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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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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不一样…… 范流星瞧着他毅然的神情,明白他是不可能改变决定,一种大祸临头的恐惧包里全身。 这次,她躲不掉了。 石鸣尊邀宴的日子一到,受邀请的上流子弟们全都准时出席,齐聚在石家别墅的庭园内,放眼望去,清一色都是年轻一代的接班人。 即使石鸣尊尚未接掌龙玺集团,也还未正式在媒体上头曝过光,不过当他从国外回来,并且开始在台湾露脸时,有关他的传说与风采早在上流社会刮起一道旋风,想和他攀上关系的男女不计其数。 石鸣尊这三个字无庸置疑有着强烈的吸引力。 所以收到邀请函的宴客大伙都觉得甚有光彩。 而这晚天公也相当的帮忙,夜色异常的清朗,满天星星在丝绒般的暗夜里闪烁发光,再加上不断吹拂的凉凉徐风,空中漫布的,净是舒爽的青草花香味。 来参加社交场合,除了是想一睹主人的风采外,另一个目的就是要为己身谋取利益。 在主人尚未现身时,来客们都会自然地三三两两并聚成团,自动自发地净说社交辞令。 而侍者也开始忙碌穿梭,做最完善的招待。 不久后,石鸣尊现身,掀起宴会的第一个高潮。 他一身笔挺的西装,优雅地站立在会场内特别布置的阶梯前,他仅是站着,就教人感受到他的气势磅礡的尊贵气息。 其实特别的人物不仅是他,连他身旁的女伴,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来,那精巧绝丽的五官都可以构成出一张令人屏息的倾国容颜。虽不带一丝粉饰,而且气质疏冷,连一身丝质的白裳都好象是特制的保护膜一样,然而尽管她一身的冷情,但流连在她身上的视线却是不曾间断。 “听说她就是范流星……”耳闻过一些传说的仕女开始三三两两窃窃私语,他们是听说有个叫范流星的女人掳获了石鸣尊的爱,而且这个女人的背景还不怎么单纯,但由于没有多少人真正见过她,所以传闻还仅止是传闻。 “长得真美哪……”有人赞叹道。 “是啊……不就因为美,这才会让石鸣尊给瞧上了。”有人嫉妒的迸话。 “他们两个真的结婚了吗?” “谁知道。”又有人重重叹气。“希望这不会是真的。” “各位。”麦克风这时传出石鸣尊磁性的嗓音,在投射灯的照射下,他挽着范流星款款步上台。一对对好奇兼嫉妒的眼睛都开始注视着台上人,宾客也都暂停交谈,放下手中的餐饮,屏气凝神的倾听石鸣尊接下来要跟大家宣布什么。 石鸣尊环抱着范流星的纤纤柳腰,亲密的态度让台下人个个瞠大眼。 麦克风的声音又扬扬传开了来。“感谢各位今晚莅临寒舍,会选择今天特地邀请各位来到这里,除了是想和各位朋友聚一聚之外,最重要的是我要利用此次的聚会向大家介绍一个人──”他将她搂得更近。“范流星,我的新婚妻子。” 此话一出,抽气声此起彼落,纷纷为这传闻的得到证实而扼腕不已。 而不知其事的人则面露失望之色,原来耀眼夺目的台上人,都已经有了伴侣。 站在台上的范流星静静看着台下宾客们的反应,那无数的眼神里有羡慕的、有嫉妒、也有质疑……种种情绪交杂在其中,却都是针对她而来,面对这种“关注”,她只觉得很不舒服。 她何苦被人评头论足。 “开心吗?”石鸣尊边问,边簇拥她走下台,从侍者的盘上取来两杯香槟,一杯递给她,暗忖:在今夜当众宣布她的身分,等于确定了她的位置,这下子她会倍觉荣宠吧。 “今天天气很不错哪。”她乏力地道。幸好今晚清风徐徐,让她的头疼稍减一下,否则她没把握能够继续支持下去。 他皱眉。 “你在说什么?我没有问你天气好不好,我想知道的是你现在的心情。”她居然顾左右而言他。“我在众人面前确立了你的地位,从现在开始,你就是名正言顺的石少夫人。” 她烦躁地一口饮尽香槟,将空杯还给侍者,顺道拋了句:“我听到了!” “听到了?”就这样,冷情不变。“你对我的费心安排没有任何的感觉?”他倏地紧握水晶杯。 “有的。” “是什么?” 她凉凉讥笑道:“就是责任变得更重了嘛,以前只要专心应付你石家人就可以,现在则要欺骗整个社会大众,我很担心自己万一力不从心,到时候露出了破绽,你先前的努力可就成了白忙一场。” 他几乎咬起牙来。“范流星,看看你周围。” 她扫视一圈。“怎样?” “看见没有?” “看见了呀,不就是各种璀璨的装饰品,和一屋子的名流子弟。” “你究竟是在跟我装傻还是真的一无所觉!”他想捏死她。 她无奈一叹。“石少爷,你到底要我品尝什么?可不可以请你直接告诉我,我没有能力去猜测。” 他咬牙,半晌后才迸话道:“你难道没有看见那些嫉妒的眼神和羡慕的表情,在场的来宾……尤其是女人,个个都在羡慕你飞上枝头成了凤凰。” 她冷冷一笑。“那是因为她们不知道内情,不明白我们只是在演戏,才会表错情。” 这下子,石鸣尊总算清楚的确认范流星根本不稀罕他这座宝矿,她对他真的完全没有企图,更遑论感情这种事了。他都已经正式对外宣布她的身分,她依然没有沾沾自喜的感动,仍然当成是一场表演。 他怒瞪她。 范流星亦同样沉默着,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不会激怒石鸣尊。这阵子,他古怪到令人无法招架。 有好一段时间谁都没有开口,只剩冷冽的空气不断在两人之间流转,一些想趋前向两人致意寒暄的贵宾们一踏进这诡异气流内,纷纷打了退堂鼓。 好恐怖。 这奇怪的主人家,哪有人广发请柬,却把客人当做空气般的不理不睬。 范流星叹口气,先退让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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