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玄书阁 > 寄秋 > 蛇女打虎 | 上页 下页 |
十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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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板大人,这些插花用的花器搬下来后,我可不可以先回店吃个成药?”噢!不行了,卫生纸快不敷使用啦,秋葵的样子狼狈至极。 蓝中妮不高兴地看着快见底的面纸,“不行。” “可是……”他鼻子不通,好……好难受。 “可你的大头鬼啦!到底谁是老板?”她也感冒,可这差事一个月前早就允了人。 圆梦花坊兼营大型商家的插花艺术,由于蓝中妮的插花技术在同行中算是翘楚,不少大公司和她订下合约,以月计算,平均一个月换四次插花造型。 因此在大企业中甚受欢迎,往往得提早一、两个月预的,不然常订不到花。 做人真辛苦。秋葵一手抱着一只揭釉平底变形陶器用来插花,眼尾瞄到对街的“异象”,心头暗自大呼有趣。 瞧那人的表情活像来讨债。 “老板,你的报应来喽!” “工作,少说废话。”蓝中娘用一捆小铁线敲他后脑勺,没看见一道硕长身影接近中。 好狠。他再道:“不信你瞧,人家来寻仇了。” 寻仇?她眯着眼,用手肘遮住阳光。“我不认识他。”干么?后面还跟着一群人。 “不会吧!人家好像摆明是冲着你来。”可见她造孽过多,连受害者脸孔都不复见。 “神经病,工作、工作。”嗟!那阵式是来干架吗?没见识。 将剑山、花剪一些插花必备的工具略微整理一下,提着超大工具箱,蓝中妮因感冒有些没力气,手臂上的沉重难以负荷,斜向一侧。 踩着阶梯,她慢慢地数着,生怕一个错脚踩了空,为了保持身体的平衡度,她努力将身子往前倾,但工具箱的重量却把她瘦弱的身躯往后拉。 眼看就要出个大糗,跌个四脚朝天,倒下的身子却僮上温热物体,一只大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,稳住下跌的窘困。 她才想回头道谢,虎啸声就在头顶上咆哮。 “你没大脑呀!软趴趴的臂膀妄想摸天,也不怕天垮了压死你这个小白痴。”接着那个人抢过她挂拍在手臂的工具箱。 嗄!他……是谁?“对不起,我认识你吗?”免于失足,她不至于一出口就给人颜色瞧。 “你、不、认、识、我?”他说得咬牙切齿,指上力道不由得加深。 这七天来,她的恶形恶状如影随形地出现在他四周,一刻不能或忘,而她竟轻易将自己抛在脑后,彻底打击他男人的自尊心。 身为公众人物,楚天狂无法置信,以他的知名度,在台湾还有人不认识他? 是宣传不够还是她从不接触流行讯息? “先生,你打算先救人再捏碎我的腰吗?我们没那么大的仇恨吧!”好在她骨质佳,不易碎裂。 经蓝中妮一说,他稍微放松力道,手心仍搭握在她的腰上。“你不看电视吗?” “不看呀!现在的节目很无聊,干么浪费赚钱时间去摧残健康的视觉。”有时间她宁可南下会会花农,欣赏大自然的美。 “音乐呢?听不听?”在今日台湾文化下,竟还有人不看电视,真是异数。 蓝中妮低头看看腰间的巨掌,“听。不过你的手是不是搁错位置了?” 他未免太得寸进尺,光天化日之下,竟明目张胆地吃她的嫩豆腐。 “是吗?我觉得它是这个位置的主人。”没错,楚天狂喜欢掌心下的触觉,柔柔软软像水掐出的薄馅。 主人?!你太猖狂了,“我……请问他们是你的朋友吗?”她指指他身后一群睁大眼的人。 她可以肯定这群人绝不是来挑衅。 浩浩荡荡一票人,有工作人员、演唱会场地主办单位的职员、路边旁观的大婶阿伯、被巨星吸引而来的追星族。 其中最醒目的是拿着路边人家招牌的幡布,在前头指挥秩序的季礼文。 “礼文,你在干什么?”眉头一皱,楚天狂半侧着身瞧瞧神经兮兮的经纪人。 “看戏喽!”他大声地吃喝摊贩别档人行道。“你要连戏还是清场?” 这家伙,真懂得“造势”。 “清场。” 还好没记者在场,不然排闻又得满天飞。楚天狂强行楼着蓝中妮的细腰,走进正准备开庆视台的公司,将后续动作留给专收拾结局的“清道夫”。 蓝中妮本想甩开他的桎梏,但人是有惰性,有笨蛋自愿帮她社笨重的工具箱,她何必客气去和地抢? 一个是以为她屈服于自己的魅力,一个是牺牲色相利用免费佣工,后面跟着一位猛撙鼻涕的可怜男子。 最后在门落销前,闪进一道敏捷的身影季礼文。 “你看,那不是狂虎楚天狂?” “他好帅哦!侧脸还是狂如虎。” “噢!我心跳快停止了,我看到楚天狂本人耶!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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