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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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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磬眉心微紧,不确定九爷和木裴轩是什么关系,看着九爷满脸期待神情,话难出口,“木七爷在两年前一场风寒,病重身亡。” “木裴轩已经不在了?”赫连湛惊得大喊。 阿罄点点头,心道,九爷肯定和木七爷感情深厚,只是……大理与京城相隔千里,两人是如何结识的? “禀九爷,是的,在两年前木七爷便已过世,他终生未娶,府里兄长不舍他无人祭祀,过继儿子为木七爷续承香火。” 两年前……时间也提早了……不是嘉和二十三年九月…… 他点点头,明白了,换言之,两年前木裴轩死、赫连湛续活,换言之,再没有一个木裴轩能去结识穆小花了? 赫连湛松口气,形容不出心情,遗失那段曾经,他说不出遗憾还是开心,但对小花……是好事。 “秀喜村的穆家呢?” “禀王爷,穆家母女三年前已经从村子搬走,我问过附近村民,没人知道她们搬去哪里。” “只有这样?” 阿罄想想,又说:“村里人都说穆家的庄稼是附近侍弄最好的。” “有种茶吗?”赫连湛问。 “爷也知道穆家种茶?那里的百姓都到森林里釆野茶、制茶,普洱是那里最有名的茶,可穆家学咱们中原人,把茶种弄到田里种,只种一、两亩,听说味道好到不行,但只供自喝、不外卖。” “更有意思的是,穆家弄出一间暖房,无论春夏秋冬,就是下雪结霜的日子都有新鲜菜蔬可吃。村人形容穆家,都说她们母女是懂得过日子的,制茶酿酒,他们家的餐桌顿顿让人惊艳。” 只供自家吃?与木王府再不搭上半点关系?他苦涩地撇了撇嘴角,问道:“也种药材吗?” “药材?没听说。”阿罄不解地穿着九爷,药材自然是野生的好,为什么要种,种出来的药,能治病吗? 她是为做川贝枇杷膏才种的药材,既然不认识木裴轩,何必多此一举? 长叹后,赫连湛问:“于贵呢?还住在村子里?” “于贵倒是值得一提,那人原是沈家庄的第一把交椅,年年带一走缅甸,他颇有眼光见识,每回往返都带上几块原石,刚开始没经验,收入不手,但他没死心,不出队的日子里常常守在玉铺,跟老师傅学,有老经验的人带着,他的目光越发精准,带的原石玉料越来越好,到后来还有玉铺想聘他当掌柜。” “然后呢?” “没有然后了,他跟沈家辞工,大家以为他要投靠别的东家,可这人就像消失似的,再没人见过。” “他在秀喜村的房子呢?” “锁着,没卖。” “他的田呢?听说有上千亩。” “就是这个,才有后来的谣言,一直以来于贵的田产都是由穆嫣帮着买卖管理的,那回于贵在外地时,穆嫣竟然把他的田都给卖掉,只留下于家老宅。” “有那心生嫉妒的在背后造谣,说穆家母女卷走于贵的财物,说她们是狐狸精投胎,勾引于贵父子,谋夺财产,对了,还有更荒谬的说法。” “什么说法?” “说穆嫣勾引木府世子爷,什么跟什么?我见过世子爷一面,是再端正温厚不过的君子。”阿罄轻嗤一声。 “为什么有这样的说法?” “据说穆嫣和穆小花离开后,世子爷曾到秀喜村寻人,便有人传说穆家母女手脚不干净,夺了于贵的财产,也偷走木王府宝物。” 所以……她们提早一步抢先避开? 心,越发沉重,是他去得太晚,或是……无缘的两人终究要错过? 叹气,他道:“辛苦了,继续查。” “属下明白。” “下去吧。”赫连湛拍拍他的肩膀。 阿罄拱手,转身离开军帐。 帐帘拉开又落下,把阳光挡在外头,赫连湛身上战甲未除,仰身往后躺下,两手枕在脑后。 他静静地看着帐顶,满肚子的话不知道该对谁说。 是他动作太慢了吗?他应该早点派人去找的,只是清醒后在病床躺了半年,紧接着征战不休,直到他立威、提拔心腹……没想到,终究慢了一步…… 皇帝给予九皇子最大的荣耀。 不但亲自到城门口迎接,还让赫连湛坐上天子车驾,父子俩亲亲热热、执手回宫,看在百姓眼底,交相称赞,这份殊荣可不是谁都能轻易拥有。 当天,圣旨下达,封九皇子为信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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