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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你说。”他闷哼。

  “这河水不过只到你膝盖,淹不死的,跳长江还比较快。”她正经八百道。

  男人楞了一下,点点头小:“好”“等一下!”江老大拉住欲转身而去的男人后领,“我随便说说的好不好,你别当真。既然教我碰上了你,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死的。”

  他的身影还真高大。江老大提着他后领的手,向上拉得发酸。魁梧身子转了过来。“我说要死,就要死!

  反正死的机会这么多,你拉得了我,一时,拉不了我一世。”

  他打算长期作战,为了死?不行不行!江老大紧紧抓着他后领不放。“反正今天之内,在我见得着的范围内,我就是不准你死!”她霸道地宣布。

  谁理她!

  他一挥手,拍开她的手。挣脱她的掌握,举步离去。

  “等等!你要去哪里,不准去死!”江老大冲上前大叫,挡住他的去路。

  “去解手,”他面无表情。

  她尴尬地地摸模鼻子让路,看着他下了桥,走放林怎么回事?去这么久?江老大来回踱步,渐渐有些不耐。就算晚膳吃了十斤米,拉也该拉完了。她皱起眉头,瞪着那丛将他隐没的林子。

  不对!这家伙口口声声嚷着要死;不会真的趁她不注意时寻死吧?江老大意念一动,冲了过去,一进林内——

  不得了!“喂!你干什么?”她冲着他那试着将脖子套进有腰带的头喊着。腰带绕着树枝,结了个死结,他正要——悬梁自尽?

  “给我下来!”江老大怒吼一声,在他刚套进脖子,刚吊上不多久,她一跃而上,紧抱着他那粗壮结实的腰,十手用力将腰带扯离他的脖子。

  这家伙是吃了多少米粮,人长这么高大?年纪轻轻的,要就这么死了,他爹娘岂不白养他了?江老大抱着他,低声诅咒着。

  好不容易,终于救他的脖子远离束缚,“碰——

  一声,两人应声落地,接着“唉哟”一声,江老大那娇小的身子,已凄凄惨惨地被那身子骨结实的男人压了个死紧。

  痛死他老娘我了!好硬好重的棺材板!江老大仰天大叫,奋力地扭动着,正打算扳开他千钧重的身子,开口骂人,很不凑巧地,她突然发觉不太妙——

  那男人紧密地覆在她身上,颊与颊相贴,肌肤因相触面温温热热地,胸与胸相连,两人心跳像一同起舞般,紊乱而急促的太不像话;还有,两双腿竟还交缠着——这样的亲密姿态,不但扳动不了他半毫;还让他吃尽了豆腐。

  难能可贵,江老大又脸红,今天的第二回。

  “喂!你给我起来!”她慌张地吼完;一发狠,动手重击了他肩膀,逼他吃痛而起身,有了空隙,她又毫不留情地,一掌拍向他的胸膛,教他彻底地离开她的身体,向后跌坐在地。

  男人闷哼一声,知道碰上了练家子,什么抱怨也没有,手抚着胸道:“既然你会武功,一掌打死我算死再不,刚才就别救我,何必管我死话?”

  江老大狼狈地起身,拍拍身上泥土,气愤地放话“我说过了,今天你别想死,你竟敢趁我不注意跑去上吊?好!那我就教你这辈子除了无疾而终、寿终正寝,不能有别个死法。”

  她说了什么?——男人豁然起身,一小心冀翼问道:“你的意思是,你要嫁给我,寸步不离的待在我身边,守着我?”无望的人生,无趣的生命,全因她的一句话而绚烂。

  “别想!”江老大一口气断绝了他的希望;“这段期间内,我会先打消了你轻生的念头,然后再帮你娶个老婆紧跟着你,教你没机会死。”这个方法不错。

  “好霸道的女人!她以为她可以为所欲为地操控别人的生活?男人沉思不语。

  “咦,你的裤子怎么回事?”江老大皱眉他腰部一眼,看着他失落了腰带的松垮裤子,缓慢地——移动着,然后——滑了下来。

  “啊——”一声尖叫,直冲个云霄,惊动了林里好眠中的虫鸟走兽。

  还好上衣摆宽松地散在外头,盖住了重要部位,只露出他毛绒绒的一双腿。

  男人有些腼腆,也觉得有些好笑。她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;原来还是有弱点的——怕看光屁股的男人,呵呵……

  江老大又吼又骂,掩饰着刚才的失态。尖叫在眼里是弱者的行为,她这辈子只懂得吼叫咆哮,几时也像个疯女人一样尖叫过?可恶!这个男人竟让她尖叫出声,失了威风!不可原谅。

  男人默默地扯下树枝上的腰带,回过身去,重新穿好裤子。他没说一句话;但嘴角抹不去的那丝笑意,有种诡计得逞的狡狯。

  但求得佳人相伴,哪管他丑态毕露。

  只可惜,指天骂地的江老大什么也没察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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