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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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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时候会是谁来啊?我正忙着打扫呢!”陈大婶打开门,瞧见站在外头眼眶泛红的华缇,不禁有些讶异,“咦,你怎么啦?” “若是厉寰来找我,请你将这东西交给他。”华缇将那个以布巾包妥的钿盒交给陈大婶。 陈大婶伸手接过,“这是什么?” “是他给我的定情之物。”华缇垂下眼睑,淡淡地说道。 “什么?你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还给他?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?”陈大婶大为讶异,赶紧问道,一部分是出自于关心,绝大部分是想探听些不为人知的消息。 “没什么……”华缇不想多说,提着布包便要转身离开。 “等等,你要去哪儿啊?”陈大婶连忙问道。 “我要去城郊的普陀寺。” “去那里做什么?上香吗?” “不……我打算请法传大师为我剃发。” “你你你……你要剃发做什么?”陈大婶瞪大了双眼,难以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华缇怆然一笑,“还能做什么呢?当然是出家为尼。”语毕,她径自转身离去,朝城郊走去。 陈大婶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许久后,这才回过神,连忙跑去隔壁用力敲门,“李大娘!李大娘,你快开门啊,我有件要不得的大事要告诉你啊!” 没一会儿,李大娘前来把门打开,“啥事这么慌张?” “方才我听华缇说……”陈大婶立即将方才所听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大娘。 李大娘听罢,又跑去告知所有的亲朋好友这件事。 华缇退还厉寰所赠的定情之物,打算出家为尼的消息,顷刻间便传了开来。 夜里的醉月楼热闹非凡,不少寻欢的男子前来此处饮酒作乐,若是和哪位姑娘看对了眼,便到后方的厢房里快活一番。 绮香为一名男子斟了杯酒,“爷,请。” 那名男子已经半醉,“绮香啊……你什么时候要让我纳为小妾呢?” “刘老板,这事儿以后再说吧!”绮香笑着回答,但眼底却有着哀伤,因为今日傍晚潘晋前来找她,告诉她,他要离开的消息。 本以为他会带她一起走,但是他却只是淡淡说了声抱歉,他没有银两可替她赎身,就这么转身离去。 她的心碎了,原来他对她说过的承诺只不过是场空。 “对了,今儿个我听说了一件事。” “什么事?”绮香漫不经心的问着。 “听说,原本打算嫁给厉寰的华家二小姐,不知怎么回事,竟要退婚。” “什么?真有此事?”绮香瞪大双眸,难以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消息。 “是啊,我是听住在她对面的陈大婶说的。华小姐除了把厉寰给她的定情之物退还外,还打算去城郊的普陀寺剃发为尼。” 闻言,绮香再也捧不稳手中的酒壶,酒壶就这么掉落在桌上,洒了一桌的酒。 “哎呀,你怎么啦?” “没什么,手滑了一下。”绮香连忙将酒壶拿起,并将洒在桌上的酒拭去。 “这样啊。”那名男子又继续饮酒,笑着说道:“现在全城的人都把厉寰看成个天大的笑话,等着看他收到华家二小姐退还的定情之物时脸上有什么表情。” 绮香越听,心里越难过。 “咦,你怎么了?”那名男子半眯起眼看着她。 “没什么……”绮香连忙摇头,继续为他斟酒,但她心底已作了个决定,明儿个得去找华缇,把真相说清楚才行。 翌日,天未明。 厉寰双眼布满血丝,神情憔悴的再度来到华府大门前,却瞧见大门从外头上了锁。 华缇外出了吗?这么早,她上哪儿去了?顿时他急得宛若热锅上的蚂蚁,不知所措。 这时,对面大门被人由内打开。陈大婶原本打算打扫一下屋外,一见到厉寰,立即转身走进屋里,拿出一个以布巾包妥的物品递给他。 “这是华缇退还给你的定情之物,快拿去。” “什么?”厉寰连忙伸手接过,揭开布巾一看,确实是他给她的那只钿盒,再打开盒盖,只见那只龙凤金戒正置于其中。 他如遭青天霹雳,就这么僵在原地,动弹不得。 怎……怎么会这样?为什么要把他给她的定情之物退回?她可是不愿嫁给他了? 天!他是冤枉的、无辜的,她怎能不听他解释就判了他死罪呢? “她可还有向你交代些什么?她又去哪儿了?”他连忙向陈大婶追问。 “我不知道。”陈大婶撇开脸。 之前他一直骂她们多话,又威胁说要拿刀割去她的舌头,这笔账今儿个她就要向他讨回来。 “拜托,你怎么可能不知道,你是三姑六婆,除了长舌外还是包打听,怎会不知她的去向?” 陈大婶一听,气得涨红了脸,“你说这是什么话啊?我不说就是不说。怎样?” “你敢不说?”厉寰高高举起了拳头。 一见到他的拳头,陈大婶方才的气势顿时消失,“我说,我说就是了!她昨儿个就前往城郊的普陀寺,请法传大师为她剃发,要出家为尼。” “什、什么!”厉寰瞠目结舌,随即回过神,一转身便朝城门方向奔去。 她要出家为尼?这怎么成?他说什么都不许她做出这样的傻事! 开什么玩笑,他可不许有人吃定了他,又把他甩开!他非得制止她出家,并将她带回来不可! 普陀寺里,法传看着跪于佛像前的华缇。 “华小姐,老僧让您考虑了一晚,您真的不改变心意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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