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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玄书阁 > 煓梓 > 银色恶魔 >


  “我知道你特别喜欢跟筱潼开玩笑,但玩也要有个限度,不要玩过头。”尹昊征站出来为伍筱潼说话,只见她拼命点头,好感谢他仗义执言。

  “点什么点,不要命了吗?”尽管尹昊征一再耳提面命,项衍依然我行我素,当着尹昊征和斯若宁两个人的面,亲热地勒伍筱潼的脖子,压根儿不把尹昊征的话当一回事。

  “项衍!”斯若宁见状在一旁鬼叫鬼叫,尹昊征的头不禁开始痛起来。

  “既然你还这么有精神,干脆来开会,检讨今晚演唱会上的疏失。”反正再怎么念他都无效,不如办正事,也许可以减轻他的头痛。

  “别开玩笑了,昊征。”偏偏项衍不合作,硬要找伍筱潼碴。“我才刚结束演唱会,累得要命,我还想叫筱潼和我一起回家帮我擦背,谁要跟你开什么鬼会?”又不是有被虐待狂。

  “擦、擦背……”伍筱潼简直快要昏倒了,他又打这个主意。

  “什么,擦背?!”他才是快要昏倒了呢,斯若宁唉唉叫。“她居然可以帮你擦背?要擦的话,也该是我这个多年好友兼天字第一号大歌迷帮你擦才对,哪里轮得到这个小鬼?”

  斯若宁的长指活像演平剧一样地指向伍筱潼,只看见她拼命点头,好感谢他出面仗义执言,虽然他的脸色并不好看,眼睛还冒火。

  “你还点头?你完蛋了!”项衍照样旁若无人地用手圈住伍筱潼的肩膀,作势要咬她的脖子。

  “救命啊!”

  “项衍你不可以这么不卫生,要咬就咬我的!”

  伍筱潼的求饶声、斯若宁尖锐的抗议声都在同时间响起,贯穿尹昊征的耳膜。

  “好了,开会。”他大大的叹一口气,不明白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,居然会想到和这两个混账合组公司。

  “筱潼,你先回去。”尹昊征命令伍筱潼。“不必理会项衍的话,他只是在跟你开玩笑。”一会儿要咬她的脖子,一会儿又说要她帮忙擦背,就连他也开始同情起她来。

  “是,总经理,我先走了。”伍筱潼如蒙大赦,拿起背包二话不说立即开溜,引来项衍一阵冷哼。

  他两眼紧紧盯着伍筱潼走出会议室,灼热的目光如影随形,伍筱潼一直要等走出公司的大门口,才能松一口气。

  “什么嘛!老是爱跟我开这种恶劣的玩笑……”伍筱潼一边抱怨一边走出公司,不期然又遇见两道更歹毒的视线。

  “让开!”一、二号助理搞到现在才回来,手里还拿着一堆等待清洗的衣服,那些脏衣服原本都归她管。

  伍筱潼摸摸被撞红的手臂,心想今天真是悲惨的一天,倒霉透顶。

  第二章

  狭小的房间带着一丝霉味,阴暗的房间里面看不见任何一扇窗户,自然也透不进光。对于这间顶楼加盖、又位于最角落的房间来说,光线是一项奢侈,如果想沉浸在阳光之中,得再多付个两千元,而这对伍筱潼来说无疑是一项沉重的负担,为了租这个小小的房间,她已经花掉近三分之一的薪水,再也没有多余的钱可供浪费。

  拿出钥匙,打开斑驳的木板门,伍筱潼怀疑这扇门还能支撑多久?漆都已经掉光了。

  生锈的门栓像是要应和她的想法似地发出刺耳的吱吱叫声,伍筱潼用力推门进去,打开电灯,项衍俊美的脸庞倏然跃入她的眼帘,对着她眨眼。

  四面墙壁贴满了项衍的海报,从他出道第一张算起,到最近发行的一张,总共有上百张左右。

  这些大小不等的海报,像是劳作似地被贴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和天花板,宛如是项衍的专属显像馆,每一尊分身都泛着耀眼的光芒。

  伍筱潼随手将背包丢到角落,拖着疲惫的身子上床,感觉自己快累垮了。当项衍的助理基本上就是个折磨,先别提他恶劣的个性,光计算他的行程,就已经满到外层空间去,仔细想想他还真是超人,行程排这么满还不累。

  伍筱潼的耳边似乎还可以听见歌迷用力大喊“安可”的声音,舞台上的项衍从来就是个王,任何人都要臣服在他的脚下,为他精彩的表演倾倒。

  “安可!安可!”

  她睁大眼睛,看着贴在天花板上的巨型海报。海报中的项衍穿着一件黑色小羊皮背心,笑容就和今天一样邪恶帅气。

  真难想象几个月之前,她还是台下那些歌迷之一,挤在人群中和周遭的人一起尖叫。

  “安可!安可!”

  一直以来她就是他的粉丝,和大家一样追逐着他的一举一动,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竟然能成为他的助理,这得要从幸运的那一天讲起……

  装潢优雅的法式餐厅,有着最高级的法式料理和手艺精湛的大厨。这位在五星级饭店服务多年的大厨,在多年以后终于自立门户,开了一家专门提供皇家口味的餐厅,在台北大大的出名。

  这位大厨坚持要用最顶尖的食材,做出最美味的料理,餐具方面自然也不能马虎。除了使用最顶级描金边的各类大小餐盘之外,并使用了国内餐饮界难得一见的银制餐具,这些价值不菲的银器每天都需要细心擦拭,维持亮度不能让它们氧化,是件吃力不讨好的工作。

  伍筱潼的工作,就是伺候这些餐具。

  二专毕业,就读科系又不特别出色的她一时间找不到更好的工作,只好先到这家法式餐厅待着,做些清洗、整理方面的内场工作。

  她生性温驯,凡事都不喜欢强出头,也不喜欢与人计较,因此大家都喜欢她,同时也都喜欢将一些杂事丢给她做,毕竟柿子挑软的吃嘛!反正当事人不吭声就好了。

  正因为她有这种特性,所以待在内场默默做这类杂事,对她最适合不过。这天,她像往常一样,在内场忙进忙出,一会儿端菜,一会儿帮忙盛汤,所有工作都在沉默中进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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