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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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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过神,跟着纵马往前,看着应思行手中的手巾已经抛落,他拔箭扬弓,视线落在龚风华的背影,心想,要是真与稚翻云覆雨……过去他见过男风彩绘本,当时觉得恶心,但如果换成他和稚……他用力地啦了唤口水,发现自己不反感了。 只要是稚……好像,就能勉强接受。 正胡思乱想着,突然听到有人喊道:“华爷,一中。” 他猛地抬头,瞧见龚风华巴射出第二支箭,照那去势,是肯定射中了,于是他立刻射出箭—— “华爷,二中……褚都督一中。” 当褚非抽出两箭,打算要一击双射时,却见龚风华的第三支箭很明显地偏掉,歪得离谱,自然不可能射中目标。 这是怎么回事? 难道说,稚根本没打算赢这赌约,还是他的肩伤未愈? 不,照稚刚刚射出的两支箭看来,他的肩伤应该好得差不多,所以说,他是故意的! 忖着,褚非一口气射出两支箭,但却都是朝无人的方向射去。 “褚都督,末两箭落。”负责观箭的巩金语说道。 龚风华猛地回头,眉头紧皱。“你到底在干什么?”这比赛他是不可能输的,为什么后头两支箭失准得如此夸张? 不问还没事,一问,他就抓狂。“我才想问你在做什么?为什么要放水?” “我没有放水。”她纵马往前跑。 “还说没有,第三支箭都射到对面去了,这不是放水是什么?” “我才想问你刚刚在发什么呆?”龚风华微恼道。 要不是他在发呆,她需要放水吗? “我……”想起自己邪恶的幻想,他俊脸羞得通红。 龚风华微扬起眉,这条街上,灯灿如昼,他脸红得那般明显,教她莫名的也染上红潮。 在想什么啊,这个人…… “华爷,这赌注怎么算呀?” 闻声她猛地回神,才发现自己已经纵马回到酒楼舫,几乎是毫不考虑,她道:“当然不算。” 她还特地找来这么多看热闹的人,就是要他为了面子非赢自己不可,谁知道这家伙如此失常。 老是这样不按牌理出牌,到底要她怎么办才好? “哪能如此,我明明就输了。”褚非不赞同地说。 “你疯了,你是真的要当我的男奴?” “你不知道我是一诺千金的人吗?要是今天我反悔的话,那我往后还要不要做人呐?”在他心里,守诺比名声重要得多。 况且,当稚的男奴有什么关系?就算是当男宠……他也不介意。 “问题是,你是荣亲王的表弟,是皇亲国戚,更是骆骑大将军,如今还是皇卫司都督,你——” “就算是皇亲国戚,也要认赌服输则褚非打断她。“这事就这么决定了,往后,我就是你的将军奴。” 很好,这么一来,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保护稚。 这下那叫襄伶的丫头就不能再把他赶出门外了吧! 褚非的为奴宣言,让在酒楼里看热闹的人赞不绝口,但却让龚阀几个主子全都苦了一张脸。 别吧,一个将军奴,他们要不起啊。 褚非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亮,遗憾的是,事与愿违。 当晚,龚阀开起闭门宴将他驱逐。 “有没有搞错,我是他的奴耶!”混蛋,他都纤尊降贵到这种地步,还不让他进龚阀,会不会太过分了! “小声一点、小声一点。”将军府里,项予不断地左看右看,仿佛怕会突然跑出一个人大声嘲笑他家主子似的。 “我在自己家中还要小声?”褚非的大吼声几乎要掀飞屋顶。 “你小声一点行不行,当人家的男奴很风光吗?要不要讨面金牌算了?”屡劝不听的结果,就是换项予发飘。“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?” “关我屁事。”跟他比大声是不是? “你怎么可以这么说?你知不知道你成为龚爷男奴的事已经传遍京城,你还让不让我做人?”项予声泪俱下。“你赌输自己就算了,干么连我也被嘲笑……而且你明明会赢的!你是故意输的。”如果他不是主子,他真的很想扁他! “你管我,他放水,我要是赢他,不是胜之不武吗?那样我才觉得丢脸,更何况输了又如何?当男奴有什么不好?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接近他,就守在他身边,有什么不好?你不是要我积极一点吗?” 项予闻言,霎时欲哭无泪。 原来自己是始作俑者……他好可怜,怎会有这种主子?脑袋非要那么硬,肠子非要那么画,都不会转弯的。 “我明天递辞表给你。”他不干了啦,气死! “随便你”褚非哼了声,拂袖而去。 躺在床上,他开始盘算,明天要如何踏进龚阀,跟稚讨个公道,再顺便跟他讨个名分……名分?忍不住的,他又想到那个吻,想到那个邪恶的幻想……可恶,要是赢了也不错呀…… 没关系,不急的,来日方长。 忖着,摸着唇,他带着期待入睡。 然而,翌日早朝,他却得知一个天大的消息—— “父皇,龚风华已经同意护送仙宁前往娄月和亲。”弋照霆出列享报。 褚非登时怔住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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