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玄书阁 > 季荭 > 大律师的叛逆 | 上页 下页 |
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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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说的是,许凯曼不是父亲的儿子,而她才是真正有资格继承父亲公司的继承人,但这个秘密却不能说出口,她愤怒又悲伤的只能承受外人的呛声。 “杜小姐,我们这么决定不只是为公司好,也是为了你好,你就好好考虑吧,既然董事会都决走了,你再顽强反抗也只是落得难看的局面。”方士达语重心长的劝她。 既然秘密不能公开,杜馨蕾只能默默承受责难和欺负,她闭上了嘴没再说话,咬着唇脸色苍白的站在门口,浑身依旧因为愤怒而颤抖着。 魏明还想呛声,方士达赶紧把人带走,希望别把事情闹得太难看。 办公室门被关上,只剩杜馨蕾一个人,她颓丧的坐在沙发上,把公事包抛在身旁的空位,双手抱着自己,试图冷静下来。 她其实也认同许凯曼的能力和人格,但毕竟许凯曼是外人,他不能代替她守护父亲的事业,那不一样。 她想亲自守护父亲留给她的事业,她真的很努力在做了,为什么他们大家都不肯给她机会? 杜馨蕾总是如此备受委屈却又无力反击,有好几次她真的很想打退堂鼓,就把公司交给许凯曼好了,她退居董事身分也没有任何损失,但就凭着一股不认输的意念,让她一直撑下去。 她以为只要自己无惧的撑下去,总有一天会让他们承认她这个董事长,但显然她太过乐观了,她才不过坐上董事长位置不到两个月,大家就急着联手把她拉下来。 她真的要放手吗?真要把父亲辛苦打拼出来的事业交给外人管理? 但若不放呢?董事们若真的联手强硬地把她拉下来,闹出内辽对公司相当不利,而她不可能冒险把身分公开给那么多人知道,万一她的身分被公开了,对母亲更不利…… 杜馨蕾心烦意乱,毫无头绪,她把脸埋在白晳的掌心里,委屈的眼泪不争气地就要漫出—— 蓦地,安静的办公室响起了音乐声,声音来自她放在短版外套里的手机。 抬起脸来,她用力眨了眨盈满水雾的眸子,把快要漫出的水光硬是眨回去,坚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。 至少,她不能在公司被看见脆弱的一面,要哭,也得回家躲起来再哭。 从口袋掏出手机,她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才按下通话键。“哈啰,我是Jessica……” “是我,你声音听起来怪怪的,还好吧?身体还不舒服吗?”她声音里有一点点颤抖和沙哑,欧阳力齐敏锐的感觉到了。 杜馨蕾诧异地瞪着手机,说不出话来。 “如果身体状况还不OK就别急着上班,你还是请假多休息几天吧。”她的沉默让他更肯定她可能有状况,遂自然地说出关心。“你怎么都不说话,很不舒服吗?” 欧阳力齐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关心且担忧一个女人,但遇上杜馨蕾后,他逐渐发觉自己原来极有呵宠女人的天分。 他的关心让杜馨蕾感动到崩溃,她白晳的手捂住粉唇,刚刚眨回去的泪水,这会儿再也忍不住地从眼角淌下来了。 她更无法开口回答了,因为一开口就是哽咽声,会让这男人更担心。 “蕾蕾,你说话啊,你怎么了?”正在开车的他把车子停到路旁,一手扶着蓝牙耳机,就怕听不清楚杜馨蕾的回话。 “我……我……”一开口就露馅了,她的声音微哑又哽咽,压抑着的脆弱汹涌袭来,击溃了她伪装的坚强。 “你在哭!”这是肯定句。“为什么哭?公司的人欺负你了?” 若是身体不适她会硬撑到倒下为止,面对流言她也面不改色坚定以对,这女人有绝对的韧性面对这两件事,但独独对工作她似乎无法坚强以对,连生病时也挂怀,急着要进公司上班,这让对“柯氏企业”内部问题也进一步做了调查的欧阳力齐,几乎可以马上猜到她哭泣的症结点。 “我、我可以见你吗?我现在无法继续在公司待下去……”脆弱的保护墙崩塌了,柔弱无依的她亟欲仰赖他,寻求他的保护。 “我半小时后到,你先离开公司到楼下等着,我马上过去接你。”她需要保护需要依赖,这都是他能毫不考虑便提供给她的。 结束通话后,他立即打开卫星导航设走“柯氏企业”的所在位置,接着又打了电话迅速交代助理自己今天不进公司。 今天上午是每周一次的见习律师会议,照惯例他会跟公司的新进律师讨论案子,下午则需要审几个明天将出庭的案子,另外还约了一位客户;见习律师的会议可以改明天,案子找时间审即可,至于跟客户约好碰面,他则交代助理打电话给客户更改时间,改成明天的午餐,他请客户吃饭算赔罪。 一切交代完毕后,他立刻驱车前往“柯氏企业”接人。 站在宽阔的落地窗前,拉开米色帘幔,居高临下望出去,见到的不是拥挤的高楼大厦,而是湛蓝的天空和漂亮的公园景色,公园里有老人在散步、有小孩在玩耍、有小狗在奔跑,一切很祥和快乐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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