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玄书阁 > 寄秋 > 嗜赌花嫁娘 | 上页 下页 |
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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仔细观察大半个时辰,见“他”一家玩过一家,手中的银两只增不减,让人不由得羡慕起“他”的好运。 不过再用心一瞧才发现,“他”的赌技十分高超,洗牌、切牌的手法相当灵巧,分明是个行家,想在技巧方面胜过她,是不太可能。 唯有靠老办法——使老千;而且只能一次,多了“他”会瞧出破绽。 “小兄弟,来赌一把吧,就你跟我。” 被肩上一拍打断赌兴的赵缨很不高兴,手中的牌差点拿不稳,她恶狠狠地抬头一望,只见一张笑得像黄鼠狼的嘴脸。 男人长得好看不代表他的人格同样有品,在赌场出没的分子,大都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,鲜少有足以称兄道弟的正人君子。 “你要干什么?”她没给好脸色的一瞟。 好细的声音,“他”还没发育吗?“来赌场所为何来,当然是赌钱,然后……” “然后……”她等着下文。 “赢钱。”他大言不惭的说道。 “好大的口气,你知不知道你在谁面前口出狂言?”赢遍天下无敌手的她还没输过。 他故作蔑视的一比两人悬殊的高度,“一个没三寸豆腐高的小赌鬼。” “我是小赌鬼?”他。……欺人太甚,堂堂的赌后怎能叫人看轻! “敢不敢赌?”他挑衅着。 有赌天下好,沉不住气的赵缨一拍桌子,“赌!” “有气魄,人小志气高。”他同情的摸摸“他”脑袋,有钱的公子哥儿。 “别摸头,会倒楣的。”这是她的忌讳之一。 以她研究多时的心得,人的运就在头顶,最忌同是赌徒的手心一放,好运会被对方吸走。 “规矩真多呀!难怪一路赢到底。”他不意的泄漏出一丝底牌。 “喔,原来就是你。”今晚特别毛,原因便是他,“跟踪人很有趣?” “我是在评估你的实力,够不够格和我赌一场。”他狂妄的丢下挑战。 一场?!“你想怎么玩,我奉陪。” “就玩牌九吧。” 他观察过,这里所有的赌具都刻上八王爷府的徽印,很难偷龙转凤的用他自己的牌换上有利的牌面,只能先从拿手的赌法下注。 “他”的手法虽纯熟,却不太精于牌九,但其他的如探囊取物,一看便知分晓,而且狡猾得很。 赌术最高阶段要有形于无形,他事先摸了几张牌,应该可以派上用场。 “成,赌注呢?”赵缨兴致勃勃的吆喝人清出一张场子。 “就你怀中全部的银两,一把定输赢。”他取来庄家新开封的牌,暗自做了手脚。 “喔?”她不满地要他表现出诚意。 “古珩,你呢?”他从抽袋中取出银票,面额不在少数。 她满意的一笑,“赵……呃,赵三,我排行老三。”差点说溜口。 “谁作庄,小三哥?”他似乎想起什么,一时又给忘了。 “叫我三少,就由你作庄如何?”小三哥听起来像是在叫店小二。 “不,还是由你作庄,三少,免得别人质疑我有欺小的嫌疑。”至少洗刷使老千的嫌疑。 最恨人家以她年纪做话题的赵缨,一狠起来是六亲不认,像是发泄似地洗牌、切牌、堆牌,排好牌后,她挑眉以待。 “既然一把定输赢,咱们就干脆一点,只挑一组牌来玩吧。”古珩长指一切,堆出四张牌。 “主随客便,我没意见。”她算过牌,稳赢在手。 太过轻敌的赵缨,以为胜券在握,得意地扬扬眉,没有发觉他眼底不寻常的亮光。 骰子一掷,各拿了两张牌一觑,她笑颜逐开的模样让古珩几乎看傻了眼,在那一瞬间,他竟觉得“他”美得像一的慧黠的小姑娘。 真是见鬼了,明明是个好玩的少年公子—— “喂,你傻了,还不看牌。”她娇嗔一声,手在他眼前一晃。 一阵淡淡幽香飘来,他为之一凛的提起神,用着怀疑的目光看着“他”,“庄家先翻牌。” “成,六一对,你服了吧?”他手中顶多具有一张九和七。 “牌末掀前,谁都有可能是赢家。”一张牌滑向他手心,古珩往抬上一掀。 哗!一阵喧然。 他竟然是…… “这是不可能的事。”赌后居然……输了? 赵缨瞠大眼,人完全呆住的盯着牌面,她记得其他三张九在头、中、尾的地方,怎么会出现在抬面? 但是事实明摆在眼前,九一对的确大过六一对。 古珩赢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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