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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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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对同年龄的男生一点兴趣都没有,如果有兴趣,在学校里追她的男生是一大把,她哪会沦落到今天仍是孤家寡人一个,深为情苦。 她好想再开机看看,看看有没有人找她,真的好想……几分钟后,昨夜失眠的她,疲倦的跌入梦乡。 她没瞧见自己酣甜的睡相,真正为情所苦的人,可不会那么容易睡着的。 台湾,台北 “啾啾啾啾啾——” 紫堂冬按下绵长的电铃,等待里头的人来开门。 这种铃声让她觉得好怀念,小时侯她跟母亲一起住的高级大厦公寓也是这种电铃,分别那么久,母亲还认得她吗? 十六岁那年,她们母女在东京见过一面,生母也不是刻意来看她,只是经过,把她叫出来见一面罢了。 她的生母和大妈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女人,她拜倒在生母潇洒的风采之下,却更喜欢她大妈那慈爱疼宠她的温柔,母女俩公式化的吃了顿饭之后,她就忙不迭要司机送她回京都的家,一回家就直接扑到她大妈怀里撒娇。 自此,她与生母就再也没有见过面,算算也经过了六年。或许她天生和生母无缘吧,这次来投靠她,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?纵然它们母女缘薄,但不至于不收留她吧? “谁啊?” 大门拉开了,隔着铁门,探出一张娇俏秀丽的脸容。她的长发直到腰际,杏眼明眸,天然的浓眉长睫,皮肤白皙,红润的脸颊叫人想偷捏一把。 紫堂冬把陌生女孩打量完毕,她微微抬颈,想探看屋内的情况,却因为女孩只把门开了一小条缝而作罢。 “请问——” 紫堂冬露出一个笑容。“丁聿聿女士在家吗?” 那是她母亲的名字。 “你是——”女孩狐疑的看着她,防备心很重。 “我是丁聿聿女士的女儿。”紫堂冬进一步说明,她动动颈子,好累哦,在飞机上没睡饱,好象才眯了一下就被空姐拍醒,叫她下飞机。 她再度把视线礼貌的转向女孩脸上,这个女孩和她年龄相仿,长得好美……慢着! 一个荒谬的念头从她向来天马行空的脑袋闪过,这女孩该不会是她那一向率性而为的母亲生的另一个女儿吧? “哦!” 沙咏凡点点头。“难怪我觉得你们长得有点像。” 其实是非常像,她们母女的眼眉都有一股漂亮的英气,五官极美,鼻梁挺俏的像外国人,不同的是,她眼前的这个年轻女孩模样俏皮,她的房东丁小姐则自有一股成熟利落的风韵。 紫堂冬试探的问:“我妈她……” “丁小姐不住在这里,我是她的房客。” “那你知不知道她在哪里?”紫堂冬连忙追问。 妈呀,女儿难得来找你一次,你也不要那么会跑好不好? “我不知道。” 沙咏凡耸耸肩。“丁小姐已经好几年没出现过了,我都把房租直接汇入她的账户。”而且在寸土寸金的台北市,几年都没涨过房租,对于这点,她一直心存感激,觉得自己幸运。 “噢——”紫堂冬泄气的跨下双肩,找不到她母亲,那她要去哪里? “你——” 沙咏凡忧郁了一会儿。“你要不要先进来喝杯茶?我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。” “可以吗?” 紫堂冬眼睛一亮,立即提起脚边行李。“谢谢!谢谢!我真的已经累跨了。” “进来吧。” 沙咏凡打开铁门。“我叫沙咏凡,沙漠的沙,歌咏的咏,草凡的凡,据说这个字是草木茂盛的样子。” 自我介绍完毕,她下意识的撇了撇唇角。她知道自己太小看现在的坏人了,坏人可能伪装成妇女或老人,就像小她五岁的弟弟沙咏睿常教训她的——坏人不会写在脸上。 她现在显然又犯了咏睿告诫她的大忌,她又随便把陌生人给放进屋里来了。可是把房东的女儿丢在门外,她也会有罪恶感的,丁小姐每个月只意思意思收她五仟块房租而已,让她女儿进来喝杯茶也不为过吧? “我叫紫堂冬,紫色的紫,厅堂的堂,这是日本姓,冬天的冬,因为我在冬天出生,老掉牙的取法了。”紫堂冬笑着说,她提起行李进屋,屁股一坐到沙发上,就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。 “你要喝什么?可乐可以吗?”沙咏凡打开冰箱。 “谢谢!” 紫堂冬接过可乐,咕噜咕噜,很快的见底,她明眸转啊转的,打量着陈设简单的客厅。“你自己一个人住吗?” “对啊,我没有别的家人。”沙咏凡轻描淡写的说,“唯一的弟弟在维也纳读音乐系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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