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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


  “华……醒来。”他轻轻呼唤,可身下的人儿依旧没反应。

  不忍粗鲁唤醒她,一记记轻吻不断落在她的脸颊、唇瓣,在她的齿间尝到了莱姆的芬芳,引得他按捺不住,想要需索更多,手无法克制地顺着她柔美的曲线游移而下,为她褪去最后的屏障,在她的山林丘壑中嬉游。

  终于,沉睡的人儿有反应了,呢哝的呻吟像天籁般美妙,令他深深一震,欲念更加高涨,酒精彻底在他脑袋内挥发,浑然末觉身下这美丽、娇柔的女性躯体跟以前触摸过的有何不同……

  被酒精烧得意识不清的茱敏,则陷在一场又一场介于真实与虚幻的梦境中,她感觉到如蝴蝶般的轻扑骚动从她身体最隐密处窜出,然后随着血液,顽皮的在她体内肆游,令她忍不住蠕动、喘息。

  华……?是谁在她耳边轻声细语?

  她想翻转过身体,可身上像压了石头一般,动弹不得,她试着推开那束缚,可她的手却被拉开,十指被人紧紧纠缠住……手动不了,那身体总可以推开吧?可当她仰起身体时,却感受到更加烫人的压力逼迫了过来.

  好闷!好热!压着她无法动弹的是太阳还是火炉?她迷糊地想道,要不然为何会如此炽热?连她的身体也被烘得好热、好干,体内的水分似乎要被蒸发掉……

  渐渐地,原先轻扑的力道加重了,私密处变得更加火热、潮湿,她想要合腿夹住那种感觉,不让它再扩散,但她的腿却如铅一般重,丝毫动弹不得,直到某种强烈的痛楚将她刺穿!好痛!她几乎失声尖叫,而她也相信自己叫出来了!可声音为什么听起来像蚊鸣,好遥远呢?

  所以,她到底有没有喊出来?

  她不知道,而那莫名其妙的压迫依然还留在她体内,让她极不舒服,所以她晃动身体,想摆脱掉,但不知怎地,她的意识却愈来愈模糊,一种前所未有夹杂着酥麻和疼痛的感觉占据了她,让她的力量慢慢消失,再也无力反抗,只有任凭那莫名的律动像漩涡一般将她卷进去,当她觉得自己即将喘不过气以为要灭顶休克时,一股灼烫的热流突然冲进她体内最深处,同时,一片黑暗也彻底淹没了她……

  一阵有如要把耳膜穿破的尖叫声将他从深沉的睡梦中唤醒,还来不及睁开眼睛,就可以感受到身下有双小手正不断推他、打他,而且力道都相当重,显示身下人儿气坏了!

  他闭着眼微微一笑。

  当然她会生气,因为历经了昨夜那场疯狂甜美的缱绻,他在酒意以及极度高潮解放之后,连抽离的力气都没有,便在她身上睡着了,被他压制了一整夜,她当然不舒服,也难怪她醒来火气会那么大。

  ……

  “云丞风!你不要太过分了!”身下的人哭喊道。

  一听到这声音,他如遭电亟,瞬间僵硬,立刻睁开眼,当他看清身下人的脸庞时,他震惊得完全无法动弹。

  这是怎么回事?为什么柳茱敏会在……在这?而且是在他的身下!

  心脏几乎在那一刻停止跳动了——

  “月华呢?”他愣愣地问道。

  茱敏睁大已哭红的眼睛,除了不敢置信外,意会后,立刻多了屈辱和不堪。“我是柳茱敏,你给我搞清楚!”她再一次奋力地伸手推开他。

  这是作梦吗?

  他愣愣地看着彷佛已耗尽全身力气一般的茱敏,动弹不得地躺在床上放声哭泣。

  他完全无法作任何反应、说出任何一个字!

  然后他听到了如宣判死刑般的开锁声,像慢动作一般缓缓地转过头去,当他和站在门口一脸震惊的月华相视时——

  他有感觉了,一股作呕的感觉狂猛涌上。

  老天爷!他做了什么?!

  他跳了起来,冲到浴室去大吐特吐!

  所有人都认定这是意外。

  祸首也被骂得臭头,甚至被揍了好几拳,但又如何?

  会造成这样的事件,说穿了,可以责怪的名单还能列出一长串——

  云丞风不该喝醉酒,连走错房间、上错人都还迷糊得分不清楚。

  但罗大威等五人也不该找他拚酒,让他喝醉了。

  而且千不该万不该,干么突然电线烧掉,造成全区大停电,让他无法摸对门?!

  柳茱敏不该喝醉酒,连被人吃干抹净了都不知道,枉费一世精明。

  但谁叫主办者要发给每人一杯酒,不喝都不行!所以主办者也要记上一笔。

  丁月华不该选择那一天答应跟云丞风进行爱的第一次,更不该选了一间让人不容易找到(尤其是在黑暗中看不见)的“最后一间小木屋”。

  最不应该的是,她离开房间时,忘了锁门,使熟睡中的茱敏暴露在极大的危险中。

  还有,为什么卢秀绮和张净文没有早点回房间休息,反而滞留在海滩上谈天玩耍,直到天明才回房?她们算什么室友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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