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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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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怜悯?施舍?”仇拓皱眉,他根本没有这个意思! 于婕已经激怒得暴跳起来,声嘶力竭的捶打他的胸膛,“你简直欺人太甚!谁要你的施舍?虽然我一无所有,但我不卑贱!可恶的撒旦!就算你从小被父亲抛弃,一辈子没学过爱人的道理,也不能这样对我!” 抛弃?!他眼中冒出熊熊的怒焰,一把捉住她的拳头,“这不是施舍!天杀的,到底是谁告诉你这些事?” “是谁说的又怎么样,你要杀人灭口吗?那就先把我杀了!”她泪涟涟的瞪着他,“反正你从前杀过的人早就无以计数,少我一个上帝也不会让你上天堂!” 看见他眼底瞬间闪过的受创,于婕立刻懊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,但她绝不收日这些话,因他也伤害了她。 她不能心软,她已经站在劣势了。 半晌,怒意和受伤从仇拓的眼底缓缓褪去,他松开于婕紧握的拳头,大手转而拂过她凌乱的发际。 “别碰我!”她想躲开。 “你害怕这沾满血腥的双手了?”他没停止他的碰触,沙哑的声调温柔而压抑的对她低语,“我是没学过爱人的道理,但你知道我不会杀你,永远也舍不得杀你。” 于婕痛楚的闭上眼睛,“让我走。” 她不是害怕,而是这样的温柔令她感到痛苦,她不要他的温柔,也不要他的爱,这些只会让她更泥足深陷。 她做不到仲夏的要求,她不能成为仇拓的情妇,更不要他自以为是的施舍,她无法在知道所有事情后,还继续待在他身边。 “做不到!”仇拓低头吻去她颊上未干的泪痕。她流泪的样子让他好心疼,只想好好的爱她,让她忘掉所有的不愉快。 她微微颤着语音道:“那就帮我找一个丈夫。” 闻言,他全身僵硬的抬头,“你说什么?” “婚姻不过是传宗接代,与爱无关,不是吗?”于婕悲哀的冷笑,“那你娶你的黎紫纯,我也去嫁给另一个男人,但是我们都只把我们的爱奉献给彼此。我做你的情妇,你做我的情夫,这样就扯平了。” 天大的怒火从他眼中迸射出来,“除非我死!” 不!就算他死了,他也一样无法接受于婕属于别人的事实! 这女人疯了吗?到底是怎么回事? 他已经说过要给她名分,也说了这不是施舍,她竟然还要嫁给别的男人来气死他? “你这个自私的撒旦!只准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!”于婕气极的再次用拳头攻击他,“你能娶黎紫纯,我为什么不能嫁给另一个男人?” “天杀的!别再提那个姓黎的女人!我根本连见都没见过她!” 仇拓咬牙切齿的诅咒,捉住于婕乱挥的粉拳,轻而易举的将她压回床上,牢牢地将她的双手钳在两侧,“至于你为什么不能嫁给别的男人,是因为你爱的人是我,不是别人!该死的!” “不!我不爱你,再也不会爱你了!”于婕拼命挣扎否认。 “是吗?”仇拓冷冷的唇瓣扯开犹如撒旦的邪恶笑容,充斥怒焰的眼睛更在瞬间黯沉下来,“嘴巴说的不算数,用你的身体告诉我!” 同一时刻,古堡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。 阿柏忧心忡忡的赶到仲夏的工作室,在他耳边嚼舌根,仲夏当场听得脸色大变。 “把她带到起居室,千万别惊动到拓。” 阿柏领命而去,仲夏心中五味杂陈,伸手比个要团员继续练习的手势,也起身走向起居室。 现在正是他大哥突破万难的关键时刻,他怎能让这个程咬金来坏他的好事? 一连串的思索窜过他这个精明的脑袋,在踏进起居室的前一秒,仲夏已作好心理准备。 黎紫纯知道自己不一定能见到公事繁忙的仇拓,然而提前来到台湾的她却万万没料到会遇见当年的负心汉——仲夏。 他就站在起居室的玻璃玄关前,脸上似笑非笑的笑意是她曾经深深爱过,但现在却极其痛恨。 她用力握紧想要发飙的拳头,身躯僵硬得犹如岩石,仍无法不让历历的往事再次闪过眼前。 天知道她曾经那样深爱过他,不惜为他抛下美国东岸首富的继承权,更为他抛下所有尊严,可是他却是个口蜜腹剑的家伙,嘴里说爱她,其实心里把音乐看得比她还重要,竟抛下她一个人悄悄的飞到台湾。 她要报复! 没有一个人可以欺负黎佐深的女儿,而不受到制裁的! 她要把他带给她的痛苦一一奉还! 所以她才心有不甘的答应这桩政治联姻。 即使仇拓不具仲家优良的血统,为人听说也冷性了点儿,但一表人才,更继承仲厉刚的产业,与他联姻后,两个财团可在东岸建立起一个更庞大的势力。 然而真正的主因,当然是为了这个在欧洲狠心抛下她的臭男人! 黎住深的名言是伤害一个人不算什么,最严重的伤害是伤害他最爱的人! 那么仲夏最爱的人是谁?当然不是与他父子缘薄的仲厉刚,而是从小就最爱护他的大哥仇拓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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