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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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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了住处后,利思晟把崔心婷安置在客房中,却始终叫不醒她,她该卸妆,不然对脸上皮肤不好,也该换下礼服,脱下裤袜,才不会影响身体的血液循环,身为医生的他认为这些都很重要,最好她能洗个澡,才能睡得舒服,可是偏偏叫不醒,泡给她的醒酒茶一点都用不上。 “崔小姐!你先醒醒好不好?把茶喝了再睡。”他再一次地努力拉起她。 无奈她就像睡死了一样,他只好叹口气,可以怎么办呢?有些人睡着了被丢到外面都不自知的,她不会是这种人吧?幸好没让她留在程志新那儿,太危险了。 看了一下客房四周,书桌上有他母亲留下的卸妆水,他只得帮她卸妆了,虽然不知道女人怎么卸妆的,不过和开刀前替病人擦拭酒精应该不会有多大的差别,以整型外科手术的消毒原则为准应该是可行的。 熟睡了的崔心婷,酒气运行全身觉得很热,感到脸合凉凉的好舒服,她绽出一朵笑云。 利思晟被那一笑撼动了心神,好美的笑容,当她脸上的人工色彩尽去之后,呈现在他面前的,是颗红得自然的苹果脸,他觉得没有化妆的地更美,娟娟美得精致典雅,而她美得自然清艳,所以她浓妆淡妆都合宜,娟娟只适合化淡妆,不过她们最美的是不化妆的时候。 “崔小姐!”他轻柔地唤着,看能不能唤醒她。 “心婷!”也许叫她的名字比较具刺激作用。 没办法,她就是不醒,他只好把她扶起将罩在她身上蝉翼般轻薄的小外套脱下,拉开她礼服的拉链,让她舒服一点,不料拉链一拉开,她就坦胸露背了,因为她穿的无肩带低胸晚礼服质料非常柔软光滑,一松开拉链就会离身。 利思晟倒抽了口气,连忙拉床单给她盖上,女病人的胴体他不是没看过,但她不是女病人,而且她身段傲人。 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连耳根子都发烫,他应该就此停手,回自己房间去睡觉的,不过这样不太好,本来就只是想让她血液循环通畅睡得舒服而已,做了一半停手,可能她醒后感觉会很差。 于是他的手探到床单底下,将她的礼服褪下,顺便也脱下她的丝袜,做完这两件事后,他已一身是汗。马上起身想离开,无奈床上的人儿一感到解脱的自在,来个大翻身,无边春色就泄出了床单之外,她趴在床单上,黑缎般的长发蜿蜒在后背,雪白的双腿修长无瑕,浑圆的臀型很是诱人。 这样睡会感冒,利思晟所能从热昏的脑袋与狂跳的胸膛中逸出的一丝理智,这么提醒着他泯灭中的君子之心。 她是娟娟的至交,就如同自家妹妹,对妹妹不能有非分之想,也不会有非分之想。他在心中这么告诉自己,于是打开客房的衣柜,希望母亲有留下适合当睡衣的衣服,结果没有,只好到自己房间拿他秋天的睡衣,以非常手足之情的友爱之心,超然他将睡衣穿在她身上,然后尽速离开客房,冲到浴室猛泼冷水在自己脸上,让冲血的脑门,热度降下一些。 他向来对自己对欲望的转移非常有信心,学医的他知道冲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,不过冲动的纾解并不是非找对象发泄不可,有种种的方式可以转移的。 个性保守的他认为性爱是合一的,爱一个人最高的表现就是缔结婚姻,相守不渝,所以他不愿有婚前性行为,藉运动、冥思等转移或针对那本能的冲动。一直都有很好的效果,不过这一次,他却自知有点困难,是以前都没有受过这么强烈的诱惑吗? 不至于。三十岁生日那天,表兄弟们找个超级名模,毫无遮掩地躺在他床上,都没乱了性,是今天太累了,动了几个小时的手术,又帮靖涛应付了一个晚上的宾客,所以……不过也不对,让自己疲劳,向来也是他克治冲动的方法之一。 心婷太美!承认吧。她的美不是只有肉体上的诱人,她的美像火,具生命力也富毁灭性,明知太靠近会被燃烧灰灭,却不由得让人像飞蛾一样盲目扑去。 总算明白为何她声名这么差,还是很多人公开表明了要追上手,一定是被她生命之火的光给吸引住了,男人喜欢那种危险的诱惑。 了然于胸后,他也平复了,对于不明的事物,才会让他不安,知道所以然之后,他就稳定了,因为他知道那种冲动,是深藏于他心中的另一个自我发出的,而大部分时间思考活动的利思晟,清楚自己要的是汪静娟那样宁静安和的终生伴侣。 人生在世,时时刻刻都要选择,没有人可以同时要得了绚丽与平淡,他利思晟,这向来自甘平淡的小医生,只想和心爱的人共创一个宁静的家园。所以割舍了瑰丽的人生色彩,只给自己的天空留下大片的白云。 历经了最漫长的情潮折腾之夜后,利思晟重新对自己有了认识,本来一直都能很快地控制本能冲动的他,以为自己很可能在生理玑能上不是那么地亢进,但早上醒来他就发现,自己和所有男人的生理机能基本上不至于有太大的差别,只是他一直愿意去合理地控制,所以比较得心应手而已。 他做了一晚无尽的春梦,看来真得积极追求娟娟了,不然难保日后失节。对着镜子抹上刮胡水,看见镜中眼泛红丝的俊脸,他有了觉悟。 将门面打理好,换上衬衫披着领带,他下楼在烤箱中烤了吐司,把鲜乳加温。 一切处理妥当后,上楼叫醒崔心婷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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