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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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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的确是无情。”没想到蒋右相会这般对待长房嫡孙,最有才能的儿子已经是一杯黄土了,他还容不下骨肉至亲。 原以为皇甫世清最是阴毒,没想到蒋右相也不遑多让,左右相都是心狠之人,难怪能爬上高位。 “伤口还在流血,不上药吗?”眉头一皱的蒋三闲不能忍受钻进鼻内的血腥,这气味让他想到西市口一颗又一颗的头颅,断头后流出的血漫到他脚脖子,湿了一双好鞋。 “不就等着你,本殿下背后可没长手。”真他公公的疼,少了下面时肯定痛不欲生,像他此时一样。 “不早说。”忍着不说谁晓得他是不是脑子有洞,特别喜欢血一直从血洞里冒出。 “你不会看人脸色?”他血都快流尽了,等着替他收尸吗?这眼力是怎么长的。 “没学过。”蒋三闲没想过居于人下。 一听,他气得嘴一歪,一口馒头、一口鸡腿的咬得特别狠,好像是他仇人。“开始学。” “学不会。”蒋三闲摇头。 “你……”故意来气他的吗? 忽然间,马车外传来树枝被踩断的声音,两人相视一眼,噤声,以眼神交流。 有人! 目光一冷的蒋三闲身似鹞鸟往外一纵,伸手捉住正要逃走的人,他黑眸一眯,有些意外此人几乎毫无重量,他轻轻一拎就将人拎起,顺势丢进马车里。 “啊!我的鼻子,臭蒋三闲,你是看我哪里不顺眼,想毁我的容……”扁了,她一定变丑了,呜…… 这声音…… “瑄儿?” 惊出一身冷汗的蒋三闲飞快地以手拨开刺向自家小姑娘的短刃,动作极快地将面朝下的人儿拉起,护在身后。 “你不让我杀她?”他看着那道被他划出的血痕。 “她是在下的未婚妻。”意思是不能动她。 “不管是谁都得死。”知晓他下落的人都得死。 “你还要我带你入京。”外面的追杀可没停过,想要活命就得自个儿斟酌点,值不值得。 他眼一眯。“威胁本殿下的人通常都活不长。” “那你得好好瞧瞧,你死我还不见得会死。”他的敌人没眼前这位的敌人狠厉,或许还能苟延残喘。 “蒋、三、闲——”他一定要将其抽筋剥皮。 “你的血还在流。”再不包紮真要血尽而亡。 他一滞,气结。“你的血流得不比我少。” 要比惨吗? 他俩倒可以比谁先倒下。 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,蒋三闲撕下衣摆内衬的一块布,往伤处绕了几圈绑紧。“瑄儿,转过身去。” “为什么?”她不能看看车里的另一人是谁吗? “难看。”他指的是受伤的地方狰狞可怖。 “很丑?”陆青瑄误会了,以为是说那人,眼斜嘴歪长疔疮吗? “丑得吓人。”他不想她吓得晚上作恶梦。 “喔!”那就算了,不看也罢。 摸着发疼鼻子的陆青瑄这想偷偷瞄一下,看看是哪个皇子,当她的头刚要往后转时,一双大手罩住她脑门,连人带头推她转过身,再以宽背挡住她的眼角余光。 “本殿下很丑?”他臭着脸。 “没在下好看。”他语气中透露点酸味,他的小姑娘只能看他,其他男人的裸胸一概不准看。 蒋三闲脸色阴沉的上药,把血止住了再用白布从后背缠向前胸,如此来回数次,在胸口上方打了个结固定。 因要包紮,两个大男人靠得很近,近到要碰触彼此的鼻,从蒋三闲的后背看来,呃……很容易产生误解。 “啊!断袖之癖?”终于偷看到一眼的陆青瑄低呼。 不会吧!她为什么这么倒楣,重生前、重生后都遇到兔儿爷,断袖何其多,都被她遇上。 难怪一直到她死之前,首辅大人未有妻室,连妾也没有,孤身一人不近女色,原来他好这一味。 呜……呜……好伤心,她好不容易才对他有一点好感,以为老天终于怜惜她了,赐她一段好姻缘,原来是晴天里打雷,不下雨,让人空欢喜一场。 “谁是断袖?” “我不是断袖。” 两个男人同时面上一滞,又不约而同地发出声音,一个怒吼、一个无奈,一同看向满脸震惊的小女子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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