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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四


  “对,我要听,听完之后我才能决定自己要不要再跟翟奎交往下去?我虽然不想干涉他的一切,但最起码我可以要求他不能乱劈腿吧?”

  凌莉看着她,心里其实早猜出宫若嫱对翟奎的感情,绝非她所说的那样潇洒;虽然她很不想说,但为了若嫱好,她还是硬着头皮把她听到的一切全盘托出——

  “翟奎和杨瑟微在美国制片场开幕典礼那天,听说就在几位亲友的撮合下开始交往,而这回杨瑟微来台湾,据说就是翟奎已经向她求婚,两人这回可能会在私人宴会中宣布订婚……这个消息目前只有翟家亲友还有几个受邀的商界人士知情。”

  而她老爸的一位好友就在受邀之列,所以这个消息才会传到她的耳中。

  宫若嫱险些站不稳,她及时扶住墙稳住自己,才不至于因为这个打击而受创跌倒。

  她的脸色无比惨白,有一瞬间还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,似乎要面临窒息般的痛苦。

  翟奎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?

  他不爱她吗?

  还是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误会了他的心态,他并没有像她那样,抛开了所有的坚持爱着他,他还是一开始提出交往的那个翟奎,那个坚持所有交往条件的男人?

  一向坚强的宫若嫱,竟然流眼泪了?!这让凌莉吓坏了。

  “若嫱,你别哭——”

  “我没有哭……”宫若嫱不知道自己哭了,她抬头看着一脸惊骇的凌莉,颤抖的手抚上脸颊,才惊觉自己脸颊湿透,而从眼眶不停滚出豆大的泪珠。

  “你没哭才怪呢!”上前拥抱感情受伤害的好友,凌莉心有不舍。“虽然我不知道这个消息的可信度有多少?也许得等到后天的私人宴会举办过后才能证实,但是若嫱,你要答应我,这几天先不要胡思乱想,等我的消息好吗?也许一切都只是谣传而已。”凌莉安慰着伤心哭泣的宫若嫱。

  吸吸鼻,用手背拭去泪水,宫若嫱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。

  她了解翟奎,若不是他能接受的女人,否则别想近他的身,所以杨瑟微和他绝对关系匪浅,他才会带着她一同出席宴会。

  “好,我不哭了,我等你消息,也许……这一切真的只是谣传而已。”她心里不好受,但却勉强接受凌莉的安慰,这是因为她不想让好友太过担心,所以她必须冷静下来。

  “那你现在呢?要留下来,还是像上回一样溜掉?”凌莉很不喜欢这种场合,她很想快快闪人。

  “当然是溜喽!但是在离开前,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一下里头的状况?你知道的……我不想见到他。”宫若嫱想走掉,因为心情纷乱。

  “那没问题,你等我一下,我一确定他走离这边,我就叫你哦!”凌莉打开玻璃门,进入宴会厅。

  她跟侍者要了一杯酒,就站在玻璃门前,佯装无聊地看着身穿美裳华服的宾客们,其实是在盯着翟奎的一举一动。

  过了许久,当她确认翟奎挽着杨瑟微走向宴会厅另一个方向、看不到从阳台进入宴会厅的宫若嫱时,马上打开门呼叫宫若嫱。

  宫若嫱收到讯号,随即偕同凌莉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
  翟奎很确定,他看见宫若嫱了。

  很巧合的,就在宫若嫱从阳台进入宴会厅准备离开时,突然有人拍了下翟奎的宽肩,他转头看向来人,却刚好看见宫若嫱和凌莉匆匆离开的身影。

  她那一身迷人性感的礼服是他送的,所以他可以确定,宫若嫡今晚也出席了这场宴会。

  为何她出席了,却不来跟他打招呼,而是匆忙离去?

  翟奎花了一半的心思跟前来打招呼的商业友人讲话,另一半的心思则摆在宫若嫱的身上。

  是因为他身旁有女伴,所以她没过来跟他打招呼吗?

  翟奎瞥了眼他未来的二弟媳杨瑟微,心头浮上的直觉告诉他,他铁定是猜对了!

  “抱歉,失陪了。”宫若嫱的离去影响了他参加这个宴会的心情,他有点无礼地打断了商业友人的谈话,带着杨瑟微走开。

  “怎么了?”被拉走的杨瑟微,不懂翟奎为何会做出如此失礼的行为。

  “我得先离开这里,你自己留在这边等他来,行吗?”

  这个“他”指的是瑟微的正牌男伴,也就是翟奎的二弟翟詈。

  “当然可以喽,只是为什么你突然……”

  “我有急事,先走了。”翟奎不想多说,转身就走。

  他来到停车场,打发掉司机,自己驾车离开,为了要赶上宫若嫱,他的车速极快。

  不知道她会回住处还是淡水别墅?

  一边开车,翟奎一边打电话联络,按下已设定好的快速键,先打了宫若嫱的手机。

  她没接电话,是不愿意接还是身边没带手机?

  脑海里揣测着各种可能性,他凭着直觉直奔淡水别墅。

  他以为自己可以在那边找到她,因为她爱极了那间屋子,里头有她的巧手改变,现在除了他的风格之外,还有她的。

  她不该误会的,难道她不知道他已经爱上了她,已经将她视为生命中唯一想要共度一辈子的女人吗?

  翟奎在半小时后抵达淡水别墅,结果他的直觉错了,宫若嫱并没有到这里来。

  “若嫱……”推开大门进入屋内,他对着空气呼唤她的名。

  不知怎地,心头浮起了一股恐慌感,周围的清寂气氛包裹着他,令他情绪低落。

  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,翟奎点了一根烟,神情沉郁地抽了起来。

  他期盼着宫若嫱的到来,也许晚一点她就会抵达,那么他会在这边等她,然后热情地抱她、爱她。

  但漫长的等待却始终等不到宫若嫱的身影,翟奎在客厅抽了很多的烟,直到天际露出鱼肚白,他才拖着疲倦的身躯驾车返回市区。

  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,他缺席不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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