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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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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该是这样,他不是想让事情变成这样啊!他们之间……有太多不安定的因素,几乎是不可能的,他只是想帮助她,让她解脱,从没有其他的念头啊。 至少……一开始是没有。他恍惚地抚着自己的唇,还留有她的感觉,短短数秒的接触,已开启了他压抑的情感,失速的心跳,怎么也平复下了…… “秀和?” 背后传来的声音让他一惊,回过头,彻底傻住了。“二姐?你?” “我下午和妈出门,顺便过来看你。”姬心雅瞟了脸庞红如苹果的小弟一眼,捡起掉在地上的可怜金鱼。“我们傍晚就来了,以为你下课会回宿舍,但一直等不到。” “我和同学出去了。”二姐看到了吧?他不时地瞥向一旁交谊厅的窗子,灯光是亮着的,可以看见母亲坐在椅上的背影,不禁微微讶异。母亲几乎是不出门的,今天怎会大老远跑来找他? “妈不能久坐,可是她坚持见不到你就不回去,我也拿她没办法。”两人走人宿舍,姬心雅低声道:“妈从上礼拜收到你的成绩单后,就整天绷着脸。” “是吗?”姬秀和只能苦笑。校方每个月会将各班小考的成绩整理好,寄给家长,最近他日夜都忙,成绩一落千丈,恐怕要被狠狠骂一顿了。 踏入交谊厅,母亲凌厉的视线让姬秀和几乎抬下起头,唤了声:“妈。” “你的成绩是怎么回事?” “因为南宫老师那边很忙,比较没时间念书,我会很快补回来的。”他不想提与刁念萸半夜出来抓鬼的事,虽然怀疑母亲已清楚一切,她若不问,他打算装傻到底。 “是吗?我打电话问南宫景,他说你已经一阵于没过去了。” “呃,最近是没去了,因为我功课赶不上,所以跟老师请假,想专心念书。” 虽低着头,但母亲森冷的视线仿佛能看穿他,他额上渗出冷汗,心中诧异。母亲怎会打电话去“茴香馆”?她从不过问他在南宫老师那儿的学习,还要他远离那里的啊。 “那女孩是谁?你为什么和她在一起?”姬水馨顿了顿,“她不是普通人。” “她是三年级的学姐,我和班上同学出去玩,她也一起去。她……也算有在修行,实力比我还强。”糟,他忘了母亲虽行动不便,感觉仍如针尖一般锐利,对刁念萸身上那股异常的力,不会毫无所觉。 “抬头,看着我。” 明知心虚的眼神逃不过母亲的审视,他还是乖乖抬头,却见母亲猛地站起,扬手挥来,重重打了他一耳光。 “妈!”姬心雅万万没料到素来端严的母亲会出手打人,来不及护住弟弟,先扶住母亲,却被母亲推开。 “我让你念这么昂贵的学校,结果你用倒数的成绩来回报我?!甚至对我说谎?!” 姬水馨扶着轮椅颤巍巍地站着,狂怒的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沉痛,“南宫景说他已经一个月没见到你了!你不好好上课,也不好好学法术,就只会跟女孩子出去玩?!” 姬秀和愕然抚着火辣疼痛的颊,不曾被母亲打过,也不曾被如此严厉的痛骂,母亲那双愤怒的眼充满指责,指责他的顽逆、堕落,深深打击了她的期望。 期望?她对他总是爱理不理,不曾关心过他的想法,哪会对他有什么期望?恐怕是下高兴他浪费了她的钱吧? 心头无名火顿起,他首次顶撞母亲,“我说谎又如何?是因为你,我才想当医生;也是因为你,我才想当躯魔师!但你根本从不在乎我想什么、想做什么!” “为了我?你治好我,代替我成为驱魔师,我失去的一切就能回来吗?我的残疾、我的遗憾,这一切都是我的,我要自怨自艾,沉溺于过去不能自拔,也是我的选择!我不需要你的成就来安慰我!” 姬水馨美丽的脸庞微抬,就像一株细瘦的松枝,即使曾被狂风吹折,傲然挺拔的本质依旧不变。见到儿子受伤的眼神,虽仍学不会曲折,强硬的口气终于有丝软化—— “我不过问你想做什么,是因为相信你懂分寸,现在你连自己分内的事都做不好,还说想拿你的人生来弥补我?我不需要你做这种愚蠢的牺牲,做你想做的事,别再让我……担心,这样就够了。”语毕,她不自在地撇开头,坐回轮椅上。“心雅,回去了。” 姬秀和愣愣看着母亲。高傲的神情依旧,那句“担心”好似也有些言不由衷,是不习惯说出自己的心情吧? 刚受伤卧床的前几年,母亲不愿自己的狼狈样被任何人看见,终日足不出户,至今依然不喜欢出门,要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子坦言心境,必然不易,但她还是说了。 毕竟是骨肉相连的亲人,一起生活数十年,情感难以宣之于口,下代表就是漠不关心啊。 “对……对不起。”姬秀和上前一步,看着母亲撇头不看自己的侧脸。“我以后会好好念书,也会回南宫老师那边继续学习,不会再让你担心。对不起。” “随便你吧。”姬水馨局促地别开眼,瞥见二女儿掩口偷笑,皱眉道:“笑什么……”猛地感应到什么,她微微一震,诧异转头,在儿子眼中看到与自己相同的惊疑不定。 有强烈的邪气正在接近这里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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