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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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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得地,苏木同她搭上话,惹得玉珍公主又羞又喜。“我不懂得朝堂上的事,怎知道是谁-不过听说那位侍郎好像姓简?” 简正堂?苏木眉心微蹙,那人在朝中与梁尚书是一脉的,两人虽然不在同一个部门,但是子女联姻。 “二皇子一心为百姓,令人佩服。”以芳拱手道。 “可不是吗,我二皇兄厉害着呐。”玉珍公主满面得意,母妃可悄悄同她说了,二皇兄是她的同母哥哥,日后入主东宫、登基为帝指日可待,届时有二皇兄撑腰,谁敢不敬她三分? “是,二皇子与公主一样,都是卓尔不凡、人中龙凤。” 这马屁拍得她通体舒畅,玉珍公主骄傲地抬高脖子,笑容满面。 见玉珍公主开心了,以芳轻咳两声、清清嗓子,在外候着的伙计掀起诊间布帘,对苏木道—— “东家,长公主请你过去为驸马看诊。” “长公主吗?好,我马上过去。” 听见长公主三个字,玉珍缩缩脖子,姑母再苛刻不遇,每次见着自己,嫌是将她从顔挑剔到脑,好像她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,她哪有那么糟糕? 某次她被气哭,母妃才安慰她道:“那个老虔婆是在替皇后出气呢,她们从年轻就交好,为着皇上宠我,她便时不时敲打我,你是被母妃拖累了。” 苏木开好药方将病人送出去,转头收拾好药箱,问:“在下要出诊,不知公主……” “你忙,我有空再来寻你。”说完,玉珍公主飞也似的跑掉。 药箱放下,苏木松口气,再让她多缠几天他可受不了,他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在她身上弄点病出来。 见他如释重负,以芳无奈说:“难为你了,可玉珍公主真不能得罪。” 要不女装时她何必处处装弱扮委屈?当一朵连自己都恶心的白莲花。 “有恶例在前?” “嗯。”她鼓起腮帮子说:“之前她喜欢林御史的长子林清风,可那人性子和他爹一样耿直,一番请玉珍公主自重自爱的劝说扫了她的面子,不过两天,林清风莫名其妙被恶人堵了路,断一条腿,一张脸被划花,身有残疾,他这辈子都别想走仕途了。” 以芳长叹,果然会投好胎就是最大的本事。 “有证据证明是玉珍公主动的手?” “没有人证物证,但她去探病时对林清风说:“后悔了吧,本公主看上你是你的福气,有福气不肯接着,只好走楣运罗。”话里话外全在透露这事就是她的做,但林家人又能拿她怎么样?” 苏木摇头,这时候他分外想念民主生活,“你赢我师父了吗?” “应该是赢了吧,没意外的话。”她不认为有人能解那棋局。 “那好,让师父尽快去国公府提亲。” 听他这么说,以芳笑得合不拢嘴,朝他靠近,低声问:“你真答应啊?” “你不是已经把我赢走了?我还能不答应?”他喜欢她的靠近。 “如果……你不喜欢,可以不作数的。”这话,她咬着牙才勉强挤出口,可见有多不甘心。 “真的可以不作数?” 以芳垂下肩,原来他并不想作数,正想再勉强自己一回时,就听他徐徐道—— “害我白高兴一场,还以为能把你娶回家。” 他想要!以芳猛地抱住他的腰说:“你没有白高兴,你可以把我娶——” 话到这里,温热的怀抱罩上,她傻了…… “你确定?”以芳从椅子上跳起来,一双眼珠子瞬间放亮。 “只是很像,目击者不敢确定是二皇子。”以笙道。 他们派出去挨家挨户探问的人来了,有人看见一个身着紫色锦服的矮胖男子从后巷离开,他受伤了,左脚一瘸一瘸的,右手捧着左手,飞快离开。 紫色锦服、受伤的手和左脚、矮胖,所有的特徵都和燕瑀相似,燕瑀很难不被怀疑啊,京城就这么大……只是动机呢?苏木没说错,梁尚书是要拱他入主东宫的大臣,只有捧着哄着的分,哪有杀了的理? 她抓抓头发,想得头都快破了,也想不到当中的可能性。 “阿笙,你说我是不是太笨啊,为什么想不出燕瑀的行凶动机?连下的毒、行凶手法都知道了,却……” “等等,你知道凶嫌用什么毒?”以笙抓住她的话。 不可能啊,那天带回去的水和菜肴太医都验过,里面没有毒物成分,用那些水和菜喂猪,直到现在那只猪还活蹦乱跳。 “呃……”这会儿以芳确定了,确定自己真的很笨,苏木叮嘱过,别把那天的事说出去的。她苦恼地捂紧嘴巴,猛摇头。“我什么都没说。” “你这样子,以后有好玩的刑案我都不带上你了。” 以芳左右为难,抓起桌上的苹果,没想到一个心急、太过用力,苹果变成苹果汁和苹果泥。 “好啦,我告诉你,但你得发誓,绝对不能为了争功把这件事跟你的上司说,这是我们的秘密,必须死守。” 死守?有这么严重?以笙允下。 以芳将那天她与苏木进尚书府的经过细细说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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