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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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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不知道……”珍缡心悸道,有一种惶恐的念头正迅速爬升……她的月信尚未来潮,难道会是…… “是不是我煮的莲子汤不清洁?才会害你吐出来?”虞嬷嬷自责地道。 “不,不关你的事。”珍缡此刻不知该忧亦喜。 她的手轻轻地按在腹部,微妙的感觉在心底衍生,那一夜的初尝禁果,令她难以忘怀,而她竟然就在毫无心理准备下,有了他的骨肉。 虞嬷嬷不知情,关心地问:“要不要请御医过来看看?” “不、不用麻烦,我进屋里休息一下就好。”毕竟她还是云英未嫁的闺女,这种未婚有子的事,她羞于启齿,尽管虞嬷嬷是胤礼的奶娘,可她还是不敢告诉她。 珍缡心慌意乱地走回自己的绣阁,因为日子一久,她的肚子会隆起,就瞒不住所有的人,她还能安然无恙地待在宫里吗? 胤礼人在关外,她没有办法和他取得联系,这和皇上赐婚,无疑是雪上加霜。 种种难题,压得她的心头沉甸甸,几乎快喘不过气。 天啊!她该怎么办? 月黑诡静,北风猎猎。清兵御营中,烈炬如画。 十六阿哥坐在豹皮椅,军师和猛将左右站立,御案上摊着一张行兵图,帅将三人神情严肃地研究着对敌之策。 “现在噶尔丹已经被我们逼得走投无路,只好困守在飞龙谷,可是照道理而言,他们应该弹尽粮绝,为何不见士兵饿死?”副将疑惑地说。 军师轻摇蒲扇,智谋过人地道: “飞龙谷地处险要,山壁如刀削斧劈一般,十分陡峭,易守难攻,想必他们已做了最后的防备,在山谷中大量囤积米粮,再加上山中本来就有泉水和野果,就算待上一整年,也不至于饿死。” 胤礼一听,浓眉蹙紧。为了能早日回去和珍缡相聚,他卯足全力清剿叛族,若是还得在飞龙谷外等上一年,那真愁煞人。何况清军也有不少兵士有家室,他们一样归心似箭,日子一拖久,恐怕士气颓靡,若遭突袭,会溃不成军。 他做出重大决定。“明日午时,咱们兵分二路,包抄飞龙谷。” “对,咱们杀他个措手不及。”副将附议,在地图上指着行军的路线。 “十六阿哥千万不可贸然行事……”军师恐慌地想阻止。 胤礼却一意孤行。“再等下去,等于是给敌人喘息养兵的机会,我们只要小心山势,一定可以将噶尔丹的族人一网打尽。” 肆虐的漠风在山谷中回荡,卷起的黄砂粒教清军睁不开眼睛,和敌兵交战时,吃了暗亏,无法神速前进。 胤礼箭衣蟒袍,坐骑大宛宝马,上高山如履平地,他骁勇善战,擎着一柄大刀,一路所向无敌,只身领先杀进飞龙谷。 山岗西面,副将领着一支军队,攀藤附葛地爬上去。攻其不备,弯弓搭箭,“咻咻!”射向敌军。 噶尔丹的士兵如倒栽葱般倒下,清军喊杀连天。 进入谷中的胤礼却被四面八方的迷雾困住,好似落在井圈子里,脚下满地荆棘,他看不清,宝马便被缠住,蹄子动弹不得。 他只好跃下马背,跌跌仆仆,提高警觉地走着。 想不到这山谷聚集了作战的天时地利,怪不得噶尔丹按兵不动,就是想引君入瓮。他有些后悔没有听从军师的建议,多观察地形、敌情,现在处境这么危险,稍不留神,恐怕就成了山中亡魂。 可是为了痴心等候他的珍缡,他绝对不能出事。 “爱新觉罗·胤礼!纳命来!”突然从密长的芒草间窜出一道人影,暴出喝语,一把长剑如疾风骤雨扫向他。 在茫雾中,他吃力地应战,眼睛较不适应,对手似乎是噶尔丹的世子,招招狠毒,硬是把他逼退到残垣断蝶处,他的足靴踩到一坨流砂,蓦地陷了下去。 他惊觉后头是无路可退的山崖,拼命挥剑,保全性命。 可是噶尔丹的世子存心致他于死地,步步不肯放松,扬身一个飞旋腿,把他踢落山谷。 “啊——”胤礼翻落而下,底下是万丈深渊,刺藤划破了他的衣袖,他慌乱地想抓住任何树枝,却勾不着,身子迅速往下坠,被湍急的河流载走…… 清军副将赶至看到这一幕,莫不惊呼:“十六阿哥!”却也来不及挽住胤礼,眼睁睁地见皇子命丧悬崖。 “可恶!”清军化悲愤为力量,团结一致,把少数的噶尔丹余孽铲除,获得最后的胜利。 但是他们的主帅却已功成身亡,为国捐躯了。 众将士立剑于地,单膝跪下,哀悼十六皇子,莫不吸涕掬泪。 在慈馨宫中,穆妃娘娘邀爱女一同用膳。珍缡却掩饰不了害喜的症状,频频捧心呕吐。 “你有喜了,是不是?”穆妃脸色难看,不可置信地看着她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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