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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三


  “不要讲!”

  她大喊,不敢再听,一把推开他,脸红心跳的逃回家。

  她逃回自己房里,失神的坐在床上发呆,直到过了许久,脸上的躁热仍迟迟不降温。

  “天哪,怎么会这样?”

  圆月绝望的低喊,掩面咚地倒在床板上,拿起枕头,狠狠的问住自己的脸。

  不同,大大的不同!

  这跟当年他夺走自己初吻时的感觉完全不同。

  那时她是震惊、气恼兼愤慨;可是刚才,这些本来该有的情绪反应都没有,她只觉得天旋地转,沉浸在一股极为迷乱、震撼、酥麻的感觉之中。

  他,不再是当年那个拙拙的小子了,竟会让她感到意乱情迷,而不是像当年那般气得揍他一拳。’

  她究竟是怎么了?

  爱上他了吗?

  不会的,她不可能爱上莫冠驰,不可能的……都是气氛惹的祸,那样好的月光、那样美的河堤,加上晚上他们在宴席上都喝了酒,才会有那失控的一吻。

  至于她为什么被他吻了还一点也不气他,她拒绝去想。

  §第六章

  第二天,圆月死赖着弯刀,要搭他的便车回台北。

  弯刀不解的看着她,“你不是莫家老大载回来的?干吗不搭他的车回去,我的车速很快哦,怕你心脏受不了。”

  “没关系,我挺得住,随便你开多快都行。”圆月连忙说。

  她昨天一回到房里就把手机关机,今天更是交代所有人,找她的电话或人都一律说她不在,为的就是怕莫冠驰来找她,在自己还没有厘清头绪以前,还是避免与他独处为妙。

  “是你说的。”弯刀笑得很诡异,把她的行李扔进车里。

  一上高速公路,圆月就后悔了,她死命抓着可以抓的任何东西,就怕自己冲出去。

  “天哪,你这是在飞吗?车快腾空了!”

  “是你自己说挺得住的,随便我开多快都行。”弯刀挑挑眉,油门一踩,又超过一排车。

  “那你现在不能开慢点吗?”

  她知道自己很没用,可是这种风般的车速,是人都受不了。

  “不行。”弯刀对她咧嘴一笑,“我们神风车队都是这种车速,没得商量。”

  “就算为了你姐的我的性命,你就破例一次吧。”圆月哀求。

  “不行,神风车队的队员不为任何人而破例。”他很有原则的说。

  “去你的!如果我是小净,你就不会这样说了。”

  弯刀一张俊脸沉了下去,表情变得阴狠,“不要跟我提那个女人,不然我开更快!”

  圆月噤口了,为免命丧国道,她的嘴还是闭紧点好,弯刀是禁不起激的,他是个典型双鱼座的男人,很善变,说变就变。

  而她,也是个典型双鱼座的女人,永远在游移……一个自小就令她厌烦及排斥的人,怎么会变成左右她情绪的幕后黑手?

  她还以为十八岁那年他罪大恶极的夺走她的初吻,就算是终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了,没想到还有后续。

  而且这后续竟是这样的惊天动地,她真快招架不住了。

  在台北住了这许多年,她还没学会都市人对爱情放纵的游戏态雇,在她心中,对感情仍持很保留的态度,她不想滥竽充数,也不想为爱而爱,更不想为了结婚而结婚。

  如果一辈子都无法遇到合适的人,她情愿一辈子自己一个人……一个多小时后——“接着!”

  招摇改装车停在旧公寓楼下,弯刀把行李扔出去给她。

  “上去睡吧,你的黑眼圈真难看,要真烦不过,我准你有一次可以找我聊天谈心的机会,只有一次,多的不要找我,你们女人最烦了。”

  说完,引擎呼啸一声,招摇改装车瞬间已经跑到巷口,下一秒,消失不见。

  圆月目送着车影,有点感动。

  弯刀也看出她的烦躁了吗?两人真不愧是双胞胎,总算有点心电感应。

  她回到公寓,简单的梳洗过后,把电话插头拔掉,倦极,进入梦乡。

  昨天她一夜失眠,今天是连续假期的第三天,幸而不必上班,可以好好睡一觉。

  无眠的人是没办法有清晰的头脑来思考的,所以她最好睡饱一点,这样才有力气好好想想自己与莫冠驰之间棘手的情事……不不,还谈不上是情事……可是吻都吻了,不是情事,那是什么事?

  噢,不要想了,越想越不清楚,还是睡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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