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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二


  然,大半天过去了,奇怪的是力桥竟达一点儿异议也没,反而对于她特意的“黏”与“腻”倒满能自得其乐的,这种现象倒让纱纱变得不知所以、进退两难了。

  “走,连忙了两天,今天得上山去看彩衣了。”见日已西沉,纱纱行动也可以方便些,于是力桥当下决定道。

  “可是现在去,视线不清,山路难走啊!”纱纱虽为他对彩衣的用情之深而感动,但也不能一意孤行呀第“没问题,那路况我已经很熬了。”他双手环胸,好整以暇地等着她接下来的理由。

  “但是……”

  “公子,公子……”门房正在此刻冲了过来,急声说道。

  “老姚,什么事?”

  “前厅来了对中年夫妇,瞧他们神色悲励,像是遇上什么急事似的。”老姚微喘的说道。

  “请你告诉他们,我这就过去。”随即他转身对纱纱说:“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,我去去就回来。”

  “不,我也去!”没来由地,纱纱心底突生了种悲切的感触,仿佛这封夫妇与她有某种关联似的,说不定就是……所以,她一定得去看看。“求求你……”

  对于她难得的恳求,力桥实在是拒绝不了,“好,一块去吧!”

  纱纱终于释了口气,于是带着又是喜悦又是紧张的心情迈向前厅──映入眼帘的,果然是她朝思暮想、思念已久的爹和娘……一句硬咽闷在喉间发不出来,她多希望自己能喊他们,可是不能,她知道没几个人会相信这样的事,即使爹娘相信,她的外表也不再是彩衣了。

  她现在能做的,只有默默的待在一旁看着他们,记住他们的面容。

  “不知您两位是?”

  在力桥印象中,并未见过彩衣的父母。

  “我姓冷,彩衣的父亲。”冷笑夭虽然已是心痛欲绝,但仍保有他沉稳内敛的威“原来是冷伯父,想必这位就是冷伯母了。”力桥心想:他俩终于由华山回来了,也是他该对他俩有个交代的时候。

  “我就是彩衣的母亲,关于她落水的事我已听融儿他们提起,但我相信.的彩衣足不会轻生的。”蓝樱颇为激动地道,毕竟彩衣是她一手拉把大的,别人了解彩衣个性,但她绝不可能弄错。

  躲在一旁的纱纱,露出一抹浅笑,还是娘了解她。

  “我能理解您的伤心,但彩衣终究是……”力桥的表情有着一丝怅然。

  “她呢?听说你将她保存在雪沁窑,我想去见见她。”冷笑天粗哑的说听得出他伤心多时。

  “我正好想去看彩衣,那就一块儿去吧!”

  “那么就请再公子带路。”冷笑天亦客气地回道。

  力桥附和允诺,并对纱纱做了个手势,示意她一道前往。

  凝望着彩衣,早已哭尽泪水的冷氏夫妇倒反而显田平静了,纵使伤心,但稍稍值得庆幸的是,力桥将彩衣的身体保存得很好,这使得原本想将彩衣带回的冷笑夭临时改变了主意,就让彩衣继续留在这儿吧!

  也唯有这里,才能让彩衣继续安稳地沉睡着。

  “冉公子,谢谢你。”这是冷笑夭仅能说的。

  “不,是该怪我,倘若我不答应带彩衣去喝酒,不随意离开她,相信这出悲剧就不会发生了。”

  虽已事隔多日,但力桥仍自责甚深。

  “别这么说,我想这可能是天意吧!”事到如今,再去怪任何人,也是于事无补阿噢蓝樱自从踏进这里后,棉线就未曾离开过彩衣,她不断回忆着以前她母女俩在幽谷中相依为命的日子,隐忍已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的消下。

  纱纱眼看娘摇摇欲坠的身子,她立即上前扶道:“伯……伯母,您关节不好,别再站了,坐会儿吧!”

  “这位姑娘,你……”蓝樱疑惑地看向纱纱,她是有关节疼的毛病,这素不相识的姑娘又是从何而知。

  “我明纱纱,是彩衣的朋友。”纱纱梢旋过身子,有意躲开母亲彷若能洞悉一切的犀利胖光。

  “彩衣的朋友我大多认识,可是……”她揪住纱纱的袖口,端详着她。

  “樱妹,够了!别吓坏了人家小姑娘。”冷笑天立即打断蓝樱不断的追问,虽不知她为何会有这种激烈的反应。

  “不,我总觉得你好像我的彩衣。”

  对她,蓝樱有种莫名的亲切,毕竟她曾和彩衣单独相处了那么久的时光,没有人比她更确定这份感觉。

  力桥亦诧异地看向纱纱,奇怪,他为何也有同蓝樱一样的感受,只不过他并未说出口。

  “樱妹。别傻了!”冷笑天对她这种反应,只能感叹摇头。

  看父亲那种根本不相信的模样,纱纱原有的兴奋一闪而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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