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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


  海皇迎视她不甘心的眼瞳,唇角泛出冷笑道:“是吗,你确定这样做就能洗净你自己,可以成功摆脱我?”他并没有出言安抚,反倒步步进逼。

  “可以!”她僵直着娇躯,眼中那抹乍起的挑战决定要将他的身影彻底赴出去。“我会提醒自己必须做到,我会把自己的心再拉回到最初始的纯净,你,海皇,只是我的主人,也仅是具备主人的身分,再无其他。”

  “听起来似乎很有趣。”他玩味地抚着下巴。

  她的身子突然晃了晃,楚菲强忍住涌上的不舒服。“是有趣,因为你将尝到你这辈子第一次的失败滋味!”撂完话后,眼前突然一片昏暗,她再也挺不住地昏厥过去。

  海皇接住她倒下的身子,笑脸渐渐收敛起。

  “哈嗽!”

  “咳……咳……”

  所有的病菌一次齐发,在她体内疯狂作怪。

  楚菲身体发着高热,四肢无力,一颗脑袋昏沉沉的,只能瘫在床上,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干了似的。

  “咳咳……该……该死哪……”记得很久很久没生过病了,但这次的感冒却是来势汹汹,追根究底,肇始于前两天跟海皇的争执,这场病就是那个自大狂赐给她的真正“礼物”。

  记得两天前在浴室里跟海皇的那场疯狂战争……想不到最后她竟然用莫名其妙的昏倒做为终结。

  这会不会让海皇以为她铿锵有力的拒绝演说,只是在演戏啊?

  这很可能会让她先前的决定全部功亏一货。

  “楚菲,身体有没有比较舒服点?”施太太又领着医生与护士走进来,从她病发后,施太太就召来医师亲自为她看诊。

  “没……咳咳……我……”话不成句,楚菲脸色又青又白。

  “快替她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?怎么病情愈看愈严重?”施太太忍不住抱怨,花了天文数字请名医,得到的效果却比坊间的医师还要糟糕。

  “楚小姐,你是不是没有按时服药?”医师连忙问她。

  “我……咳咳……我吞不下去。”头痛死了。

  “怎么会这样?”医师一脸莫名,指示护士先替她打支退烧针,接着仔仔细细替她诊治病症,随后再重新开好药单交给施太太。“施女士,这回可能要麻烦你费点心让她把药按时服下去,否则转成肺炎的话会更加麻烦。”

  “我明白了。”施太太接过药单,随后送他们离去。

  昏昏沉沉睡着了的楚菲好久后才又重新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依旧是施太太忧心的脸孔。

  楚菲觉得心口空空的。

  施太太伸手探了她的额头,是比较正常的温度,她才总算稍稍解除些压力。

  “幸好烧退了,现在你可要吃点东西补补身子。”她让厨房将炖好的补品送过来,才端进,四溢的香味就令人饥肠淋漓。

  “施太太,太麻烦你了,再怎么说也不该让你亲自来照顾我呀。”她是总管,她的上司,怎么反过来让她服侍。

  “有什么关系呢。”施太太轻描淡写地道,并未多做解释。

  楚菲勉强奖一笑,其实信奉权责分明的施太太是不可能位下身段,无故对她如此的照顾,想必是受到某种指示。

  “来,先吃点粥,再喝点鸡汤养养气。”施太太甚至都帮她盛好。

  “这……这真的不好意思。”她像在伺候少奶奶一样,太委屈人家了。

  “你就别想大多,总之先把身子养好比较要紧。”

  “我已经不会那么难受了,我可以自己来,让我自己动手吧,你可以放心的。”

  “真的没问题?”

  “我保证!”

  她点头道:“好,那我去做我的事,晚一点再来看你。”

  “谢谢你,施太太。”目送她踏出房门,楚非才松了口气。怎么回事?海皇干么特意对她好,难不成他仍旧将她视为有趣的挑战游戏,也打算继续用他的金钱攻势收买她的心。

  好烦……

  “谁?”是去而复返的施太太吗?楚菲道:“请进。”

  “哈罗!”门开、门关,迅速闪过来的身影竟是意料外的人。

  “关问浪!”她瞠大眼,万万份想到进门的对象会是他。“你……你是怎么进来的?你怎么有办法溜进我的房间?”

  关问浪走向她,一面笑眯眯地回答道:“我是爬墙爬进来的,如何,功夫了得吧?或许连壁虎都还要拜我为师重新学习爬墙之术呢。”他呵呵笑…

  楚菲按住脑门,这家伙太会胡扯了,而且她不是小孩子,怎么可能轻信他这番说词。

  对了,她突然想到,上次他也是如入无人之境的溜进玻璃屋内,事实上这栋别墅装设有最先进的保全系统,连只苍蝇都很难飞进来,他如何做到神不知、鬼不觉地闯进海皇的私人殿堂里。

  “不对呀……真的不对……”愈想愈不对劲,愈想愈恐怖。

  “暧,又来了,你怎么又来了,怎么又用一张惊吓过度的脸孔对着我?”关问浪倒是一派轻松。

  她布满疑虑。“你到底是何方神圣?你怎么能够……能够轻松自如地闯进海家别墅?”

  “我说我是爬墙……”

  “你别当我是三岁小孩。”

  他耸肩,无奈道:“好吧,既然你已经看穿我,那我就说实话吧。事实上我是透过我老子的关系才弄到保全公司的机密档案,摸清楚这栋别墅保全系统的设计图,这才可以顺利通过考验。”

  是真?是假?她居然不知该信或不该信?关问浪对她而言是一道谜团,可怕的是她连“关问浪”这三字都不晓得是不是伪造的。

  他忽地叹口长长的气,静静凝视她,说道:“你就别再问我是怎么进来的。反正我都已经站在你面前,问了又有何用?倒是你,没法赴我们的约会,原来是生病了呀。”

  那天压完马路后,约好第二天再见面,没想到却失了讯息。

  “是啊……”既然他不肯说,楚菲也不再追问,况且她也问不出所以然来,在这些“人上人”面前,她连根葱都算不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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