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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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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痛……好痛!”依依抚着脑袋,伸手一看,一见满手的鲜血,立刻吓得昏了过去。 “不……玉儿!玉儿你快来呀!”雪签见状,立刻大喊大叫,同时也引来其他仆人前来探问,想当然尔,接下来的一切在雪签完全不可设防的情况下发生了——綦祯冲了进来,一见躺在地上的依依,立刻心急的将她抱起,嘴里直嚷着,“快,快请大夫过来。” 雪签愣愣的站在原地,一脸的不知所以,而綦祯就连一眼也不肯施舍的抱着依依离去,让她心底陡升起一丝丝的茫然…… 确定依依没什么大碍后,綦祯又折返雪签房内,语气凶狠的指着她,“为什么要对依依做出粗鲁的事?”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雪签摇着脑袋,心头提得好高。 “不是故意的?你还狡辩!就因为她抓到你与子乔偷情的把柄,你才推她的是不是?”他冷冷一哼,目光如炬地瞪着她。 “我没有,你不能冤枉我。”她含着泪,浑身因激动而颤抖着。 “我冤枉你了?”綦祯弯起一边唇角,手拿着那只布球,语调犀利的道:“这也是冤枉吗?” “这……这不过是个布球……”虽说那是子乔送的东西,但她可是连他的人都没见着,他不能光凭一只布球就治了她的罪! “没错,它不过是只布球而已,可是这上头的一阙词可是意味深长啊!”他眯起一双邪魅大眼,笑得异常冷沁。 “什么词?”雪签一点儿也不明白。 “周文质的落梅风。”綦祯皮笑肉不笑地说。 “落梅风?”那是什么? 说实在的,雪签自幼长在乡下,虽念过几年私塾,可由于贪玩,对于琴棋书画没一样专精的。 或许就因为这样,綦祯才会看不起她吧? “楼台小,风味佳,动新愁雨初风乍。知不知对春思念他,倚栏杆海棠花下?”他淡淡念来,“是不是很感动啊?” “我不懂……”她眼底覆上迷惑。 “真不懂吗?这词境里可说明了他对你的思念呀!”綦祯一步步逼近她,“把布球珍藏在柜中,不准任何人触碰,可见你是多珍惜它了。” 雪签呆愕地望着他那咄咄逼人的样子,她微颤着薄唇,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。她不懂,在这种情况下她该如何为自己辩解? “我根本不知道写的是这样的词句。”她能说的就是这么一句话。 “算了,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推诿之辞,明明做错了事,你总是有一堆大道理!”綦祯火冒三丈,双手猛地掐住她白细的颈项。 “你想做什么?” 她的喉咙被他勒得好紧,紧得她难过得直咳个不停。“我……你放开我呀……”雪签抓住他的手,唇瓣已发白。 “难道你就非得要做出让我丢脸的事不成?”他猛地放开她,改握住她纤柔的腕骨。 “那是你自行猜测,我从没这么想过。”她咬着牙,忍着手腕上的疼痛,眼看上头已瘀紫一块,可想他的力道有多大了。 “好痛……” “你也知道痛?!你可知道我的心更痛?我杜伦綦祯娶进门的妻子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,你要让这座府邸中的人如何服你?” 他严厉的批判几乎要震碎了雪签的一颗心,她难受的直摇头,却突闻自己衣衫破碎的声音。 “你要干什么——”她惊讶地大喊。 “既然你难忍春闺寂寞,那么我就成全你。” 他赫然将她推上床,粗鲁地掀起她的裙摆,完全没有前戏地打算占有她。 “不……不要!” 无论雪签怎么喊叫,仍止不住他那邪佞的手段,直到她的身子适应了这股疼,却已虚软无力了……她终于认清一个事实。那就是在綦祯面前,她永远都没有说话的余地,只能当他恨意下的牺牲品…… 从那日起,雪签便遭綦祯软禁,他还安排数名护卫在门外看守,不许她出房门半步。就算玉儿要来见她也得搜身,查看身上有没有携带她和子乔传情的东西;府邸里的下人们更是窃窃私语,将这件事当成茶余饭后的话题闲磕牙。 这些话听在玉儿耳中可是又气又恼,偏偏她又没办法为雪签出气,只好把这些委屈往肚里吞,更希望雪签终有一天能够含冤大白,把那个依依给赶出王府。 “格格……格格……玉儿来看您了。” 经过搜身后,玉儿便快步进入雪签的寝房,却见她趴俯在窗头,一动也不动的看着窗外。 这下玉儿更急了,她赶紧上前问:“格格,您怎么了?如果心里有埋怨,尽管对玉儿发牢骚,玉儿可以想法子将这讯息传进宫里,请皇上为您说句公道话。” 雪签摇摇头,目光仍凝望着窗外的云朵,“即使能出去,我也不想回宫了。” 玉儿乍听此言,惊讶地睁大眼,“格格,您说什么?不想回宫了?” 雪签点点头,回眸对她轻笑,“无论是宫里,或是在慕王府里,我都觉得压力好大。这几天我一直在想,我是不是根本不适合身在官宦之家,或许平民百姓的生活比较适合我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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