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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男人来拉拢他,是希望一毕业就可以找到一份如意的职务;女人找上他,则免不了有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心态。

  他和同学处得并不是很热络,打打招呼、彼此讨论,下课说再见,不要联络最好。

  更何况他休学了一段时间,同学再见面也显得格外生疏。

  “时同学,我可以和你一组吗?”问话的是来自日本的铃木香穗,染成红色的头发,皮肤比寻常黄种人白皙,长相还算甜美,美中不足的是她的鼻梁太低。

  “我没意见。”他收回视线,继续他的研究课程。

  一堆报告要写,休学一段时间,他得多费点心才能把中断的思绪给连在一起,还得提早把毕业论文整理出一个大纲,才能避免临时乱了手脚。

  可一旁的女人却叫他不得安静,嘴巴喋喋不休,他一句也没听进去,只知道有只麻雀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叫着。

  “你可不可以安静一点?”他终于受不了了。

  冷冷的眼,吓呆了铃木香穗。她呆了下,尴尬的致歉,“不好意思,因为你一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,我才会不断的询问。”

  “你去和别人一组吧。”收拾起桌上的课本,他准备转移阵地。

  “时同学,对不起!我会安静一点的。”铃木香穗不断的道歉,超级低声下气。

  “你不用跟我道歉,事实上你没有错,是我比较躁郁,而且我比较习惯一个人做研究,不好意思。”他很清楚,很多人说他孤僻难以亲近,还有人说他是大少爷脾气,目中无人。

  说到底就是白目一个,他了,但是毫不在意。

  讨论时,教授超爱叫他发表意见,好从中撷取一个主题让学生讨论,“对不起。我今天没有准备。”

  他要看教授怎么接下去,教授才是常常不做功课的人,老拿他的点子来让人发表高论,他很不喜欢这一点。

  安静看戏,这是最近他常做的事情,有时候这是一种乐趣,也许他真如罗勒所说,是个住在人间的恶魔。

  结束讨论,他打了电话给她,“喂,是我,你在哪里?”话筒那端传来罗勒的惊呼,吓得他差点心脏麻痹,“罗勒你在哪?发生什么事情?罗勒?”

  电话中断,害得他心情忐忑不安,书往车内一丢,九十度逆转,车子飞快的朝罗勒的诊疗室前进。

  “果然是飞星汽车,引擎还不赖嘛!”飞星两个字让他想起飞星汽车总裁,亦是东方四少之一的荻建锡,想起东方四少就免不了想起渚铭惟,再继续连贯下去,又勾勒起他的单恋记忆。

  这一闪神,差点朝安全岛撞上去,吓得他紧急煞车,才幸免于难。

  “难道我真要一辈子这样下去?”余璃早就成了人妻,他总不能永远缅怀一段不可能的感情,得要面对现实才行。

  那是单恋,而且早已经结束。

  再度让车子上路,他想起罗勒方才的尖叫,又拨了通电话过去,那头却传来一大串英文,接着进入语音信箱。

  “到底出了什么事情?”为了一探究竟,他将油门一踩,朝目的地飞奔而去。

  罗勒挂彩了,因为躁郁症病人突然发作,拿起桌上的东西就朝她攻击,所幸对方拿的是书本,她只是被打了一头包。

  时耘樵抵达后直奔到她的诊疗室,看见一地狼藉,甚是纳闷的问:“出了什么事情?我刚刚在电话里听到你的尖叫声,怎么了?”

  “没事,出了点小状况,已经没事了。”罗勒笑着回复他,弯着身继续收拾地上的残局,“你怎么突然跑来了?”

  “还不是被你那声尖叫吓到,害我以为你被人抢劫。”

  “呵呵,没想到你还会紧张我,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呢!”她是真的这样想的,认识他的人都知道,他这个人很龟毛,看不上眼的人,连基本关注都吝惜给予,在人情世故这方面是不及格的。

  “说那什么话,好歹我还在扮演你的假男朋友。”他也弯身替她收拾。

  “对了,你爸打过电话给我。”

  “我爸?为什么?”

  “打来关心一下我们两个人的交往状况,他老人家似乎对我很满意。”长辈喜欢并不代表晚辈也欣赏,但是他们俩的家庭状况是这样的,长辈不喜欢,其他连谈都别想谈。

  “厚!真是有够烦!”时耘樵低吼了一声。

  “没那么严重啦,只是闲话家常而已。”罗勒笑着安慰。

  她知道他还没有忘记余璃,之所以会答应配合她演戏,纯粹是认为她不会喜欢上他。

  要是他知道事情早就脱了轨,会怎样呢?后果肯定是不堪设想的。

  悄悄的收拾纷乱的思绪,她再度说:“我跟他老人家说我们都还年轻,不急于一时,一切等你拿到硕士学位再说。”

  “拿到学位,我就会被我家人抓去公司上班,这次肯定逃也逃不了。”

  他看起来好烦恼,眉头都皱了起来。罗勒下意识伸出手,替他抚平上头的皱纹。

  “不用这么烦恼,你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以玩。”

  怎么让她安慰起他来了呢?受伤的可是她啊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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