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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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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,人总要改变的。”她浅笑。 钟念的眼神中多了些许炽热。向近凌还是那么令人心动,他对当初的放手懊悔不已。“今天没有护花使者吗?”他直捣核心,不避讳自己依旧对她存有好感。 事实上,他今天来参加订婚宴的目的也是为了见到她。 向近凌看向卫欲远,倾心的表情就是答案。顺着她甜蜜温柔吋视线,钟念总算注意到人群中那个斯文俊逸的男子。感受到那射来的如炬眼光,卫欲远朝钟念一望,礼貌性地点头致意。 “看来我迟了一步?”钟念喝了口调酒,不改笑意地探询。 “你曾经站在终点线前。”向近凌收回视线凝视着他,这个曾经让她后悔不已的男人。 和钟念交往的时候,她刚升大二,钟念是她系上的助理教授。他成熟得体的应对、帅气俊俏的面孔、自信的神态与公关能力,本来就是系上同学瞩目的焦点。相处一阵子后,钟念开始毫不遮掩地追求她。 在每一个公开的场合,用每一个设计过的示爱桥段。向近凌还没有时间细究自己对于钟念的心意,就被凑成令人又羡又妒的一对。也许她是欣赏钟念的,欣赏这个能带给她许多快乐的男人,对当时的她来说,是不是爱,似乎不是那么的重要。 钟念已婚的事实,她到大三结束才知道。他有一个住在国外的妻子,独自在异地工作。钟念说他不爱他的妻,两人是从同学关系延伸成婚姻关系。他遇见向近凌之后才知道自己真正爱的人是谁。 好八股的台词,好差劲的谎言。向近凌没有接受钟念的理由,她平静地要求分手。爱不能成为婚姻失败的原罪,他应该懂得负责;如果他有那么一刻,曾经复诵过自己在教堂许诺的誓言的话。 向近凌痛哭的那一天,是他们分手后一个月。她看了一部悲伤的电影,把自己的愧疚跟着流泻而出。同一天,她告诉乐可卉两人分手的真正原因,从此便绝口不提。 她为什么没有痛不欲生?不要求钟念离婚?向近凌后来想想,也许她对钟念的欣赏,终究没有转变成爱。其实,如果钟念没有婚姻,如果他们就这样继续下去,也许有一天她会深深地爱上他。但那种可能已经消失了。 因为不再提他,所以大家都认为她伤得很重,她也不多做解释。伤痕是一定有的。可是那来自子背叛与下信任,她并没有为此失去爱的能力。事实上,她也不认为自己跟钟念可以厮守到老,只是分开的原因让她连与钟念成为朋友的机会都没有。 两年,够久了。她对钟念只余祝福,其它的感觉,她早已淡忘。 “小近,你恨我吗?”钟念表情复杂地问。 “我当初不恨你,现在当然也不。”向近凌起身,对钟念漾出真挚的微笑。 “我希望你幸福,就如同现在的我一样。钟念,你是个好男人,只是还没有碰到让你愿意定下来的人。今天很高兴见到你,知道你过得很好,很替你开心。希望下回见面的时候,你也找到了真正属于你的伴侣。” 她轻轻举起酒杯,一口喝完,旋身走向已经退到角落、独自一人的卫欲远,把手臂滑向他结实的背部,紧紧抱住。 卫欲远回搂住她,在她的耳畔吐气:“亲爱的,怎么了?” 向近凌轻轻地痒笑起来。 “在想象我们结婚的样子。” “你在向我求婚吗?”卫欲远诧异地问。 “没。说不定我们可能分头结婚。”她逗趣地回答另一种可能。 “对不起,向小姐,”他将她抱得更紧密。“你逃不了。这一生,你只属于我——姓卫的一个家伙。” *** 宴客结束后,卢宛和古锋在众人的簇拥下幸福的上了车。熙来攘往的街道旁,卫欲远敲敲向近凌的头,约好了明天开车去接她的时间,才放心地让她与乐可卉和安雅均一同离去。她与乐可卉打算帮甫从瑞士回国的安雅均洗尘兼叙旧,同时彻夜聊天谈心。 不欢迎男士。卫欲远只好摸摸鼻子留给她们一个完全的空间。 四天的连续假期,卫欲远除了陪向近凌来参加卢宛的喜事之外,也顺道回家看看父母。昨天向近凌和父母亲的会面,已经完全取得两老的宠爱与认同,还一直要求他以后常带她回去陪他们聊天。 他并不讶异。早知道父母会喜欢向近凌,毕竟是儿子中意的女人。 待向近凌她们的车已完全没入车群中,卫欲远才转过身,对刚刚与向近凌谈话许久的男子礼貌地伸出手。他察觉很久了,身后一直有一道不善的视线盯着他和近凌,不想直接在她面前点破,不代表他不在意。 无惧眼前帅气男子所透出的敌意与估量,简单的自我介绍过后,卫欲远和钟念便站着相视许久。 “请问你与小近交往多久了?”钟念开口提出了第一个问题。 从向近凌扑到这男人怀里的那一刻,他就燃起了一把无名火。那是向近凌和他交往时所不曾出现的举动。他要抢回她,所以他要先了解眼前竞争者的底细。 “我没有细算过去,不过关于未来,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,大抵是一辈子。”卫欲远的音调温文,用词却具有浓厚的防备意味。 钟念努力按捺住不屑与愤怒的感觉。他打量了卫欲远许久,知道他的确是个容易让女人心动的对象,即使知道向近凌必定爱上了卫欲远某项特质,但他钟念也不是省油的灯。他以前可以追到向近凌,现在还是可以。 钟念清清喉咙,似笑非笑地道:“你的自信从何而来?你那么了解小近吗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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