道歉,让她瑟缩了一下。半晌之后,她才张开小嘴,含泪开口。“为什么?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?你知不知道,我以为……我以为你真的死了……”她不能明白,他为什么如此残忍。 “我知道。”他黑瞳深幽,饱含苦痛。“我一直在那里。”他看见她的悲恸,听见她的哭泣。那景象都烙在他心口上,像发烫的火星,烙印下烧红的伤口。 他深吸了口气,握紧拳头。 “我只是想保护你。” “用诈死的方式?”她不可置信的低问着,大眼闪着泪光,“你欺骗了我。” “在当时,那是最好的方式。”他必须要离开,让陈浩东死去,才能让她脱离危险,让盯上他的人,把注意力从她身上,转移到马尔斯身上。所以,他动手术除去伤痕,戴上蓝色隐形眼镜,再度成为马尔斯。 喜悦泪眼朦胧,不解的吐出一连串困惑,“什么叫最好的方式?就连我追来意大利,你都还要欺瞒我,装成另外一个人,对我……对我……”有好几次,她以为自己就要被陌生人“欺负”了。 “我不能让你认出来,”他太了解她。“你藏不住情绪,而我不能让别人看出,你对我有多么重要,那只会增加你的危险。”所以,他只能强迫自己,毀灭她的希望,看着她惊慌闪躲。 只不过,当他当众带走她时,敌人已经知道了他再也无法掩藏的答案。不论他是不是陈浩东,不论她是不是他的妻子,全都变得不再重要,重要的是,他真的在乎她,这个女人对他太过重要。 她,就是他的弱点,足以让他失去理智,也足以让他致命。 喜悦还在追问。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为什么你会认为我需要保护?” 他下颚紧绷,苦涩的开口。“我不能告诉你。”他不能透露更多,她知道得愈多,就愈是危险。 这个回答,像是狠狠打了她一巴掌。她无法理解。“为什么?为什么不能告诉我?我是你妻子啊,不是吗?” 他沉默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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