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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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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屋顶不要紧,花……花比较重要……”老秦挂心着银白玫瑰。 “你是指银白玫瑰吗?可以搬到其他地方吗?”花绣云问。 “万万不行,这花很娇贵,若任意移动的话会出大问题。”老秦再三强调。 “好,我知道,你们快去吧!”花绣云向张大海使个眼色,见他将秦大叔带走后也直想跟去,但回头看看那朵银白玫瑰,她又走不开身。 对,一定不能让花儿受到任何损伤,否则大人一定会伤心难过。 她想去找把伞来备用,但是风势之大,很可能将地上的碎片刮起,如果伤了银白玫瑰怎么办? 一直等到天色暗下,原本狂啸的风声突然静止,花绣云心底也有了不好的预感。 果不其然,片刻后便鞋飘起雨丝,一开始只是小雨,接着愈来愈大,粗粗的雨打在身上痛极了! “怎么会这样?”她看着银白玫瑰,担心不已,“这下该怎么办才好?” 全身湿透的她虽然很冷,想回房里躲在被窝中,但是花儿怎么办? 她无法想像当看见费麟悲伤的模样时,自己会有多难过,于是她到处寻找可以抵挡风雨的东西,好不容易找到一块木板,她立刻顶着这块沉甸甸的木板,遮挡在银白玫瑰上头,避开风雨的侵袭。 偏偏这讨厌的雨丝打斜的,直从木板下渗入,花绣云只好转个方向,以自己的身体挡住风雨,看花儿不再随风摇晃,她总算安了心。 只是这块木板还真重,她双手举得好酸,然而风雨愈来愈大,她又不能放手,天……这可比要她三天三夜不睡觉还痛苦。 此时雨水已浸湿她的衣裳,她的发,她的脸,双手更是酸麻到僵硬,几乎没了知觉,而她只能靠在花架旁默默掉着泪。 她全身发着抖,脑袋发沉,兀自啜泣着。 就在这时候,夜归的费麟经过花圃时,发现里头凌乱一片。 走近花房,更是被里头狼籍的情况给震住,转往银白玫瑰的方向竟瞧见花绣云全身湿透地顶着木板站在那儿,身体摇摇晃晃的。 “你在做什么?”他赶紧走向她,看着她这副样子,他的心扭绞着。 “花房……花房的屋顶又破了,来不及修补,我只好……只好这样做……”她疲累得快说不出话来。 “你这个大傻瓜!”他拿下她手里的木板,扔到一边,用自己的伞为她遮雨,“是人重要还是花重要,你还搞不懂吗?” “我是不懂,我只知道花如果死了大人会很伤心,这花就和大人的命一样……”她赶紧拾回木板重新顶在头上,“银白玫瑰很脆弱,您难道不知道它这样真的会死掉?” “死掉就死掉~!”他激动的吼了出来。 他抓住她的手,想将她拉出去花房,赫然发现她的手心在发烫,“你怎么了?” “我没事,花……” “还管花,你自己都快死了!”眼看她的状况不对,费麟索性丢下伞,抱起她往他的寝居迅速弄去。 “大人,不要进您寝房,凤姑娘会误会的……”迷迷糊糊中,她还是能辩别他走方向不是前往下人房。 “别管这些,我的寝房比较舒适。” 他还是执意将她抱进他的寝房,放在柔软的锦床上,然后对外头大喊道,“来人哪。” 不一会下人赶了来,“大人有事吩咐吗?” “去把大夫请来,快去……” “是。” “等等。”花绣云呻吟道:“问问……问问秦大叔……他好吗?” “老秦他怎么了?” “傍晚起风,花房屋顶被砸了个大洞,秦大叔……秦大叔因而受了伤,大海哥……送他去大夫那儿了。”她微喘地说。 “好,顺便去问问情况,知道吗?”费麟又吩咐下人。 “是,小的这就去。” 下人离开后,费麟亲自端来一盆水,拧了冷帕敷在她额上,让发烧的她舒服些。 “花怎么办?” “别想了,你好好睡一觉。”见她脑袋都不清楚了,还满脑子想着银白玫瑰真是该打。 “我真的可以睡?明天……您会不会生我气?会不会抱着花哭泣?”她身子很疲累,却因为担心睡不着。 “我为什么要哭?”她可是堂堂大男人。 “别骗我了,我知道您有多重视银白玫瑰,就如同深爱着凤姑娘一样……”她迷蒙的眸心对住他的眼,努力想爬起来,“我还是回房的好。” “你在躲我吗?”他眯起眸问道。 “不是,而是不想带给大人麻烦,若让凤姑娘误会……” “我都不在乎了,你还在乎这些岂不可笑?我的确爱凤瑶,但你是为了她喜欢的玫瑰而生病,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。” 花绣云苦涩一笑,“原来大人是为了这个原因才照顾我?我懂了,我会好好休息,等大夫来过后,我就回去。” 她躺回床上,闭眼假寐,不想让他看见她眼角的泪。 经大夫针灸后,花绣云缍睡着了,醒来后却发现自己仍躺在费麟的床上,她不做多想的起身,拖着虚弱的身子来到花圃。 “大海哥!”他喊道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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