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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


  是的,他一直是赤鸢最好的朋友,比学生会中所有的人都和他要好,但是他却始终无法知道赤鸢真正想要的是什么。

  就算把自己的心掏给他,向往自由的他也不一定会告诉你全部。

  他就是一只自由鸟,天地为家,四海遨游,没有人可以约束,也没有人可以了解。

  这一点,从那个雨夜,从见到他小狼一般眼神的时候,他就清清楚楚地知道了!

  “事实上,昨天赤鸢遭到了狙击。”他淡淡地陈述着事实。虽然赤鸢笑笑说没什么,但是他的家人还是有权利知道的。

  “你说什么?”狄赤桀一把揪住他的衣领,用惊慌的眸子看着他平静的脸,“他看起来没有什么伤势加重的样子啊!他不是还活生生地谈笑风生,和我吵架?”

  “是的,他很命大,逃过去了。”

  松开了禁锢对方衣领的手,狄赤桀喃喃地说着:“那就好……太好了……我就知道他命大……”

  “但是我不保证没有第二次,只要他还活着,就会有第二次、第三次,甚至无数次,一直到他死为止。”冷冷地,莫金郁用着比金属还冷冽的声音陈述着这个事实,然后看着狄赤桀的脸色开始发青。

  “那要怎么做?派人保护?对!我可以调配人手来保护他。”

  “你以为他会同意吗?一向自由的他容许季蝶双在身边就已经是奇迹了。”淡淡地打消了他的想法,莫金郁有说不出的冷漠。

  赤鸢迟早是应该属于一个人的,但是那个人却不是他。

  他花了三年没有让赤鸢把心打开,而季蝶双却轻轻松松地做到了。

  “那要怎么做?”沮丧地拉着脸,狄赤桀烦躁地扒拉着头发,像野兽一般地低吼,“要不我也来个因公住院好了,这样就可以陪在他身边保护他了。呵呵,这个好!”

  “你想让他怀疑吗?他可是相当聪明的。”遇刺第二天,和他水火不容的老哥就进来和他做伴,这不是摆明了监视兼保护他吗?聪明如他一定猜得出来背后的主谋是谁,那样就麻烦了。

  “惟今之计就是先稳定他的情绪,不能让他知道那个人已经出来了,不能让他复仇。而我们则要背地里进行抓犯人的计划,争取在他受到伤害之前抓住那个家伙。”

  “也是!”狄赤桀点点头,确实,现在也只有这个计划可行了,“不过,医院要怎么办?没有人保护和照顾他,我实在很不放心。”

  “我和绿夜会经常照顾他的,我们会发动所有能够发动的力量来进行寻找和搜捕,尽量早一点抓到他。”金眸闪动着决心,莫金郁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。

  他一定要保护赤鸢!

  就像三年前,赤鸢为了保护他而作出的牺牲一样,他也可以为赤鸢奉献一切。

  甚至是生命!

  花园中,鲜花随着微风起舞,舞出一片赤橙黄绿青蓝紫的七色海洋。甜甜的香气充斥着偌大的空间,甜蜜得让人以为身在仙境。绿油油的草地引诱着人们躺下来,躲在树阴下,享受好时光。虽然这里是医院,但是也有很多的人在阳光下、花海中快乐地享受生活。

  狄赤鸢羡慕地看着外面快乐嬉戏的人们,第N次感觉到自由离他是这么地遥远。

  “我能不能出去啦?”难得撒娇的口吻泄露着他的软弱。

  “不能,你的脚需要好好休养。”

  “一下下就好,我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。”他呻吟着,感觉到身体软绵绵的。

  “上次你说一下下结果出去玩了一天,你的绷带已经是第三次固定了。”冰冷的声音提醒他不久以前的劣行,告诉他不要太招摇。

  哼哼,他是不是嫌自己好得太快啊!自从杀手事件发生不久,就要求出去晒太阳。都怪她一时心软答应了下来,结果那家伙居然整整疯了一天才回来,而且三度把脚扭伤。

  “你如果想永远出不了医院,你就直说;如果你想韧带受伤,一辈子做一个光荣的混混跛子,你就出去鬼混好了。到时候你可不要怨天怨地的,说我当初没有好好照顾你。”

  一番冷冰冰的言论仿佛冬天里的冰激凌,让他从头凉到脚。

  好、好恐怖的个性……亏他上次还觉得她很可爱,简直就是瞎了狗眼。

  “可是我……”

  “如果你想让我多和你念经的话就直说,不用咿咿唔唔地招人烦。”哼哼,男人是不能宠的,看看眼前这个标准范例就知道了。季蝶双一记寒冰眼神杀过去,使出百试百灵的杀手锏。

  “谢谢,不用了。”他畏缩地看着她,却无意中发现了一件事情,“你最近都没有太啰嗦耶,而且也不念我了。你转性啦?”

  “什么转性?真难听。你是病人需要静养,这点常识我还是知道的。如果你想要我啰嗦我也无所谓的,我可以从天文侃到地理,从美术侃到纪实文学,看你听懂听不懂了。怎么样啊?既然你这么无聊,那我就说故事给你听好了!从前,有个很古老的王国#¥#¥%——%¥#……”

  “好了好了,我头疼,想睡觉啦!”慌张地摆着手,他连忙逃避精神荼毒。

  唉唉,他本来以为她已经变得很可爱了,谁知道居然还是这么麻烦。唉,女人啊!

  “你!”想斥责他的声音一瞬间被那突如其来的痛感堵了回去,季蝶双大睁着眼睛,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剧痛。她无法抑制地弯下腰去,双手紧紧地压抑着自己剧痛的地方。书本落地的声音引起了本来已经躺下去的狄赤鸢的注意,他惊讶地回过头,看见的就是她蜷缩成虾米的样子。

  “你怎么了?”由于身体被固定在架子上面,所以他不能下床看她的情况,但是语气已经充分表现出了他的焦急。

  她怎么了?为什么突然一副很痛苦的样子?

  冷汗一滴一滴地从额头上落下来,流过紧皱的眉头和已经变得苍白不已的脸颊。季蝶双闭上眼睛忍耐着好久没有发作的痛苦,分不出神来回复他的问题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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