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玄书阁 > 楼采凝 > 吻上变色龙 | 上页 下页 |
三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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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为什么她要去勾引比她还老上三十岁的男人呢?她一个人去勾引也就算了,竟然和另一个女人一块儿迷恋着萧育重。 萧育重,他有什么好的!竟值得她将他暗藏了三年。 “放我出去!谁来救我?”她凄厉的呼喊声将他拉回了现实。 裴唛杉硬拉住自己冲动的双脚,逼着自己要冷静些,好歹要让她再受点苦,否则太便宜她了! “呜……”展妍快恨死自己了,她从不爱哭的,今天怎么搞的,宛如二十年来的泪水全部凝聚在这一天发泄出来。 她不怕恶人,就怕来自另一个空间的魂魄,完了,不想还好,愈想愈抖得厉害,这模样要是让爸看见了,他一定会笑着说:平日的母老虎变龟孙啦! 然而现在唯恐在被他笑死之前自己已先被吓死了! “想不到你胆子还真小。”随着声音的接近,一抹疾如风的身影倏然从天花板的梁柱上落下,速度之快令展妍看傻了眼,眼泪还垂挂在眉睫的她却忘了何谓哭泣。 “你从打哪来的?古代吗?哪个朝代?”最近窝在家里看了太多穿越古今的小说,人也变得容易幻想了。 但话说回来也不能怪她,眼看天花板离地至少也有个十来丈,一般人不摔死也早就骨折内伤了,哪像眼前这个男人竟能潇洒翩翩的挑眉看着她。 斐唛杉眯起眼看着她,话中带着轻蔑的讽刺,“我?我是自宋朝来的,包青天身旁的展昭,特地要押你回去治罪。” 展昭,好耶!还跟她同姓,说不定冲着这一点,她还可以要求他教她轻功。但是她没罪呀!“我有什么罪呀!你不要以为你是包青天身旁的红人就可以随便诬赖人。” 老天,电鳗瞠目结舌的看着她,想不到她竟然相信他鬼扯的话,她精神是不是有问题,“你!诱拐‘良家丈夫’,私藏己用,这算不算是罪?展小姐!” “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?我又什么时候诱拐良家……唉呀!什么跟什么嘛!反正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?” 他双眸闪过一抹难测的目光,“那么萧育重是谁?” “他……他是我爸爸呀!”展妍气急败坏的吼了出去,早已忘了要隐藏他的身份。 “爸爸!可是他姓萧,你姓展呀!”他压根不相信她的话。 “如果我说我是个私生子,你满意了吧!”她嘴角扯出一个无力的苦涩笑容。 私生子!会吗?看她一脸愁怅,会不会他无意间撕裂了她的伤口,这会儿裴唛杉真想打自己一个耳光。 “但是认识你的人都说他是你的情人。”他的口气明显缓和了下来,不再这么犀利伤人了。“这是我撒的谎,一方面是我父亲不想泄漏他的身份,另一方面则是我觉得好玩才乱掰的。”不知怎地,她对他总是无法暗藏心事,心底话一古脑儿全都说了出去,或许她认为他是个“古代人”,对她不构成威胁。 妈的!裴唛杉啐了口脏话,用拳头击上了墙面。多丢脸呀!她竟被这女人当猴子耍,要是让达尔他们知道了,岂不毁了他一世英名。 “他为什么不愿泄漏自己的身份?” 展妍叹口气,“他说他对不起我妈,也对不起我,整整十六年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,所以他想用他的后半辈子弥补我们。”她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说:“但我们没有强留他,一切都是他自愿的。他甚至不愿让萧哥哥知道他曾经背叛过他母亲,所以也一直没勇气联络他。” 裴唛杉揉着眉心沉吟着:“原来如此。” 他趋身向前,解开她身上的绳索,唇上带着一抹魅惑的笑容,“对不起,你可以走了。” 故意忽略她迷惘的神情,他率先走向门外,在隐身之前他突然转身对她说:“我来自公元二十世纪未的美国,不叫展昭。” “你——”展妍一时不能消化他所说的话,更难以置信他就这么在她面前一走了之了,只能哑口无言的看他像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她眼前。 他究竟是谁? 达尔循着林丰给他的地址,小心沉稳的慢慢趋近该处,沿路两旁尽是丛生的灌木,及一畦畦的甘蔗田,相形之下,Koror人声鼎沸的热闹气氛要比这种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好多了。 他现在的外表已完完全全是林丰的模样了,虽然他俩身高起码差上有十公分以上,而且他亲手研制出的一种独家缩身药水也搁在美国忘了带在身上,但他相信在等会儿那种两兵相接紧张的气氛下,不会有人看出这点破绽的。 沿着一条几乎被两旁芦苇淹没的小径,达尔双手忙不迭的拨开它们,以保持良好的视线,一方面又得心无旁骛地注意着四周的一切动静。 林丰既已接获对方的电话,想必他们早已有所准备,等待着他去自投罗网。 既然如此,他也无心与他们玩捉迷藏的游戏,坦然相对或许很笨,但也是最节省时间的方法。 唯今也只有纤纤的安危足以令他分心,将她一个人安置在饭店可说是不智之举,但他已无其他更好的办法了,林丰答应代为保护纤纤,在黔驴计穷的情况下,也只好信任他了。 纤纤,我不在你身边,一定要照顾好自己!他只能藉空中飞鸟来传递他的思念。 在踏出芦苇花丛的最后一刹那,他看见了!看见那栋屹立在半山腰上的小木屋,奇怪的是屋外竟没有半个人影看守着,难道他中了调虎离山之计。 他甩甩头,赶忙打消这令他头疼的臆测,不会的,纤纤不会有事的。 拿出红外线望远镜监看着小屋内的一举一动,达尔不胜唏嘘的想,好家伙!外面连只苍蝇都没,里面却隐藏了那么多黑抹抹的人头,真他妈的够贼了。 再望望小屋门外一片低洼的水滩,这或许就是他们敢掉以轻心的原因,因为只要有人从这水滩上跨过,无论多谨慎小心,一定会发出些微滋滋的响声,这无异是投鼠忌器。 当然,他绝不会是那只老鼠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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