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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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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长的手指捏着丝线,然后在下一瞬间,食指轻弹,丝线上的颤动一路传到铜球处。只听一声巨响,金色的铜球碎成了片片,落在了地上。 雾夕手一扬,收回了蚕丝,走到了赫天香的面前,“你没事吧。”伸出手,他揉了揉她有些微乱的额发。 “我……”她愣了愣,随即猛摇着头,“你……你的功力……” “只是差不多快恢复了而已。”对于这一点,他无意隐瞒。 “那绣球……” “只要是会伤了你的东西,我都不会让它完整。”他说得云淡风轻。 咕噜! 她猛咽了咽喉间的口水。心,竟然在瞬间猛烈地跳动着,激烈得仿佛就要跳出胸膛一般。她不自在地咬了咬唇瓣,想要避开他那过于直接的视线。 “老……老爷……”望星楼中,一旁的小仆忍不住地开口唤着还处于呆愣状态的季老爷。谁都没有想到,在招亲过程中,会出现这样的情景。 “啊!”季老爷猛然回过神来。 “这下子,怎……怎么办啊?”小仆小心地问道。 “捣乱现场,自然是抓起来了,不然还能怎么样!”季老爷吹胡子瞪眼睛地道。不过,拜刚才的骚乱所赐,这次的招亲也就不了了之。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好事? “是,是,把他们两个都抓起来。”小仆领命,随即跑到捕头身边传达这着老爷的命令。 没一会儿,一群衙门里的捕快便把赫天香和雾夕团团围住。 为首的捕头大喝一声:“来人呀,把这两人给我带回衙门。” “是!” “怎么办?”第一次看到这种仗势,赫天香舔了舔唇,忍不住扯了扯雾夕的袖子。 “没事。”他看了她一眼,负手而笑。 衙门,有趣! “说!你究竟是何人,为何要捣乱招亲现场?”衙门的地牢里,季老爷——季德一派官威,单独审问着雾夕。而他的身边,更是有好几个捕快围绕在旁,保护着这位安阳县县令的安全。 “季德,安阳县县令,上任已有七年半,虽然无大功,但是却也不曾有过大过,对吗?”站在牢房内,雾夕负手而立,清秀的面庞上扬着惯长的笑意。 “胡闹,见到本官,不但不下跪,居然还直呼本官的名讳,该当何罪。”季德一声大喝,在安阳县内,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摆出如此高的姿态,更何况,此人看上去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少年。 “呵,有趣!”雾夕一声低笑,轻轻笑声,在静逸的地牢中,显得尤为响亮,“季德,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谁吗?”他抬眼看着对方,淡淡地问道。 “你——”季德窒了窒。不知道为什么,他突然有种心慌的感觉。而在他身旁的捕快们,则一脸的戒备,不过没有县令大人的吩咐,他们也不敢贸然上前对眼前的这个少年动手。 况且,刚才这个少年瞬间把一只大铜球震成了碎片,他们又不是活腻了,自然是能不动手,就不动手了。 “清若晨露,浓若夕雾。”清脆的吟声,缓缓而出,雾夕盯着季德道,“在七年前,季县令上任没多久,我曾经来过这里,你忘了我了吗?” 七年前……季德一愣。在七年前,曾经来过这里的,而他又记得的,只有当时微服出巡的皇上,和陪在皇上身边的十三皇子。 清若晨露,浓若夕雾……这是当时,皇上为十三皇子所题的词。 “你……你是……”冷汗骤然地冒出,季德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少年,同时努力地回忆着七年前十三皇子的长相。 当年的十三皇子,只有十二岁而已,虽然年幼,但是已经隐约可见日后的俊美了。而现在,这个少年的脸则…… “或者我该说得更详细点,你的血如意……还完整吗?”雾夕继续道。 季德额头上的冷汗冒得更加厉害。这血如意,是当年他好不容易收集的宝贝,却因为碍了十三皇子的眼,所以被迫打碎,而这件事,没几个人知道。 “下官罪该万死,望十三皇子原谅!” 身子一矮,季德跪下了身子,而在他身边的捕快们一见此种情景,也赶紧跪下。 当朝的十三皇子啊,可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。 “这次的事情,我不想闹大,所以关于我的身份,需要严密保守。”雾夕瞥了眼跪在面前的人道。 “是!”季德回道。 “还有快些放了和我一起被抓的那名女子。” “这个自然……自然!” “另外……”他略一沉吟,“不许泄露我的身份,记住,我只是一个寻常的江湖人士,名叫——雾夕。若是有谁泄露的话,那么便是杀头的大罪。” “下官明白!”季德一个劲地点着头,看来这次十三皇子并没有动什么怒。 “还有就是,季县令,麻烦你带路回你的府上。”末了,雾夕掸掸衣袖。 “嗄?”所有跪在地上的人均一愣,其中呆愣时间最长的,则属季德。 雾夕一脸的云淡风轻,“因为我想在你的府中,小住几日。”距离洛阳的武林大会还有时间,倒不如让天香暂且在这里休息几日。 “雾夕,你没事吧!”季府的大堂,毫无节制的女声叫嚷着,同时一双手上上下下,来来回回地摸着少年。 下巴掉地。季德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赫天香,直觉想要晕倒。 这可是……当朝的十三皇子,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啊,一个平民女子,居然敢用手恣意……触摸?!若是有刑官在此的话,这样的女人,十成十的要落个砍头的大罪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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