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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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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到不在乎他是个男人,久到漠视龚阀女王的存在,只要自己能够陪在他身边就好…… “嘎?”她真是越来越不懂他了。 仙宁公主和亲的队伍,除了龚阀派出数十人引路之外,还有褚非带领的百名兵马。 为了让公主能够在七月底平安抵达娄月,结果意外出现分歧。 “走鹰漠太危险了。”开口反对的是褚非的副将顾起。 “走鹰漠,在时间上才充裕。”龚风华淡声道。 “那请问,要是山贼出现,华爷要如何应对?” “这应该要问你吧,顾副将。” “你那是什么态度?” “好了,这么大声做什么?”褚非终于忍不住出声,脱了属下一眼,示意他先退下。 顾起闷不吭声地退出大厅,跨出门口前,还瞪了守在厅外的左家两兄弟一眼。 看着摆在桌面的地图良久,褚非才道:“走鹰漠当然比较快,可也比较危险,毕竟队伍中有弱质女流,要是真和山贼碰头,死伤难估,也怕吓着仙宁公主。” 此处是龚阀位在鹰漠边界的分坊,是座大宅邸,东西一应俱全,已有人守在此处多时,可见打一开始稚就已挑好路径。 “褚非,雁飞山是西北东南走向,那位在西北端的西岭最为险峻,当年咱们也是因此打到那儿就不打了,如今如果坚持走雁飞山,你可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?” 龚风华轻敲着地图。“你自己看,当初咱们从东岭到西岭,行军速度那么快,都要费上近二十日,更何况现在还有个公主?一顶软轿要走多久,你知不知道?” 雁飞山西岭一过就是娄月,也正因为娄月东边有如此完美的屏障,加上由北延至南边的边界都有鹰漠横互,正南方有无定河经过……就算弋风一直对娄月虎视耽耽,也难以跨过这些天然边境。 “你这么说也有理。” “公主的轿子,不能快、不能颠,你想咱们得走多久?” 褚非沉吟着。稚的考量他明白,可要是硬闯鹰漠,就怕真的得跟漠狼硬碰硬,到时就怕横生枝节。 “要是不采纳我的意见,又何必要我当引路人?”她会挑这条路走,是为了节省时间,面对山贼,她也做出万全的准备,毕竟总不能重公主开玩笑。 当然,另一方面是她不想走可能被猜的路线而中了埋伏。 “好,就这么办。”褚非双手一摊。 “你确定?” “当然。” “那就叫你的手下客气一点。” “我会下令。”看她眉眼有着不满,他不禁问:“你似乎不太喜欢顾起。” 她抬眼瞪去,“我早跟你说过,挑副手首重人品,可你觉得他的人品好吗?” “他我跟他没什么私交,哪会知道他人品如何?况且顾起是照霆推荐的,我总不好推却。” 龚风华无力地叹口气,“算了。”当年武举殿试之前,和她对打的就是顾起,招招狠厉,不像比试,反倒像是要置她于死地这事,他肯定是忘了。 这种人竟是弋照霆推荐的,那就代表她的判断是对的。 见她起身,褚非也跟着起身,她往厅外走,他便亦步亦趋地跟看,直到她要回房,感觉他还在身后,不禁回头。 “你干么?” “伺候你就寝。”他说得天经地义。 “为什么?” “你忘了我是你的奴了?”他贴得很紧。 龚风华楞了一下,难得结巴。“其实……你……不需要把赌注当真的。” “一言既出,辆马难追”他说得豪气干云。“难道你想害我变成一个背信忘义之人?” “没那么严重吧……”她偷偷看向他身后,就见项予很难过地携着脸低泣,仿佛不能忍受自己的主子这么自甘堕落。再见她两个贴侍,在怒目瞪着褚非的背影,都快要烧出窟屋来了。 “就是这么严重,你很清楚我的为人,我向来说一不二的,输了就是输了,任何理由都是借口。” 正因为太清楚他的为人,她才觉得头痛,不禁问向两个贴侍,“襄伶呢?” “俪人找她过去二爷那儿。”左不其回答时,两眼恶狠狠地瞪看褚非。 “这样啊……”唉,这时候襄伶要是在就好了。 才头一天,褚非就这么强硬,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? 正忖着要如何把他骗回房,突然听到火花爆开的声响,几人立刻看向天空。 “华爷,中屋后院!”左不然喊道。 那是他们龚阀的信号弹,要是晚上,便是射出会爆开光芒的火光弹。 “糟,那是公主休憩之处。”龚风华才说完,左家两兄弟已经先行一步奔向中屋后院。 见她也要跟看跑过去,褚非忙拉住。“等等,我听到马蹄声,把弓箭带看。” 闻言,她回房重了弓和箭袋丢给他,随即抽出她收藏一年未见天日的长剑。 待龚风华赶到中屋后院时,一片黑暗中,隐约可见一队为数不少的轻骑,清一色着黑衫,几乎快要融进黑暗里。 晦暗的光线中,可见龚阀人马屈居于下风。 “不然,拉地线。”她下指令。 “是。” 左不然立刻找了几人来到东西两头,拍打两边的机关,原本铺在地面的绳素登时靠卷轴拉起,绊倒马儿的脚,响起阵阵嘶叫声,更有马儿闪避不及重摔在地。 “关上两门,留活口。”她喊道。 “是。” 龚风华眯起眼观战,只见有几人护着一人要往后门退,她马上扬起长剑,足不点地朝那人而去。 她凌空一挥,长剑在微弱月光下游射妖冷青光,落下的瞬间,对方身旁的人立刻上前迎战,几人瞬间围了过来。 “搞什么,干么这么急躁,难道他会不知道这极有可能会是陷阱?”褚非低骂道,架箭拉弓。 “主子,你也看看四周好不好”项予骂看,拔出佩剑对战围上来的黑衣人。 褚非不管,双眼直嚼着龚风华,直到眼见她有危险时——“稚,低头!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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