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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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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褚非,上去”她喊道。 “废话,当然要上去,快”他在黑暗之中抓住她的手,就要往前跑。 “等等,后头还有一排尚未巡完。” “再巡,船都沉了。” 就在褚非既出的同时,他俩同时听到一阵古怪的劈啪声。 “那是什么声音?”他低声问道。 他不是水师,对于船身构造,一点概念都没有。 “快走,船舱板要裂了!”龚风华催促,但就在瞬间,一阵木板被挤压游裂的声响袭来,带着一阵疾风,她想也没想地,一把抱住褚非,右肩承受着隔板爆裂的冲击力,力量大得连他都被撞在另一头的隔板上。 “啊——”褚非头昏了下,随即抱起龚风华,却摸到一股湿意,还闻到一股血昧。“稚。” 商宴中途喊卡,应思行早就放出红色信号弹,让在河边附近的龚阀商行知晓商宴有异,于是当船一靠岸,岸边已有人备了马车,他立刻派快腿巩金语先回龚阀通知擅长医术的左不群。 房旭引和其他人,忙着将贵宾安置到客栈休憩,剩余几人则护送受伤的人回到龚阀。 龚阀里,左不群早已备妥了各种伤药等候,也派人去请另一位大夫医治伤势颇重的娄战耒。 褚非抱着龚风华回龚阀,却见左不群决定先医治龚子凛,不禁恼声骂道:“先医稚,你没瞧见他一身是血吗?” 屋子里,挤满了人,龚家两位主子的贴侍,再加上褚非、弋照霆及其贴侍,龚家另两位主子,几乎快连站的位置都没了。 “这是龚阀的规矩。”应思行摆出笑脸。“麻烦将风华交给我。” “不用,这边还有张软榻,稚暂时先放在这里,药给我,我处理。”当年在雁飞山上,他因为不懂医术无法好好替稚处理伤势,在那之后他有机会便钻研医书,或找宫中御医讨教,这些年下来,简单诊治和治疗已经难不倒他。 瞧褚非就要替龚风华把脉,应思行立刻握住他的手。“不好意思,这是龚家的事,麻烦你先出去。” “为什么我要出去?”他恼火起来。“就跟你说我懂得怎么医治。” “褚非……有不群在,没事的。”龚风华低声喃着。 听到稚的声音,他才总算稍微安心。“稚,你没事吧。” “你再不出去,我就肯定有事。”她勾唇低笑。 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……” “除了四爷,其他人全都给我出去门房门口突然出现两名姑娘,开口的是身穿桃红襦裙的姑娘,杏眼桃腮,手里端看一盆水,此刻一双眼像是快要喷火一样。 而另一个身穿鹅黄糯裙的姑娘,已快步走到床边,像是在审视龚子凛的伤势。 “喂,你谁呀?知不知道我主子是谁?”项予往前一档,和那姑娘杠上。 虽说他家主子不中用又很幼稚,可再怎么样,也不能对他家主子这般失礼。 “皇帝老子来了都得给我靠边站……你算哪根葱?全都给我出去则身为龚风华的贴身丫轰,襄伶的脾气可是大得很。 “你!” “好了,全都出来吧。”应思行先行走到外头。“王爷、褚都督,要是希望子凛和风华能赶紧进行医治,还请退到房外。” 褚非犹穆了下,感觉龚风华轻握了下他的手,忙垂眼道:“稚,我先出去。” 她轻点头,唇角笑意因为他唤她的表字而蔓延着。 待所有人出去之后,龚子凛的贴身丫鬟俪人立刻关上门,甚至拉下门上和窗边的薄帘,才走到床边,低问:“四爷,二爷的衣裳破损了,要解衣吗?” 左不群摆摆手,示意她解衣,便回头先处理龚风华的伤势。 只见俪人褪下龚子凛的衣物,在那胸口处竟裹着一层束布。 “不群,子凛要不要紧?”龚风华趴在软榻上,微眯眼问着。 他笑了笑,用指比了比。 她不禁低笑,“我都忘了,子凛可是继承了龚家血脉,有着自行疗愈的体质,都怪她昏迷,才会把我给吓着。 “华爷,你要不要照照镜子,看看你的伤势有多可怕?”襄伶缓缓地剪开她身上的衣料,露出右肩上血肉模糊的大片伤口,就连胸前的东布也不知道被什么划破大半,露出饱满的胸形。 “不碍事,我的右手还能动,没有伤到筋脉。”她低笑着,看向左不群。“不群,我说的没错吧。” 却见他俊脸微排,得看伤口,但又不敢看得明目张胆。 “也许没伤到筋脉,可就算怎么收口,也肯定会留下伤疤了。”襄伶叨念着。 “肩头上原就有刀疤,现在又添上一笔,真是的。” “无所谓,反正我这辈子已经决定当男人了。”她笑看。 她是龚家远亲,稚是她的本名,六岁那年被龚阀的应长老给找进龚阀,赐了龚姓,那之后,为了保护未来的龚阀女王,她注定得当个男人,必要时,她得成为女王的替身。 “我说四爷,你不看怎么替华爷上药?”襄伶没好气地说:“现在不是在意男女之别的时候,你也是个大夫,救人要紧。” “是呀,赶快弄一弄,然后去瞧瞧子凛是不是被火药给震出内伤,不然怎会直到现在都还未清醒。”龚风华催提着,半点姑娘家的矜持都没有。“再者,我得赶紧好起来,查出是谁这么大胆,竟连火药都用上了” 没办法,她自小就被当男孩养,男女之别之于她意义不大。 左不群红着脸,眯起眼,开始清理沾粘在皮肉里的木屑。 而房外,应思行就站在门边,以防眼前两位尊贵的人不听劝地冲进房内。 “褚非!”莫求言疾步跑来,一见弋照霆连忙行了个礼,再急问:“风华的伤势要不要紧?” “不知道,里头正在处理。”褚非揽着浓眉,双手紧抓着染上龚风华血水的衣服。 在船上抱着稚的时候,突然觉得他好瘦……都怪他老是穿着宽松的衣袍,才教自己没有察觉他消瘦许多,就连腹都纤细得不可思议。 “真是的,怎么又来了!”莫求言啧了声。 “什么意思?” 莫求言防备地看了弋照霆一眼,瞧他似乎没注意他们的对谈,径自在亭内闭目养神,便拉着褚非走开几步。 “每年的商宴,我几乎都会在场。” “你是要向我炫耀你跟龚风华的好交情?”褚非没好气道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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